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級濁化人之魂提供的記憶其實很少,以濁化人自身的視角大概展現了這個濁化人被濁化前的一天記憶,這一天,他吃飯、休息、打馬賽克的上廁所、討論、研究實驗品。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風泠從他的視野了解到了第三代破繭基因液到底是什么東西和那天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破繭基因液的主要成分是從靈獸身上提取的,而這個實驗室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的同時,還有研究為什么靈獸基因核中存在濁氣,而濁獸基因核中存在靈氣。
風泠等就是實驗材料,然而在那天,某個實驗室的靈獸基因核中的濁氣因為提取出錯而導致濁氣泄露,逸散的基因核濁氣又爆炸性的污染了其他靈獸基因核,導致整個實驗室都被濁氣風暴席卷。
破繭基因液的目的是為了促進生命進化,然而可惜的是,脆弱的人體并不能直接承受已經進化了的靈獸基因。不僅導致實驗體身體受損,承受巨大痛苦,還會直接摧毀實驗體的意識。這大概就是為什么風泠來的時候感覺非常痛苦,檢查記憶發(fā)現原主記憶殘缺了。
不過除了初來時的疼痛,風泠還沒有發(fā)現這具身體還有哪里受損。
因為實驗室在地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從某個房間搜到的一塊表告訴風泠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然而作為一個夜貓子來說,她現在完全不困,反而很精神。
實驗室的人走了,然而電力還在,風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但她還是找到了個手電筒并帶在了身上,她拿著鋼管準備去實驗室的大門,慢慢解決掉那些似無頭蒼蠅一樣慢慢在那里打轉的濁化人們。
“咯咯……咯咯……”
某種細微的聲音從長廊里傳來,這半個月里,風泠不止一次聽見過這種聲音,它的聲音有點像雞鳴,然而頻率不對,它由遠到近,聲響由小變大,這些天,風泠已經很清楚發(fā)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那只一一壁虎!
在現實世界她聽說過壁虎能叫,但是沒聽過壁虎的聲音,來到這里倒是聽夠了。
現在,她已經不像初見時那么害怕它了!
風泠瞧著那個方向,然后靈活的躲入了一間實驗室,熟練的把地上某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濁化人的血抹在身上,掩蓋住了她本人的氣息。
然后十多秒后,透過玻璃,風泠看見白色的墻壁上爬過一個墨綠色的身影。它的腹部和尾部緊緊貼在墻壁上,左前足和右后足幾乎同時抬起,向前伸展,這時頭沖著右上方,而長長的尾巴卻向著左下方。然后右前足和左后足又同時抬起,向前伸展,這時頭沖著左上方,而尾巴相反向著右下方。整個身體呈“S”形。
不一會兒,它便離開了,然而風泠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又等了十多分鐘,才從實驗室里出去。
根據這些天的觀察,那只壁虎應該是一只異獸,實力估計達到了二級,還有一種會隱身的能力??偨Y就是,現在她去只能送菜。
而這半個月,某個頂著一張仿佛性冷淡的臉一直跟在風泠旁邊,一言不發(fā),像蒼蠅盯著腐肉,呸,什么破比喻,應該說有點像蒼鷹盯著獵物,目光看似平淡正常,但總讓風泠感覺芒刺在背,偏偏又感受不到惡意。
風泠試圖和他溝通,然而失敗了,但也從中發(fā)現這個人聽得懂自己說的話,只是她聽不懂他而已,真是心累。
某人慢吞吞的解釋過然而風泠都不明白,只能伸出右手不斷展示那條白色的線,大概意思就是讓白線纏繞上她的手腕就知道了,然而對于這件事,風泠一直持懷疑態(tài)度。并不接受。
但值得欣慰的事,風泠發(fā)現這個男人并不能影響她,當然指的是外界因素,這里的濁氣似乎對這個奇怪的男人并沒有用,不管是濁獸還是那只壁虎都對大搖大擺站在那里的某男人視而不見,也不會拖累躲在某個地方的風泠。
實驗室門口,二十個濁化人漫無目的游蕩著,灰色的濁氣在他們身上交織纏繞。風泠靜靜靠在一間距離大門最近的實驗室窗口邊,眼眸微闔,長長的鋼管在手邊,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一個小時了,就像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踩進陷阱。
現在的濁化人因為進化不高,都是零級,視力退化非常嚴重,主要靠濁氣傳來的生物氣息感應獵物,而風泠則正靠在這個邊緣,只要她再靠進一步,門口最外一圈的濁化人就會有感應,然而最外圈的濁化人有三個,但她并不能以一敵三,所以她只能等,等一個最好的狩獵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游蕩在最外圈的濁化人在慢慢變動,在長達三個小時的等待中,只剩下一個濁化人在慢悠悠的走動,風泠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而那個濁化人也似有感應般向著風泠而來,在另一個濁化人就要重新回到最外圈時,風泠又退回原來的位置,然后一步步引誘那個濁化人來到實驗室里。
對付零級的濁化人,風泠可謂是一回生,二回熟,在清楚它們的弱點后,很容易就把它們殺死。
不斷的引誘不斷的擊殺,風泠殺紅眼時,終于聽見了耳邊“?!钡囊宦?。
“叮-擊殺零級濁獸-濁化人,獲得經驗+1,零級經驗(20/20)是否升級?”
“是?!?p> 風泠吐出一口濁氣,捏著鋼管的手都有點抽筋,將鋼管放下,風泠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和手腕,而在她的回答下,風泠隱約瞧見一道紫色的光匯成了一對小巧的翅膀,它落在了她的背上,然后系統又“?!绷艘宦?。
“叮-升級失?。 ?p> “?”
風泠一臉懵逼,還有這樣的操作?是不是在逗我?!
某男人自風泠開始狩獵濁化人就一直在實驗室的一角,正襟危坐,規(guī)矩又冷酷。那對小翅膀帶著的圣潔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朦朧的,難得讓他多了幾分柔意。
右手腕上纏繞的白線在不停的顫動,努力扭動想飛向風泠,同時將一股股悸動傳入他的心底,然而某人伸手按住了那不安分的白線,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