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聽到了郭孝說的話，加上他的工作也不是修電腦，就算林越幫他也幫不了太多。
他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林越笑了一聲，往外走去。
他的笑容在走出門的時候頓住。
……
陳歸蕪將最后一張傳單派完，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大概是因為女孩子可可愛愛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拒絕她的傳單，比起別人，她發(fā)傳單的速度自然也快很多。
她很快去到附近的店面，拿到自己的工資。
“謝謝姐姐?！彼虼叫χx過給錢的人。
“不用謝，快回家去吧，已經(jīng)晚了，家人該擔心了?！迸诵α诵Α?p> 陳歸蕪乖巧地點了頭，向外走去。
她推開門，心里思考著晚上要吃什么，忽然感覺面前有陰影投下。
陳歸蕪下意識抬頭，愣住了。
“哥哥?！彼郧傻亟辛艘宦?。
“你怎么在這兒？”林越帶著女孩子到一邊去，免得人來人往沖撞了她。
“我派傳單。”陳歸蕪的眉眼顫了一下，實話實說。
“怎么就跑來派傳單了？你不用讀書嗎？”
“賺錢?！迸⒆涌粗约旱哪_尖，低低回答。
“你成年了嗎？”
雖然這附近招童工的一大堆，但是他還是要問一問的。
陳歸蕪卡了一下，“成……成年了?！?p> “身份證給我看看。”林越不信，挑挑眉。
陳歸蕪慢吞吞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林越一看，居然真的成年了？
他的表情古怪起來，“你這……比我還大？”
他昨天才成年啊。
“啊……??？是……是嗎？”陳歸蕪說話磕磕絆絆，看起來就不太像真的。
“你這身份證別不是偽造的吧？”
“是真的……”
“你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绷衷綉岩傻乜粗⒆?。
“……我長的年輕！”
“你多大啦？”林越干脆直接問她，“別騙我。”
“十六……”陳歸蕪盯著鞋尖，好像能盯出朵花來似的。
“身份證怎么回事？”林越拍拍她的腦袋。
“就，報的時侯，看的人看錯字了?！迸⒆有÷暤?。
林越：“……”這得是寫成什么樣了？
“還沒成年呢，怎么不上學(xué)？”他記得今天不是周末??？
“成年了，不用上學(xué)?！?p> “缺錢？”
“有點……”
林越看著女孩子，看出她不想說太多，沉默了一瞬，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把身份證塞進女孩子的口袋里。
“哥哥帶你去吃飯，去不去?。俊?p> 陳歸蕪看著少年，點了點頭，“去。”
……
“什么？越哥你不來？”手機對面一聲哀嚎，“我們房間都訂好了！”
“有點事，你們玩開心點?！绷衷?jīng)]有半分猶豫地掛掉電話，這群人玩起來不差他一個，他看向女孩子，“走！”
陳歸蕪輕輕呼出一口氣，將錢收起來，這是又省下一筆錢了。
她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眼中卻有淚意一閃而過。
陳歸蕪吃得很急。
“急什么？跟幾天沒吃飯一樣?！?p> “我等下有事?！?p> “什么事？”
“……”女孩子并不回答。
林越意識到這又是有事情不想說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知道了，但也別著急，小心噎著，實在不行的話就打包回去。”
最終陳歸蕪還是很快吃完了。
“我送你回去?！绷衷较乱庾R道。
“不用了，謝謝哥哥。”
“你別走，打車去?！绷衷綋呐⒆觿倓偝酝觑埦团軐ξ覆缓?，將人攔著，然后看著女孩子上車，車漸漸遠去。
他抓了抓拳，呵笑一聲，才轉(zhuǎn)身離開。
……
陳歸蕪走在黑漆漆的小巷里，手里拖著的旅行箱的輪子和她的腳步聲在小巷中仿佛被無限放大。
【宿主你還好吧？】光點小心翼翼地問。
陳歸蕪壓根兒不理它，仿佛聽不到。
光點有點慌，自從來了這個位面，宿主就一直這種狀態(tài)，壓根兒不理它。
陳歸蕪走到巷子的盡頭，敲響了門。
“來了……？”里面一個中年婦女探頭出來，看見她愣了一下，“小姑娘來干什么？”
“租房子?！贝蟾攀菫榱俗屪约翰灰@得那么好欺負，陳歸蕪的表情有點冷。
“原來是你啊……”女人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看起來那么??？
“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可以，這是你的鑰匙，里面的東西可能不太多，要你自己補了，不過今晚住著還是沒有問題的?！?p> “謝謝?！标悮w蕪繃著臉。
女人看她一眼，“那我走啦?！?p> “嗯。”
看著女人離開，她才攤到沙發(fā)上。
“我很好?！?p> 【宿主你終于搭理我了?！抗恻c可憐兮兮。
“嗯。”陳歸蕪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看向四周。
屋子不大，不過夠住。
天知道，她已經(jīng)好幾天露宿街頭了。
除了酒吧那一晚，她一直在露宿街頭。
因為，沒錢，沒去處。
這幾天才賺了些錢，湊上原本就有的，租了房子。
當然不是派傳單的錢，派傳單也賺不了那么多錢。
陳歸蕪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
她嘆了口氣，先去洗漱睡覺了。
……
網(wǎng)吧的電腦不是經(jīng)常要修，所以林越也不止在一家店修電腦，偶爾也有可能閑下來。
“你們這是又逃課了？”林越看著綠毛，“其他人呢？”
“去找老金和雜毛了。”
“那你跑來干嘛？我要工作。”
“你這不是閑著嘛……”綠毛郭孝聲音一頓，“越哥……”
“嗯？”
“那個……”
林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家咖啡館。
他們從來不會進這種地方，因為這種地方的消費似乎從來都很高，而他們從來沒有興致為了一杯咖啡花上幾十塊錢。
而且他們與這種地方的氛圍，本來也格格不入。
換句話說，這就不是他們應(yīng)該去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
“那個是不是那天……”郭孝卡了一下，“的小姑娘啊?！?p> 林越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那里。
陳歸蕪乖巧地坐在那里，她對面坐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言行舉止之間能看出來上位者的威嚴。
女孩子一直在點頭。
秋星亂掃
莫名想起中考完那一年，別人以為我六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