張嬤嬤愣了一愣,立即回過神來,趕緊轉(zhuǎn)身往馬車那邊跑,邊跑邊對隨行的管家喊。
“丁管家,不好了,李嬤嬤落水了,你趕緊帶人去尋?!?p> 李嬤嬤是周楚月的心腹,誰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緊要性,管家很快便召集了所有的家丁護衛(wèi),急匆匆往河邊跑去。
“可真是個掃把星,把李嬤嬤給害死了吧?”何靈剜了狼狽不堪的何洛一眼。
何汐則滿臉冷漠,放下了車簾。
對于這個傻姐姐她們只會覺得羞恥,是絕對不會關(guān)心的。
“趕緊上車更衣吧大小姐,這渾身濕漉漉的可別凍壞了身子?!?p> 張嬤嬤滿心疑慮地走到何洛身邊,佯裝關(guān)心地把她往馬車上攙,她倒要看看何洛頭上的傷究竟是怎么來的。
“清心素心,你們衣裳也濕透了,去后面那輛貨車上換了吧,大小姐這里有我呢?!?p> “勞煩嬤嬤了?!?p> 清心素心也沒多想,瑟縮著離開了。
一上馬車,張嬤嬤便迫不及待地去揭何洛頭上的布帶,口里好言哄道:“大小姐,讓老奴看看你頭上的傷,給你上些止血生肌的藥?!?p> 她兩手空空哪來什么藥,不過是平日里信口開河哄人哄慣了,張口就來。
何洛知道她是周楚月的人,平日里可惡得緊,沒少幫著何汐何晨欺負她。
此行目的應(yīng)該是幫李嬤嬤打幫襯來的,所以才會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了解真相。
何洛偷偷冷笑了一下,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地嚎開了。
“何洛好冷冷,換暖和衣裳,哇嗚嗚~~”邊哭邊一肘子撞向張嬤嬤豐-滿的胸脯。
“哎喲喂?!?p> 被堅硬的手肘頂?shù)叫乜谀侨彳浱帲瑒邒咄吹醚蹨I都要流出來了,摟著胸口惱怒地瞪視著何洛,若非知道傻子不會使詐,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見李嬤嬤痛得老臉皺成一團何洛心里直發(fā)笑,面上卻哭得唏里嘩啦的,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冷,好冷冷,嚶嚶嚶?!?p> “好好好,大小姐別哭,我這就幫你換衣裳。”
強壓下扇何洛兩巴掌的念頭,張嬤嬤耐著性子幫她把衣裳換了。
“大小姐,李嬤嬤是怎么落水的啊,你給老奴說說?”
張嬤嬤邊給何洛整理外衫邊問。
何洛表情木然腦子卻轉(zhuǎn)得飛快,這些老嬤嬤在太師府里耳濡目染多年,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看來這謊還得好好圓一圓,否則連奴才都不信她周楚月會信?
想到這里忙裝出一副驚恐無助的樣子,繃緊了身子心有余悸地道,“嬤嬤說水里有魚,可何洛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突然就掉進河里了,漂了好遠,好怕怕,嚶嚶嚶?!?p> 說了幾句何洛又大哭起來,扯起張嬤嬤的衣袖直抹鼻涕。
張嬤嬤厭惡地抽回袖子,繼續(xù)哄道:“這不沒事了么,大小姐不用怕,那后來你是怎么上的岸?李嬤嬤又是怎么落水的?”
“何洛喝了好多水,小肚肚差點撐爆了,我還以為要淹死了呢嚶嚶嚶?!?p> 何洛答非所問,邊哭邊抓起張嬤嬤的衣襟,醒了一把鼻涕。
“大小姐別哭,說說李嬤嬤是怎么落水的。”
張嬤嬤耐心都快要被磨沒了,若不是怕她在老夫人面前告狀,真想狠狠賞她幾耳光。
兔兔小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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