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冷風(fēng)不停地吹著,不知為何,今日的冬天比往日更加冷了。
可齊夏只穿著薄薄的一件單衣,冷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這么決絕的時刻。
可是母親的離去,她和青梅受到的虐待,還有哥哥在遠方生死未卜。
這樁樁件件,都足以讓她憤怒。
所以今日,她才敢這么做,無論怎樣,她都一定要撒了這口氣。
因為從今日開始,她便不再是以往那個她了。
也許母親說的是對的,算計別人的最后都會自食惡果,可是如今,她寧愿吞了那顆惡果。
“夏兒,今日這么多人在,不要再胡鬧了!”
齊斌緊緊握著剛剛打她的那只手,有些后悔。
尤其是對上她那雙漆黑的雙眸,像極了王氏,讓他動容。
“我…”
齊夏剛要說話,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她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齊斌見狀,叫白亦涵趕緊去先大夫。
他快速地講齊夏抱起,送到了她住的屋子里。
今日的宴席,讓來的人看到了一出好戲。
原本在屋子里數(shù)著金銀珠寶的玉氏聽到外面動靜那么大,便走出了屋子瞧瞧發(fā)生了什么。
剛出門,就看到齊斌著急忙慌地抱著滿身傷痕的女人亂跑。
“母親,姐姐從大牢里回來了,滿身是傷,剛剛還和爹爹吵了一架,暈過去了?!?p> 齊春緊跟著父親,正好碰到了母親,向她說了發(fā)生的事情。
玉氏聽了話,跟隨齊春一同去看齊夏,心里頭打著鬼主意。
她早就看齊夏不順眼很久了,今日便是最好的時候。
齊斌將齊夏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面帶愁容。
他帶兵打仗多年,自然知道這樣的傷勢有多嚴重,還是一個女子。
他現(xiàn)在想來,才覺得自己不對,那是他的女兒,他確實不應(yīng)該在女兒有危險的時候做這些東西。
“老爺,奴家剛剛聽說了發(fā)生的事情,您先別煩了,如今夏兒受傷這么嚴重,您應(yīng)該去找大夫才是?!?p> 玉氏匆匆趕來,為齊斌解憂。
齊斌嘆了口氣,握住玉氏的玉手,憂愁道,“玉兒說的是,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p> 齊斌一時間情急,失了方陣。
他一直都相信玉氏,只是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帶著下人去找大夫。
齊斌前腳剛走,玉氏就變了臉,冷冷吩咐下面的人關(guān)上門都滾出去。
他們不敢不聽,一個個都退了出去。
剩下她們母女二人和齊夏時,玉氏狠毒的笑容路在了臉上。
“齊夏,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怨不得我!”
說罷,她伸手便想掐住她的脖子。
如今齊夏滿身傷痕,就算是掐死她也看不出痕跡,是最好的時候。
卻不想,她的手剛伸出去,就床上的人按住。
齊夏緩緩睜開眼,直起了身,冷冷地看向玉氏和她的肚子。
“您這么著急殺了我,就不怕我變成鬼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她猛地一下,嚇到了玉氏母女二人。
玉氏驚慌失措,“你,你,你怎么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