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迷離的眼一瞬間無比的清明,扔下手中的佳釀,隨手抓了身旁屏風上的衣服,裹身出浴,赤足從他眼前的窗口一閃而過。
“.........”寧澈徹底地無語了。
他一個活生生的男子還在屋里呆著呢,她就隨意裹衣出浴,也不怕春光泄了一地去。
他原想讓窘迫下這個囂張的女子,哪知道從頭到尾就只是窘迫了他一個。
寧家是安了什么心,給他找了個什么人吶!
她一個女子尚且不知道囧字何意,他堂堂一個男子囧什么囧。
寧澈當即從太師椅上起身,一閃,相隨而去。
云夢樓的二樓,小白狼王正用盡全力企圖撞破一個籠罩著香爐的結(jié)界。
香爐內(nèi)星火閃閃,綠光幽幽,清清淡淡的幽香沁得人獸心曠神怡。
碧魂珠的味道。
香爐內(nèi)居然焚著碧魂珠。
讓他欠了寧家一屁股債的碧魂珠,云凌霄就這么隨意地扔在香爐里焚著.......
這個無敵敗家女.......
一身的寢衣裹了剛出浴的人,吃了水珠,緊致地貼在身上,云凌霄卻渾然不覺,一只羊脂玉般地手猛地朝小白狼王獸劈下。
小白狼王獸心神為碧魂珠癡迷,已經(jīng)快要撞破結(jié)界了,完全沒注意到身輕如魅的云凌霄,避之不及,讓云凌霄一章就劈暈了去。
我了個去!
寧澈看著如此妖媚微熏的女子,如此暴戾地憑著體術(shù)一掌劈暈了一頭四階的妖獸,眼睛辣得慌。
他就不該跟來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毛犬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云凌霄一玉手捏著小白狼王獸的脖子上雪白油亮的毛皮將妖獸提了起來掛在肩膀上,一雙漂亮的眼睛又起了一層迷離的霧氣,帶著珍品閣三十年佳釀桂花釀的酒香,輕悠悠地說道。
明明是送客的無情話,夾著碧魂珠的清香和桂花釀的酒香,卻讓人邁不開腿離去。
微醺的女人,肩上扛著一只雪白的狐獸。
狐獸雪白油亮的毛發(fā)襯得女人精致的五官越加的美艷勾人心神。
若是心中沒有小花妖,他大概就這么中了寧家的招,讓這個女人給收了魂去了。
女人赤足踩著窗欞就要躍出去,一陣微風拂過衣袖,大約是讓風吹得上了酒勁,粗魯?shù)卮蛄艘粋€酒嗝,腳一滑,連人帶獸,一起滑落到窗外。
明明看到女子失足的瞬間,眼角閃過一絲的嫵媚,明明心中明白如此耍媚必有詐,可寧澈還是不由自主地沖了出去。
風卷清影,凌空一手環(huán)腰抱著女人,一手抓著小白狼王獸,卷風而上,從窗口躍入了三樓,隨手將小白狼王獸扔在地上。
果然妖獸比女人好伺候。
懷中微醺媚笑的女人,纖纖素手正捏著他脖子間的大動脈,只要她愿意,隨時可以讓他當場暴斃。
女人對著他半醒半醉地癡笑,一雙狐眼微微地瞇著,閃著繁星般地光澤,笑得他心室顫顫。
這是哪來的狐妖?當年有“狐姬”之稱的蘭嬌娘,可有她如此的媚態(tài)?
“你醉了!”寧澈微微地嘆了一個口氣,輕聲說道。
“你會死的!”云凌霄捏著寧澈大動脈的手,小指輕輕地刮了刮他的血管。
寧澈身子一僵,簡直就想把這個妖媚的女子扔出去,這還讓他怎么淡定?
他可是小花妖的澈哥哥。
可她眼下捏著他的大動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