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樂端著一盤瓜子放到石桌上,又倒了杯茶水給九鳶。一邊看她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殿下問你在不在?”
“呸?!本砒S吐了瓜子皮,睨了他一眼:“不在?!?p> 最近斐樂辦事越來越不靠譜,連東陵鈺都攔不住。明明挺聰明的小太監(jiān),怎么變得那么愚鈍,這么點事兒都來問她。
還沒等斐樂去回話,東陵鈺自己先走進(jìn)來,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斐樂向他行禮:“見過殿下?!?p> “嗯。”東陵鈺淡淡地回了一句,看來她還是躲著自己。
九鳶見他來了,心里的火氣瞬間上來了。裝作繼續(xù)嗑瓜子,諷刺道:“殿下不是挺忙的嘛,怎么來了?”
“忙完了,過來看看?!睎|陵鈺不客氣地坐在她的對面,她怎會不知自己過來的原因。面前的美人嗑瓜子,無視他的存在。
斐樂站在九鳶的身旁,進(jìn)退兩難啊。
“斐樂你先下去吧?!睎|陵鈺揮手讓他下去,畢竟這是自己和九鳶的事,讓他一個人在這里進(jìn)退兩難,總歸不能為難一個太監(jiān)。
九鳶喝了口茶,聽到東陵鈺咳了幾聲,想來他的病還沒好。真是命大,可她也不想守寡。
“和離之事,我想過了,不可能。”東陵鈺那病弱的臉上表現(xiàn)更是堅定,他不想和離,此事還未稟明父皇,但這是不可能的。
哼,好一句不可能。九鳶聽著都那么刺耳,他是東陵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是皇帝的心頭肉,若是他想要,沒有他得不到的。
九鳶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想做什么還沒有人能攔得了。”
面前的女人笑得不僅妖艷,說得話卻是威懾。更是與他擺明要和離,的確,沒有能攔得了姜國的皇郡主,畢竟誰也不想得罪她的祖父,姜國的戰(zhàn)皇。
“呵,你以為你走得了?!睎|陵鈺不禁冷笑,病弱的臉上更是慘白。要是他一聲令下,十萬的禁軍布守。
“我們沒有和離,我是走不了,但若是殿下求父皇,和離之事輕而易舉。”九鳶眼神看向遠(yuǎn)處,她只不過是皇子妃,東陵鈺可是皇帝的心頭肉,論血緣,總歸會聽東陵鈺的。
“休想?!睎|陵鈺輕聲說了這句,心頭的火氣更大了。
九鳶嘆了口氣,認(rèn)真道看著東陵鈺,猜不透他病弱又冷淡的臉上有什么想法。她和他真的不過是一場鬧劇,該結(jié)束了。
“既然如此,那妾身先退下了?!闭f罷,九鳶起身離開石凳。
東陵鈺一向冷靜,瞬間怒道:“站?。 ?p> 他的怒氣在九鳶眼里沒有任何波動,連生氣都是病弱輕聲的,還真是難為他了。
“怎么,殿下還有何事?”九鳶看他一身貴氣走到自己面前,清冷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嘴角溢出的鮮血是多么奪目。
“你!”東陵鈺艱難地開口,說了一個字,忽然眼前一黑倒下了。
九鳶趕緊抱住他,喊斐樂過來幫忙,順便讓人去喊太醫(yī)。平時府里就有太醫(yī),不過太醫(yī)還是免不得通報皇上一聲。
夜蒲命人進(jìn)宮傳消息。
在皇宮里批奏折的皇上一聽,趕緊出宮去皇子府。一路上叨叨念皇子的身體,怎么回事?甚至懷疑太醫(yī)們的醫(yī)術(shù),嚇得所有太醫(yī)保佑七皇子不要有事。
皇上急忙奔到東陵鈺的榻前,顧不得九鳶等人的行禮。他的皇兒此刻一臉慘白,趕忙問太醫(yī)怎么樣?
“請陛下放心,殿下只是氣急攻心,休養(yǎng)幾日便可康復(fù)?!碧t(yī)如實稟報。
“氣急攻心?”皇上疑惑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東陵鈺,怎么回事,阿鈺一向冷靜,是何事讓他如此?
罪魁禍?zhǔn)渍诖谝贿?,斐樂見殿下躺在床上,唉,肯定是殿下跟娘娘吵了。弄成這般,讓人著實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