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沒有反應(yīng),像是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顏歌回頭怒瞪他倆,道:“你們抓的不是我嗎?為什么還要把她牽扯進來!”
“閉嘴,別多管閑事!”
已經(jīng)待在這有段時間了的龔大偉十分的嫌棄說道,“要不是為了抓到你,我們至于答應(yīng)紫苼琳抓這個沒用的人?”
“是紫苼琳的主意?”顏歌咬牙,她還以為張冰被抓是她的原因。
不過,紫苼琳這個人真的是沒得救了,居然勾結(jié)外校的人來對付學(xué)校里的人。
“你們把她放了吧。不管紫苼琳跟你們做了什么承諾,目的不都是為了抓到我嗎?你們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留著她也沒用。”
張冰的臉已經(jīng)被打的青腫,手上和腿上也都有傷,肯定是因為反抗所以遭到了毒打。
為紫國光哭喪的這幾天她都沒怎么休息,這會兒又受到這樣的待遇,張冰的身體肯定吃不消!這樣下去不行!
唐劍福:“真是天真,我們可從來沒有放活人的規(guī)矩!”
顏歌:“你!”
龔大偉不再理會她,而是扭頭看向唐劍福:“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槍怎么也不見了?”
唐劍福:“別問了,都是這小丫頭片子搞的。”
龔大偉看向顏歌,一臉的不敢置信。
騙人的吧?看起來這么漂亮嬌嫩的女人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驚詫之余,他立馬大笑起來。
沒想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唐劍福居然還有被別人收拾的一天,而且對象還只是個小女娃!
“閉嘴!再笑把你牙全打掉!”
“來就來,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就在兩人擼起袖子正要打起來的時候,龔大偉叫停了,忙喊道:“不好,有人來了!”
唐劍福立刻警惕開來,小聲問道:“是不是那女的?”
他指的是紫苼琳。
龔大偉往前走了幾步,他的面前擋著一面墻,可他卻對著那面墻來回走動,其間不斷豎起兩根手指貼著眼旁,雙目緊瞇。
“是特事局的人。MD,他們怎么找到這兒的!”
唐劍福冷切一聲,目光落在身后的始終盯著他倆的顏歌,目光再快速移動到她手上一直不被他重視的電子手表上。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摘下顏歌的手表檢查,可惜手表設(shè)置了密碼他看不了。
唐劍福一手扯住顏歌的頭發(fā),將手表遞到她面前,問道:“說,是不是你干的?”
“好笑,我連你們說的那個什么特事局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通知的到他們?”
“不知道?”
唐劍福扯她頭發(fā)的力氣更大了,“騙鬼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爸媽是特事局的科研人員,該死的,居然讓你鉆了空子!”
什么我爸媽是特事局的科研人員?
顏歌目光深沉,問道,“特事局,什么特事局?”
唐劍福冷笑道,一臉的佩服,繼續(xù)冷道:“小小年紀倒挺會演,十一年前你爸媽拼了命把你留下來,現(xiàn)在為了保命是打算犯傻不認你爸媽了?”
顏歌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逐漸冰冷,雙眸瞬間充滿了寒意。
她抬手緊緊抓住唐劍福的手,大力一握,瞬間將他的手與自己的頭發(fā)相離,發(fā)出比他更冷幾度的聲音,道:“你怎么知道十一年前的事情,難道是你們?”
唐劍福被她這突然而來的力氣和凌冽的眼神驚得發(fā)怵,愣是呆了幾秒沒說出話來。
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到了!
一旁的龔大偉插過來,“他們已經(jīng)到門口了,你愣著干嘛?還不把顏歌帶走!”
顏歌一聽,鎮(zhèn)定下來,現(xiàn)在的她顧不了這么多了,保命要緊。
她便心下一橫,忙連聲大喊:“救命!救命!救……唔……”
唐劍福趕忙一手遮住顏歌的嘴巴,一手抓住她的腰托著她走。
“嘖。”
顏歌使勁咬他的手掌,咬出了血。
龔大偉見他還沒離開,怒道:“怎么還不走!”
唐劍福破口大罵:“TM老子今天到極限了,現(xiàn)在沒法子再帶一個人出去——”
轟——
他話音未落,大門被人炸開,似乎是小型的炸彈,威力極小,僅是破門破墻的那種程度。
鐵門被炸的四分五裂,門外走出幾名男女。
“走什么走,小爺還沒有處理你們呢!”十分粗獷的聲音,但顏歌還沒看清這一群人唐劍福就將她拉到后門的位置。
“唔唔唔……”
顏歌使勁渾身解數(shù)想要擺脫這人,但結(jié)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太虛弱了,身上的傷雖然不多,卻都傷在身上比較脆弱的部分,沒有一會兒她整個人就累的虛脫了。
后門附近是條大道,天色已晚,行人已經(jīng)不多。唐劍??礈蕰r機,忙托著顏歌走入他們備好車子的深巷里。
他從車子拿出繩子和膠布,綁住顏歌的雙腳和遮住她的嘴,然后扔到車的后座。
只要不刻意去看車的后座的位置,是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顏歌的。
顏歌唔唔唔叫著,死定了,這下連手表都被摘走了,簡寧是找不到她了,這該怎么辦?
不行,要想想辦法。
剛才,那個男人在談話的時候說到的“特事局”和“爸媽是科研人員”的事情她是不知曉的。
事實上,她對父母的印象只有那么一點,簡寧也只說了她爸媽是個科學(xué)家,再詳細說了她媽媽凌華的身世。
她爸爸顏文宇并不是本地人,少交際,為人比較低調(diào),所以簡寧并不是很清楚。
還有方才,那兩個男人談話的時候,目前正在開車的這個男人說了句“今天到極限了的意思,就是他口中說的瞬移?
還有另一個,他不需要開門就可知外頭的動向,難道是有像蛇一樣的感知的特殊能力?
感知熱量流動?或者是透視?
不受阻礙物的影響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
她真是要瘋了。
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玄乎的東西嗎?
可她卻又親眼所見。
十分堅信唯物主義的顏歌此時的大腦想的生疼。
特事局……那特事局呢?
顏歌雙目緊閉,腦袋疼痛不已,她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平時她的記憶不說強悍,還是挺不錯的,怎么最近的記憶力像是在倒退的樣子?
忽然,顏歌的視線落在她胸前早不知何時掉落出來的那枚銀戒上,銀戒似乎在發(fā)著微光。
看著這小小光,她莫名心安了一點點。
她深吸幾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余光透過前方的車座看向此時專心開車的人。
然后慢慢坐起,被綁在身后的雙手緩緩扭動幾下,再慢慢向上抬起,利用自己天賦異稟柔軟的四肢十分輕松地將手臂轉(zhuǎn)換置身前。
“唔……”手臂上的傷拉扯到了。
“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再給你吃點苦頭!”
“TNND,要不是為了等紫苼琳這個賤人,哪會碰到特事局這群人!”
“老子警告你,要是再發(fā)出什么聲音,我也不會再顧什么規(guī)矩對你下狠手了!”
唐劍福透過后視鏡瞄了一眼后座,見顏歌安靜地躺著,只露出無法安放的修長的腿,冷哼一聲。
顏歌沒吭聲,將被困住的雙手移到胸前,慢慢接近嘴邊,然后再一點一點撕開嘴上的膠布。
車子突然劇烈顛簸起來,顏歌利用這個機會大力撕開嘴上的膠布。
等到車子平緩行駛,她的膠布也已經(jīng)撕開了。
接下來,就差把身上的繩子弄松了。
但她還不能解開,萬一待會兒男人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繩子被解開,她的處境會更危險。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利用這段路程恢復(fù)體力,到下車的時候她再一舉打暈這男人,然后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