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時不時顏歌就接收到紫苼琳投來的冰冷視線。
居然跟她比狠?
顏歌冷切一聲,這母女倆真的是放不得。當(dāng)年唐玉銀跪地求饒時口口聲聲說再次見面絕不會惹生是非,現(xiàn)在呢?
只要顏歌一想起當(dāng)年的事,她就氣的牙癢癢。
顏歌六年級那年,S市。
放學(xué)后,顏歌照常站在校門口等著余朝燁一起回家。過了許久,一位女孩兒過來找她說話,她說道:“顏歌,一位學(xué)姐說是有事兒找你,她在教學(xué)樓后面等你?!?p> “我現(xiàn)在在等人,沒時間?!鳖伕枳ゾo背包的帶子,尋思著她好像并不認(rèn)識哪位學(xué)姐,而且一個學(xué)姐找學(xué)妹能做什么?
那個女孩兒一臉著急,拉著顏歌的手,說:“你別管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顏歌猶豫了一下,答應(yīng)了。她把自己的書包交給守門的老爺爺,就跑去教學(xué)樓后面了。
余朝燁來到校門口,不見顏歌的身影,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皺眉,有種不好的念頭在腦中浮起。
倏地,他看見守門房里面放著一個眼熟的書包,守門的老人知道他,說道:“你找顏歌是吧,幾分鐘前她被一個女生帶走了,說是有事兒。顏歌拖我告訴你等她一下,她很快就回來?!?p> 余朝燁一聽,眉頭一皺,這個笨蛋。
另一邊,顏歌剛小跑到教學(xué)樓后面,就被一個人給絆倒了。她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就摔倒在地,膝蓋和手肘都被磨破了。
耳邊傳來一個女孩兒不屑的聲音,“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真來了!”
顏歌感覺自己的手麻了,她還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掌被磨破還流血了。“嘖”地一聲,咬著疼痛爬起來,這才看清女孩兒是誰,她身后還站著幾位女生。
“你是……那個被朝燁拒絕的那個女生?”顏歌揉著自己的手掌,強忍著怒氣,回憶眼前人的名字,“唐苼琳,你這是什么意思!”
顏歌不提還好,她一提唐苼琳被余朝燁拒絕和羞辱的事情,當(dāng)事人就火氣往上蹭。
她所覺得的羞辱就是余朝燁當(dāng)著全食堂的人拒絕她,讓她提不起面子。
可事實上,她原本就是想借在場的人給余朝燁施壓,沒想施壓不成,丟臉到家。
余朝燁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
唐苼琳扯過顏歌的手臂,其他女生見勢也上去按住顏歌的其他部位。顏歌跟她們比起來實在太矮小了,根本掙脫不了唐苼琳的手掌。
“小學(xué)妹,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是什么意思?!闭f著,唐苼琳把長長的指甲陷入顏歌磨破了皮的手心里,原本只見少量血絲的痕跡立馬流出了鮮紅。
“我真沒想到啊,你小小年紀(jì)居然開始跟我搶男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你配嗎!嗯?”唐苼琳見顏歌沒有喊疼,更加使勁,嘴里還說著,“就你也想跟我斗?你也不去問問我是誰?敢跟我搶男人!”
顏歌被她弄得渾身疼痛,她的手腳現(xiàn)在全被這些人給壓著,無法動彈,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痛,而她現(xiàn)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手上的痛覺,她的手心分明有著明顯的鮮紅。
她緊緊的抿住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她絕對不會在這些人面前叫喊出來!
唐苼琳看她這么倔,沒有一丁點求饒的樣子,心里特別不爽。她撿起地下的碎石子,放棄了對顏歌手上的懲罰,臉上露出惡毒的笑,“我來試試,要是這些碎石頭在你臉上的傷口在覆一層,還能不能恢復(fù)。”
“你敢,唐苼琳!”
顏歌怒視著她,黑色的眼瞳在此刻散發(fā)出一種冰冷凜冽的光線,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唐苼琳看到她的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也只有一秒,在她眼里顏歌只不過是個小孩子,根本勾不成威脅。
“你猜我敢不敢?”唐苼琳咧嘴一笑,“不要以為余朝燁喜歡你我就怕你,你也不過是沒有爸媽,居住在他家的一個的野孩子而已,你神氣什么?余朝燁不過是看你可憐,你真以為他喜歡你?。 ?p> 顏歌滿眼通紅,目光死死地盯在唐苼琳的臉上,咬牙強忍淚水,“你再說一遍!誰是野孩子!”
唐苼琳一看顏歌情緒波動這么大,更加得意了,右手輕輕捏起一顆小石子放在顏歌額頭磨破皮的位置,輕輕地回道,“你呀,你不就是野孩子嗎?顏歌就是野孩子啊,這誰都知道!”
“你找死!”顏歌使出吃奶的力氣擺脫了一個人對她腳上的禁錮,直接抬腿朝唐苼琳的肚子踢去。
唐苼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便摔在地上,而且腦袋還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一個初中生居然被一個小學(xué)生給踢飛了。
“唐苼琳,你給我記住,這份屈辱遲早有一天我會百倍奉還!”
“百倍奉還!”
唐苼琳手捂著腦袋站起來,手心有股溫?zé)?,她知道自己后腦勺流血了,全是被眼前這個丫頭片子害得。
唐苼琳硬生生扯過顏歌的衣領(lǐng),抬起她,然后重重地朝地上一摔,顏歌隨機“啊”了一聲,她這一摔,手臂,大腿感覺全都麻了。
唐苼琳看著面色痛苦的顏歌,惡狠狠地說道:“好啊,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打殘,看你還怎么百倍奉還!”
說著,她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來的棍子準(zhǔn)備打向顏歌的腰,然而,一道身影迅速出現(xiàn)擋在了顏歌前面,棍子實打?qū)嵉芈湓谒砩稀?p> 唐苼琳一看清人嚇得手中的棍子掉在了地上,余朝燁回頭一看到一身傷的顏歌,伸手就掐住了唐苼琳的脖子,琥珀色的眼睛透露出暗暗的殺意,死神一樣冰冷語氣,“誰給你的膽敢這樣傷她,嗯?”
余朝燁哼出那重重的鼻音時,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唐苼琳的臉已經(jīng)由紅變得泛白,她的同伙們一看有人過來瞬間就跑掉了。
這時,幾位老師到場,一看到這個情況立馬就報了警和救護車。
余朝燁小心的抱起顏歌,既不敢太用力地抱起她,又不能不使勁,琥珀色的眼眸中顯示的盡是揮之不去的愧疚和心疼。
顏歌微微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立馬就哭了出來,“朝燁……”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余朝燁輕撫著她的發(fā),難得一次的溫柔的語氣,“別哭,乖,我送你去醫(yī)院。”
當(dāng)晚,徐錦昔一聽到顏歌住了院,火急地推掉公司里的會議趕到醫(yī)院,一見渾身是傷的顏歌,轉(zhuǎn)頭就是呵斥站在一邊的余朝燁。
“我怎么跟你說的,不是讓你看好她嗎?怎么傷成這樣!”
余朝燁抿著唇,沒有說話,只看著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的顏歌。
“誰干的!”
徐錦昔看著顏歌額頭上那明顯的刮痕,青筋暴起。
后來,迫于徐太太的步步緊逼,S市里的人漸漸容不下唐玉銀母女,她們連夜離開,誰也不知道她們?nèi)チ四睦铩?p>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們居然能在C市里碰面。
顏歌覺得唐玉銀這女人很聰明,知道這里是她們最為安全的庇護所,甚至還在這扎穩(wěn)了腳跟,畢竟沒有多少外市的人敢來這里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