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綏想著,還是決定繼續(xù)往下說,“《后戰(zhàn)》在你醒來之后,退出的玩家都無法等上游戲了,現(xiàn)在尹氏集團正在傾力排查問題,還不知道到哪一步了,總之你父親騰不出空來,未必是全然不在乎你?!?p> 無法登錄了,那和停運有什么區(qū)別呢?
尹言的目光微微波動了一下,卻不是為了尹頌到底在意不在意他。
“《后戰(zhàn)》出問題了?”他問。
覃綏點頭。
尹言的目光迷蒙了一下,“那玩家數(shù)據(jù)會丟失嗎?”
尹言怎么關(guān)注這個?
覃綏心里一跳,但還是說,“那要看《后戰(zhàn)》出問題的具體原因是什么了。”
尹言沉默了。
“我?guī)湍汴P(guān)注一下這件事吧?!瘪椏粗?,目光有些復(fù)雜,“那邊結(jié)果出來了我就告訴你?!?p> “謝謝。”尹言沉默道。
……
看完尹言的第二天,覃綏就帶著柏曉兔去崇光寺還愿了。
說是還愿,其實覃綏還是有點好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崇光寺的簽連柏曉兔會什么時候恢復(fù)都知道,也許也知道柏曉兔為什么會恢復(fù)。
崇光寺在山上,有車子可以直上,也可以步行一步步上。
覃綏本來想買票坐車上去,不過被柏母和柏曉兔一起拒絕了。
“當初因為小兔的狀態(tài)原因,我是帶她坐車上去的,如今既然是來還愿的,還是走臺階要誠心一些?!?p> 實在是柏母覺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做夢。
擔憂了自家女兒這么多年,忽然毫無征兆地恢復(fù)了,心里就難免擔驚受怕。
總擔心佛祖覺得她不誠心就收回了恩賜。
不是她迷信。
只是這么靈異的事情都發(fā)生了,她難免要處處小心一些。
覃綏卻有些猶豫,“小兔……”
柏曉兔為了緩解雙相情感障帶來的不正常精神狀態(tài),常年待在游戲艙里,身體狀態(tài)算不上好。
爬山是一件運動量很大的事情。
“沒有關(guān)系?!卑貢酝没位嗡氖郑拔覀冇袝r間,大不了走慢一點?!?p> 崇光寺雖然在山上,但這山也沒有高得好很夸張,母親要求心安,她沒道理拒絕。
所以等她們爬上崇光寺的時候,柏母滿頭大汗,而柏曉兔整張臉都紅得可怕。
覃綏心疼地買了瓶水給她鎮(zhèn)了一會兒,才進了大殿。
大殿里已經(jīng)插了很多香。
三人虔誠地拜了拜,上了香,柏母又帶著柏曉兔去搖簽子。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的,解簽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和尚。
那和尚面白無須,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看起來挺無憂。
他看了一下簽子,又看了一眼眼前三人,笑呵呵地說,“緣分,緣分啊?!?p> 柏母有些緊張地問,“我們家小兔的病還會再復(fù)發(fā)嗎?”
“不會,不會了。”那和尚搖著頭,笑著道,“施主姻緣和滿,一生縱有波折,不改純澈,如今已是和常人無異,怎會復(fù)發(fā)?”
覃綏瞅著這和尚,只覺得他說話文縐縐的,并沒有和他的表情一樣接地氣。
不然就真的是個隱藏的高人了。
不過真正的高人也不在乎有沒有隱藏。
這么想著,覃綏問,“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和《后戰(zhàn)》有關(guān)系嗎?”
那和尚看他一眼,也不在意,“告訴你也無妨,那游戲里有靈氣?!?p> 竟然知道《后戰(zhàn)》是游戲。
說明現(xiàn)在的寺廟也挺趕得上潮流的。
這么想著,覃綏又有些意外,“靈氣?”
他是在一個科技位面沒有錯吧?
覃綏差點以為自己誤解了字。
那和尚像是知道覃綏在想什么,“確實是靈氣,這世間本不該有,不過發(fā)生了一些意外,也就有了。施主是靈氣所助,方才恢復(fù),如無意外,不會復(fù)發(fā)。”
“意外?”覃綏忍不住想到云歸蕪。
她是那個意外嗎?
覃綏想不明白,不過那和尚好像沒有解釋下去的意思,“施主請回吧,不必多管這些事?!?p> 覃綏帶著柏曉兔和柏母迷迷糊糊地離開了。
下山倒是坐車的。
車上,柏曉兔湊近覃綏,小小聲問,“云歸蕪是那個意外嗎?”
覃綏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事我們不追究了。”
柏曉兔乖巧地點點頭,不再問了。
柏曉兔恢復(fù)了,還愿之后,覃父看見覃綏整天黏黏糊糊有些不爽,以覃綏也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該子承父業(yè)為由開始大膽放手給覃綏管理家業(yè)。
覃綏一邊打理家業(yè)一邊要打聽《后戰(zhàn)》出問題的事,偶爾還要關(guān)照一下尹言的狀況,忙得七葷八素。
不過《后戰(zhàn)》的情況很快就出來了,幾乎是第一時間,覃綏就把工作一推,給自家爹先暫時頂著,去找尹言給自己放假了。
“《后戰(zhàn)》那邊結(jié)果出來了,說是有黑客入侵,整個《后戰(zhàn)》差點崩潰,不過《后戰(zhàn)》內(nèi)部不知道觸發(fā)了什么保護機制,竟然撐了相當一段時間沒事,后來也等玩家全部退出了才徹底停運。”
其實覃綏有點懷疑那個所謂的自我保護機制就是云歸蕪。
尹言看著覃綏。
覃綏反應(yīng)過來,“只是停運而已,不過游戲數(shù)據(jù)都保存著,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游戲還是運行不了,公司還在排查問題。”
其實這件事情主要是尹氏公司內(nèi)部機密泄露出去才給了黑客可乘之機。
這件事事關(guān)無數(shù)玩家,嚇得好幾家公司都內(nèi)部整頓自查了一番。
不過尹氏好像不知道什么內(nèi)部保護機制,他們自己還在研究著代碼。
尹言似乎松了口氣,沒有再問其他。
覃綏其實有點想問尹言為什么要關(guān)心這個。
他隱隱猜到尹言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又有些不敢確認,心里有些猶豫,最后看著尹言積極復(fù)健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說。
一切順其自然吧。
尹言不知道覃綏在想什么,他確實一直在認真地復(fù)健,沒三個月基本就恢復(fù)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新技術(shù)和醫(yī)院的儀器功不可沒,但最主要還是尹言非常急于恢復(fù)。
尹言恢復(fù)自由行動的第一時間就沒有告訴任何人地離開了醫(yī)院。
覃綏知道的時候還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