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是不解。雖說她不知道她一直以來練的符文是被改過的,而且是被月焰稱為假符術(shù)。
但這符文對練者并沒有害處,還能提高練符者靈力,是好事嘛。
可她看月焰的樣子對此并不友好。
而月焰呢,他能友好才怪了。
他傳下來的符文秘術(shù),其用處是誅妖邪對抗妖族,現(xiàn)在叫人改成拿來做偷雞摸狗下作之事,他能放過那個改他符文之人?
只是看無疆對那改符文之人多方維護,月焰方一時將氣忍了下來。
他道:“我找他自是想見一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二來也是想知道他改符術(shù)是想做什么?我身為方士,發(fā)現(xiàn)符文被改,要是都不撥亂反正,那日后方士都練了這假的符文,碰上妖邪殺敵時,符文不堪一擊,這既害了方士,也摸黑了妖仙的名聲。”
無疆被月焰說服了,確實,這被改過的符術(shù)雖說能讓她練出一點靈力來,但真當遇上了妖邪,半點用處也沒有。
無疆道:“你說得沒錯,是我目光短淺了。走吧,我這就帶你去找那個改符文的人?!?p> 傘在無疆手里轉(zhuǎn)了兩圈,最后指向一個位置。
那是在邊陲疫病一年后,無疆最初也是聽茶樓里有人說起,都在抱怨妖仙的符文秘術(shù)對靈力要求極高,有些靈力低微的,就參不透符文。
聽多了,無疆也是深有感受,有一日她就嘆了一句:“要是有一套能讓我們靈力低微也能修習的符術(shù)就好了?!?p> 當無疆嘆完這句,就真有人說:“有啊,姑娘想練符術(shù)?”
無疆瞧著他也不像方士,她就與那人道:“想啊,誰還不想做方士改變自己的命運?”
不說誅妖邪,只要會一招半式,就拿傳音符來說,遇到妖邪有危險了可以向千里之外的方士求救,這總比在小村小鎮(zhèn)沒有方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只有等死來得強。
于是那人就跟她推薦了,就在邊陲西山上的一間廟里。
那廟建了很多年了,一直有一個和尚掛單,只是邊陲疫病后,那個和尚也不知所蹤,許是也染上了疫病,死了。
現(xiàn)在那廟被外來的一個富商買了,還重親修葺一番,據(jù)說那富商花了重金請去了一個方士,那方士剛得了妖仙的符術(shù),就在那廟里參悟。
無疆聽人指點去了西山,也找到了那個廟,她在廟里轉(zhuǎn)了一圈未見著人,只是在庭院看到一顆老樹下設(shè)著一方案桌。
那案桌上就是用黃符紙寫好的符文。
案桌上還有注解,就是無疆習那傳音符,能偷聽的那種。
像無疆這種基本沒有靈力的人,也未見過人將符文寫在紙上,只是聽了一些傳言,然后她便將那傳音符當做真的傳音符了。
想到了這里,無疆與月焰道:“這符文吧可能不是他要改,有可能是他參悟之時,領(lǐng)悟偏差,所以才曲解了符文的真正用途?!?p> 兩人已經(jīng)站在廟門前,月焰道:“是與不是,進去問問便知曉了?!?p> 說到底,無疆也沒見著那個改符文的人,在說,她也是受人指點才找來的。
如果只是領(lǐng)悟偏差,怎就叫人知道他這里有一套靈力低微也能練成的符術(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