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表情的話,一定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怎么相信。所謂書讀百遍,其意,就在于,那猴子,明明是左遮右擋,處于防守狀態(tài),卻還能把九曜星戰(zhàn)得筋疲力軟。很好很強大。
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那九曜星敗陣言(那猴子的)勇,李天王即調(diào)四大天王與二十八宿,一路出師來斗,經(jīng)過一天的交手,獨角鬼王與七十二洞妖怪,盡被眾天神捉拿去了,僅此。
斗部是正規(guī)打仗的部隊,那獨角鬼王與七十二洞妖怪,正是他們拿去的。但是,走了四健將與那群猴,深藏在水簾洞底,有拿住虎豹的,有拿住獅象的,有拿住狼蟲狐駱的,更不曾捉著一個猴精。
這好比是要抬手舉槍打你左眼第三根眼睫毛,分毫不差,不得不說這二十八星宿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什么樣的人最強呢?不是說你一上擂臺,勝負(fù)一眼就看出來了,而是你一上去,和任何人都是五五開,結(jié)果都是險勝。那充分說明了你控制力的精準(zhǔn),技術(shù)的高超。
二十八宿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是這樣,要說完全不懂政治的人,根本在天庭就呆不久,但是你說一點兒戰(zhàn)果都沒有呢,那又實在太說不過去,顯得能力有問題。那么二十八宿為什么偏偏就不逮猴子呢?亦或者是說,偏偏要專門兒去逮些非“猴”族類。
且說那孫猴子,使了個猴毛分身法,暫時退敵,回的洞中,四個健將,領(lǐng)眾叩迎那大圣,哽哽咽咽大哭三聲,又唏唏哈哈大笑三聲。那猴子道:“汝等見了我,又哭又笑,何也?”
何也,自然是對你這潑猴極端不滿咯。
但是那四健將卻是沒有辦法,只得道:“今早帥眾將與天王交戰(zhàn),把七十二洞妖王與獨角鬼王,盡被眾神捉了,我等逃生,故此該哭。這見大圣得勝回來,未曾傷損,故此該笑?!?p> 這是真真正正的苦笑不得,要知道四健將才是真正把花果山當(dāng)作是自己家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在為自己家的繁榮興盛而努力,可惜的是遇到了孫猴子。
然而那潑猴卻道:“勝負(fù)乃兵家之常。古人云:‘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瘺r捉了去的頭目乃是虎、豹、狼蟲、獾獐、狐駱之類,我同類者未傷一個,何須煩惱?”
猴子們自然是沒有辦法,可是這話卻被蛟魔王給聽到了,一時間竟然是咬牙切齒,憤恨不已。人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那是建立在大家各有立場的情況之下的。這七十二洞的妖,滿山的怪,難道不是為你孫猴子出力的么。能講出這種話來的人,可見其心性之薄涼。
那蛟魔王當(dāng)時正在水泊梁山之上,正趕上了獼猴王和禺狨王兩人,巴巴的要去給那孫猴子幫幫忙。卻被這蛟魔王給攔下了。
說起來,這七個家伙的結(jié)義之情,早在那孫猴子背著兄弟們二上天庭之時,就斷了個徹底。但是這獼猴王和禺狨王乃是猴王啊,份屬同族,哪里狠得下這份兒心呢?
那獼猴王當(dāng)時就開口了:“二哥攔住我倆作甚,雖說那孫猴子沒什么義氣,但是那滿山的猴族乃是無辜,怎能由著那猴子給帶入深淵?!?p> 蛟魔王說道:“花果山的猴族,已是逍遙得過了頭,你那山上的猴子,何曾有過許多的壽命。再則你救了花果山,最后那孫猴子再上天,你當(dāng)作何自處?!?p> 這話禺狨王卻是聽了就明了:“二哥所言極是,那猴子雖是拖著家口,做些蠢事,可是那山上的生靈,是他自己的子民,我們因何去管呢?”
蛟魔王此時又道:“我無意間,得到一話,也不知你們當(dāng)信與否?!?p> 那獼猴王也是個明白人,既道:“二哥試講來一聽。”
蛟魔王于是將花果山之事娓娓道來,及道:“想哪滿山的生靈,哪里不是那猴子的子民,可是這物類之別,且不是直接給分了等差了么?五弟你雖屬于猴類,你是他花果山的么……”
這話說來,那禺狨王眼里迸出道道厲光,獼猴王聽了卻是齜牙咧嘴,咬牙切齒,眼紅脖子漲。憤然回道:“走,回去!”禺狨王卻又跟回去不提。
其他人呢?決然是不會去幫一個左右搖擺的小人,費力不討好這種事情,后來也確實證明了,誰幫助孫猴子,誰惹一身的騷。
當(dāng)日正是蟠桃會之時,雖然會宴被攪亂,可實際上比較遠(yuǎn)的,還沒有得到什么消息。如來這一屆蟠桃會卻是根本就沒打算來,但是觀音卻來了。這兩人的路線是不一樣的,如來從大乘開創(chuàng),就以純大乘佛法為自己的修煉方式,觀音卻是大小乘都有,是以并不排斥。
是故如來純以人為本,瘋狂擴(kuò)充勢力,概因為人口能夠為他帶來流量經(jīng)濟(jì),以“傳銷”的方式,迅速擴(kuò)充功德這種“資本”。而觀音卻是挑挑揀揀,慢慢擴(kuò)充一點勢力,也同時搞多種經(jīng)營,不拒其他方式帶來的收益。
但是那觀音來一看,今天的收益似乎沒有了,自己雖然不怎么需要那么一點兒口食,帶些回去也是好的啊,怎么就沒有了呢?菩薩與眾仙相見畢,眾仙備言前事。菩薩道:“既無盛會,又不傳杯,汝等可跟貧僧去見玉帝?!?p> 所謂法不責(zé)眾,我們一起去見玉帝,既提高了自己的號召力,也在玉帝心中留下了比較重的分量。觀音與玉帝禮畢,又與老君、王母相見,再聽玉帝一說,心下泛起了嘀咕。
和玉帝,老君不一樣,又是下界投生,再修三界名聞。那觀音正是沙門思潮中崛起的大能,可以說是從人類激烈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信仰斗爭中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算是聞玄音而知雅意的人才。
這一場戰(zhàn)斗的本質(zhì)是什么呢?不是圍剿,圍剿要的大多是死人;也不是圍毆,圍毆得到的不死也殘;也不是圍捕,那樣根本就什么都打探不出來;更不是圍觀,那樣勞民傷財沒有意義。
底下的一眾神仙,其實也懂得一些,但是限于水平,來花果山的大多也就是小學(xué)畢業(yè),唯有那李天王是個中學(xué)留級好久的。小學(xué)生們只知道不能打,更別說打死,天王卻知道要逮。是故和那孫猴子真正交手的,其實只有李天王父子帶看門兒的四大天王。
天王父子知道要逮,所以留手,但是四大天王是外來人口,進(jìn)貢給玉帝使用的,位置低下,不知道該怎么做,是以真打。看門兒的保安是什么水平,再加上那孫猴子是筋斗云的使用者,只要邊跑邊打,那也就夠了。
問題是,玉帝連個馬趙溫關(guān)這種四處巡邏的保安都不給配。當(dāng)然馬王爺也是顆星宿,還是來了的,可二十八星宿那正是圍觀的人,你找誰說理去。是以勞而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