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秦府雅閣之內(nèi),一個美麗的蒼白婦人抓著一個個侍女的手,不斷問詢著相同的話語。
她就是魏琳瑯,鐵血侯之妻魏國公的女兒。
“夫人稍安,侯爺他們很就快來了,您多保重身體?。?p> 一名貼身侍女十分關(guān)切地對她說道。
“不!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魏琳瑯淚眼婆娑,仿佛一艘在狂風(fēng)暴雨中的小船,隨時都會被大海吞沒。
“夫人!夫人!你夫君我回來了!
秦戰(zhàn)大馬跨步一把抓住魏琳瑯的秀手,將她扶到床上去。
“夫君!我們的孩子呢?
望著魏琳瑯那雙期盼的眼神,秦戰(zhàn)嘆息一聲說道:“夫人這都是命,怪就怪老天爺不開眼吧。
“什么?
魏琳瑯終于崩潰了。
“大嫂,是秦烈罪該萬死,任憑大嫂處置?!鼻亓掖┲滓撇絹淼窖砰w內(nèi),雙腿直接跪下對著魏琳瑯說道。
同行的還有秦家?guī)酌蘩?,以及秦淮還有秦五等人。
“你們騙我,我要我的孩子……
魏琳瑯將頭埋在秦戰(zhàn)懷里大聲哭泣著,其他人也不知該怎么勸慰,更不要說其他秦府之人都躲藏起來,不敢出面。
“秦烈守護主家公子不利,被罰去西山大營看守囚犯,秦淮負有主要責(zé)任免去秦家大管事一職,去祖宗祠堂終生守靈。
“大管事不可???
幾名宿老同時呼喊,可在座的除了秦戰(zhàn)這個家主之外,就只有秦淮的輩分最高。
“我意已決不可多言。
秦淮復(fù)雜地看了秦戰(zhàn)夫婦一眼,獨自朝祠堂的方向走去,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小弟告辭,愿哥哥嫂嫂平安無事。”秦烈說完獨自離去成為一道孤獨的影子。
秦家的變故也算給了魏家一個交代,可在有心人眼里秦魏兩家早已有了一道不可磨滅的隔閡。
春去秋來,十年光陰匆匆而過。
中土天洲除了少部分地區(qū)爆發(fā)戰(zhàn)亂之外,其他地方依然如故。
西秦之地,藏兵谷。
一個穿著白色勁裝的少年,舉著比他身軀還大十倍的巖石在反復(fù)練習(xí)著。
“一千零五十二……
“一千零五十三……
少年不斷喘息著,心中默默細數(shù)著他的訓(xùn)練成果,這種訓(xùn)練很普通卻很有效。
有些人天生神力,但有些人需要后天增長,這樣才能踏入修行的第一個境界強身境。
強身境顧名思義,強身健體達到凡人的極限,成為一名超越眾生的修行者,問道諸天。
強身境又分為四個小境界,分別是【銅皮】【鐵骨】【銀血】【金身】隨著境界的提高,外部的力量以及體內(nèi)的血氣濃度就越高。
比如銅皮境的修行者,足以發(fā)出堪比一頭蠻熊的力量,這可是十名身強體壯的凡人加起來才能達到的力量,之后則是一牛一虎一象之力。
“哈呼!
畫面一轉(zhuǎn),少年提著自己的虎拳對著一棵百年老松不斷轟擊著,每一次震動上面的綠葉就被震落幾分,而少年的虎拳由紅變青漸漸涌出縷縷靈韻。
“呲!
一條蜿蜒起伏的赤條白蛇,吐著蛇信正蓄勢待發(fā),而它的目標(biāo)正是少年的后頸。
“呼!
空氣中有淡淡殺氣,不起眼的白蛇猶如一柄利箭強勢迸發(fā)出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片綠葉飄來輕輕一劃,將那條正在攻擊途中的白蛇攔腰斬斷,跌落在地。
“心智如一固守本心不錯,可也要眼觀六路天聽地袱,畢竟師父不是每次都可以為你保駕護航,化險為夷!
獨孤先生踏著翠步,一邊撫須對著下方的少年告誡道。
“呼?
少年收拳,全身血氣收攏于胎宮,長舒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拱手道:“無命知錯,多謝師父教誨!
少年拱手彎腰行禮。
“嗯,孺子可教也,今天師父要教你怎么運用指法來打擊修行者的死穴,對你目前的修為來說足夠了。
“強身境外煉身,內(nèi)化血,只有當(dāng)血液在血脈中流通時,才可以激發(fā)體內(nèi)的圖騰來對戰(zhàn),但有些人甚至是大部分都有一些弱點會被暴露出來,那就是血脈節(jié)點,我也稱之為死穴。
獨孤先生一邊說著,一邊將少年帶在身后。
“后頸的死穴名為藏宮,用我交給你的手法三分力道立刻將來者即昏,五分力道重傷,十分力道魂歸幽冥,懂了嗎?
獨孤先生回過頭來對少年問道。
“無命懂了。”秦?zé)o命眼神一緊回答道。
獨孤先生交給秦?zé)o命的指法名為擒仙指,屬于天地玄門功法等級中的地階上品,功法等級分為天地玄黃四階,每一階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
“甚好!
獨孤先生平靜地說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講解道。
“人體額頭天門之上的死穴為冥府,下腰處為沖宵,人之中心為死庭,最后血脈起源處為斷流。
“封斷流者修為全廢,如同凡人,終生只能飲血為生。
秦?zé)o命用大部分時間好好消化著獨孤先生交給他的知識,讓他有所長進。
藏兵谷內(nèi)藏經(jīng)閣,獨孤先生走進這萬圣書山之中,這些都是他畢生心血,也是他的前身所學(xué)里面有文有武有雜學(xué),也有正經(jīng)是他成為兵脈棄徒之前的一段經(jīng)歷。
他伸手按住一道玄機,從中冒出一間小閣樓,里面的事物不多有一件星辰道袍,上面刻著北斗七星以及諸天星斗。
在其旁有一支玉筆,和一塊令牌,令牌之上塵灰無色沒有一點斑駁之意,上面還篆刻著一個古文“稷”,這是中土天洲三大學(xué)宮之一稷下學(xué)宮的令牌。
早年時候,獨孤就是稷下學(xué)宮的學(xué)子,只不過世易時移,如今的他只是一個閑云野鶴般的人物,但他的傳人不需要平凡。
“又快到學(xué)宮招收弟子的時間了,不知道這次又會是誰獨占鰲頭?”獨孤先生喃喃自語,似乎是在期待又或許是在回憶。
翌日。
秦?zé)o命結(jié)束早上的訓(xùn)練,按照往常一樣來拜見師父,可他來到獨孤先生的臥房時,卻只見到一封書信和一件武器。
“命兒當(dāng)你打開這封書信時師,父已經(jīng)去云游四方去了,至于水童金童他們只是傀儡,我已封存好不必擔(dān)心,你性子太過單純和我在這藏兵谷中遲早會變成一個木納的人,我的所學(xué)所得你已經(jīng)學(xué)了七八分了,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萬里路,中土天洲何其浩瀚,你可不能一直待在這西秦之地,正好聞名中土天洲的三大學(xué)宮同時開院,以你的年紀還有學(xué)識應(yīng)該能被入取,祝你好運!師父獨孤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