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夜蒲見殿下穿了一身月襲青衣,貌似還挺高興的,想來他昨晚做得很對,不枉他在廚房里熬了那么久的藥。
“殿下,是不是皇子妃原諒您了?”夜蒲湊上前關心地問。
夜蒲實在不明白,為何皇子妃要疏遠殿下,他們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現(xiàn)在也是,不過疏遠了不少。果然啊,女人心如同海底針。
東陵鈺回道:“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何來原諒一說?!?p> “話是這么說,可……”夜蒲沒往下說。
如果沒有矛盾,為何皇子妃躲著殿下?夜蒲心里總覺得有問題。世人都知殿下的威名,單是東陵國的女子,有哪一個不喜歡殿下的。除了姜國的郡主,現(xiàn)在的七皇子妃。
見夜蒲閉嘴,東陵鈺嘆道:“她是在賭氣,若我不與她和離便會躲著我不見?!?p> 夜蒲知道皇子妃要與殿下和離,以為昨晚皇子妃打消了念頭,是他想錯了。原來皇子妃疏遠殿下,是為了和離。
東陵鈺望著窗外的竹葉,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淡漠,青衣黑發(fā)飄逸散落,微微飄拂,直似神明降世。
他如何不知曉九鳶的心思,世人看他們是相敬如賓,恩愛相儀的夫妻。無論九鳶接不接受,他是她的夫君。
愛她,護她便好,縱使自己一廂情愿。
“若是能救她,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好?!?p> 東陵鈺回想起當年九鳶向自己求救,救她所珍視之人,不惜答應任何條件。若是沐媛沒有受傷,自己大概娶不到她吧。
父皇答應他娶九鳶,一來是為了鎮(zhèn)住沐家和丞相府,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把九鳶當成物件。
他總算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么樣。
書房門口,一道人影顯現(xiàn)。
“殿下,瀧西堂的殺手該如何處理?”夜玫進入書房匯報。
東陵鈺繼續(xù)望著竹子,開口道:“沐大小姐無事吧?!?p> “無礙?!币姑档皖^回答,她不明白殿下此番為了護住沐家大小姐,有何用途?她調查過了,沐家大小姐并無仇家,竟有人請瀧西堂的殺手刺殺。
東陵鈺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把殺手調教成你的手下,不能動沐媛?!?p> “是!”夜玫退下了。
她得訓練那批殺手,那樣她就不會被夜蒲笑話,雖然底下的手下少,好歹比夜蒲那傻瓜帶的強。
每回殿下都把人批給夜蒲或者夜螢,明明去降伏殺手的人是她,手下卻比他們兩個人少,這不公平!
這回終于批給她了。
夜玫心情不錯地去了江湖人人都愛的茶樓,邊喝茶聽著其他俠客說江湖趣事。
隔壁的俠士淡道:“哎,聽說又有殺手拜倒在艷姬裙下?,F(xiàn)在所有殺手組織又把價格往上提了,現(xiàn)在沒個萬兩黃金哪請得起殺手,難喲?!?p> “要是一睹芳顏,被她收為手下也值了。”
“嘿,殺手都折服了,豈不是天仙!”
夜玫一旁聽了,笑得差點把茶水給噴出來。
殿下命她降伏殺手,收為己用,卻被人當作魅惑眾生的美人。艷姬的稱號,她實在不敢當。
沒想到的是,變成了江湖傳言:殺手組織誰也不敢惹一個女人,連殺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收服殺手為己用。
導致殺手組織的人手變少,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些殺手組織自然不敢去惹,無論是什么人的暗殺價格一樣貴得離譜。
更有人說見過她,為了她此生孤獨終老。
夜玫待在茶樓里,聽了不同的俠客說不同的艷姬故事,只差沒笑暈,肚子笑抽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