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月小心地掃了何老夫人一眼。
“聽晨哥兒說,東宮親衛(wèi)搜查過所有車輛,卻唯獨洛姐兒那輛車沒有搜,后來在車廂里發(fā)現(xiàn)不少血跡,可見歹徒早早就潛伏在車箱里了,奇怪的是洛姐兒竟然沒有出聲?!?p> 聽了這話,躺在床上的何洛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周楚月果然對她起了疑心,幸好她早有防備,否則非露出馬腳不可。
何老夫人道:“洛姐兒迷糊中倒是提到過這事,歹人當時用刀尖抵著她后心呢,把她嚇得連尿……小便都失禁了,除了哭哪里說得出話來?”
周楚月眸光凝了凝,這倒是真的,她親自上車察看過,車上確實臭氣熏天,滿是難聞的尿漬。
這種惡心的行為一個正常人哪可能做得出來?
如此一想周楚月心中的疑慮一掃而空,一個癡傻兒怎么可能突然變聰明?看來是自已多心了。
而清心素心當時被張嬤嬤纏住,不可能識破李嬤嬤的把戲,所以這件事情還真是李嬤嬤自己不小心,把事情給辦砸了。
周楚月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佯裝關(guān)切道:“咱們洛姐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這么大的驚嚇,一定要把那歹人抓住以正法紀?!?p> 何老夫人道:“此事太師自會調(diào)查清楚,咱們婦道人家不必去費這個心,洛姐兒安全回來了就好?!?p> 周楚月連忙點頭稱是,隨后侍候何老夫人用完早膳,又來到何洛床前裝模作樣了一番,這才款款離去。
周楚月離開之后,何洛長吁了一口氣。
靜靜躺在床上,把李嬤嬤在河邊所說的那些驚天大秘密仔細梳理了一遍,揀出最緊要的一件來。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必須馬上解決,否則不出幾天她仍舊會變回曾經(jīng)的那個傻子。
不過此事頗為棘手,一是不清楚究竟是誰下的藥,二是不清楚藥到底下在何種飲食里,所以這段時間謹慎起見,絕對不能單獨用膳。
即如此,那就只有一個方法了。
“嚶嚶嚶,老祖母救命,救命?!?p> 想到這里何洛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著腳跌跌撞撞跑到何老夫人身邊,驚慌失措地把何老夫人一把抱住,直往她懷里拱,嘴里驚恐萬狀地道:“老祖母,我好怕,好怕怕呀,嚶嚶嚶?!?p> 見她這副驚嚇莫名的樣子何老夫人心疼不已,把她攬在懷里當三歲小孩般柔聲安撫道:“老祖母在這兒呢,老祖母會保護你的,洛姐兒別怕啊?!?p> 何洛趁機在何老夫人懷里好一通哭訴,好一通撒嬌,把個天真無邪不知人事的癡傻兒演繹得淋漓盡致。
最后哭累了,望著那滿桌子美食垂涎欲滴道:“老祖母,我餓?!?p> 不等何老夫人吩咐,錢嬤嬤接話道:“老奴這就吩咐灶房把洛姐兒的早膳端上來。”
何洛一聽急得大哭,指著沒動幾筷的滿桌子食物不依不撓:“哇嗚嗚~~這么多好吃的老祖母不給洛兒吃,哇嗚~”
“好好好,別哭了我的小祖宗,你想吃就吃吧?!?p> 說著親自給她盛了一碗?yún)⒊嶂唷?p> 這粥其實也沒涼,溫度恰好合適。
滿桌子食物是專門替老夫人準備的,肯定沒有問題,何洛放心地大吃大喝起來。
“洛姐兒慢點吃,沒人跟你搶?!?p> 何老夫人伸手整理著何洛凌亂的頭發(fā),眼中滿是慈愛。
而院外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屋內(nèi)窺視了幾眼,匆匆轉(zhuǎn)身離去。
兔兔小奶糖
沒收藏沒評論貌似在單機啊,好悲傷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