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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的奮斗日常

二十章 hentai

咸魚的奮斗日常 詞不韻 4163 2020-04-25 10:00:00

  “賢,你確定來這種地方能夠取得小說素材?”

  “當然可以,你看,這里多富有青春、溫馨和浪漫的情調?!?p>  “但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在這太突兀了嗎?”唐楞嚴環(huán)顧一周,店鋪鋪設木地板,墻壁粉刷以青藍相間的冷色調,就一家咖啡店來說,成功地營造了祥和與自然的氛圍。

  而自然的元素,在唐楞嚴看來太多了,忽然腳跟傳來瘙癢感,低頭一看,是一只毛發(fā)白暫,體型肥碩,他又叫不出是什么品種的貓。似乎在唐楞嚴椅子下格外地有安全感,白貓就地趴伏小憩,腦袋穩(wěn)穩(wěn)地墊在前爪上。

  人畜祥和的畫面并沒維持多久,白貓被一雙玉手抱起,它睜開眼懵懂地瞧著那沖它傻笑的“巨人”。少女懷抱貓咪,示意性地瞧一下余賢和唐楞嚴,見兩人并無反應,便欣喜地走了,一邊俯視并撫摸眼皮打架的白貓說:“寶貝,帶你去玩哦~”

  類似的情形發(fā)生在店里的各個角落,店家飼養(yǎng)了眾多貓,以吸引客戶。事實證明這樣的創(chuàng)新在南珠市頗受歡迎,遠高于其他咖啡店的飲品價錢,阻止不了貓咪愛好者的熱情,尤其是年輕女性。

  她們三三兩兩,或是纏著男友,點了杯咖啡忘在桌上,把全身心投入到對貓咪的寵溺當中。如謙卑地臣子般,每當貓咪作出個舒服的姿勢,保持幾息,面前即刻鑄就手機與人的密墻,可惜店家不許拍照開閃光燈,不然晚上可以省去一筆照明費用。

  那只白貓掙脫少女們的伺候,連蹦帶跳地竄上余賢和唐楞嚴的桌上。相較于店里其他顧客的撫摸和拍照,兩個男人第一反應是出手把桌上的咖啡拿起,以防白貓?zhí)蝮禄蛏熳Α麄兪钦娴膩砗瓤Х鹊摹?p>  那白貓倒也知趣,與兩個男人互不干擾,只是在桌上巡視一輪,覺得此地在店中甚是偏偏,有兩個雄性“巨人”在此,那些雌性巨人多少有些收斂,不會三番五次地來抱它。

  于是它一爪踏進兩人來不及撤走的咖啡托盤,盤成舒服的姿勢,左右瞧余賢和唐楞嚴,眼神凝重而陳懇,似乎在說:“朕要就寢了,兩位御前侍衛(wèi),好好護駕!”接著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白球球的置在托盤中央,一種服務員剛端上來的,超大號飯團的既視感。

  余賢低頭小抿一口咖啡,瞳孔卻止不住地在四處亂瞟,努力把貓咖的環(huán)境和氛圍烙印在腦海中,同時在腦海里推演著《朝如路人暮成友》的情景——沉悶于學習的趙夢華,在人格分裂后終于有機會在墨子秋的陪伴下,來到平常沒機會來的貓咖。

  貪玩人格下的她對一群貓咪毫無抵抗力,做出各種寵溺而在旁人看起來極其滑稽的動作。

  狗仔式偷拍貓咪的姿態(tài),溺愛地抱在懷里或撫摸或用臉蛋蹭——余賢在唐楞嚴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悄悄用手機偷拍女生與貓咪們互動的畫面——她們的動作比余賢自己想象的還要滑稽、可愛。有些部分不方便拍攝,他就用文字形式在手機便簽里記錄。

  很快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店里那突兀的兩個男生上,尤其是余賢。旁人哪知道余賢在觀察和取材,只當他是一個hentai,偷看和偷拍女生。唐楞嚴覺察到空氣中劇增的敵意,連忙起身把余賢拉出貓咖。

  太陽西斜,慵懶的在周邊的天空潑灑赤紅墨水,任由墨韻隨著時間緩慢擴散至遠處。陰影一下籠罩了整條街道。如此情況在南珠市的其他街區(qū)并不常見,唯獨老街的斑駁騎樓,并排相連,樓與樓間鮮有間隔,大多共用一墻,陽光無處落腳。

  華燈閃耀之前,街道里分布散落的銅像暗淡無光,白天活潑歡快的《咸水歌》雕像,被陰影模糊了面部和眼睛的細節(jié)后,悲涼感驟升。背靠修舊如舊,裸露著磚塊的騎樓,三個漁家女雕塑不像歡歌,到像吶喊。

  不遠處那四位瓜皮帽,長袍馬褂的清代裝束士人,下象棋時的專注神態(tài)在脫離日光的沐浴后,竟多了一絲沉重。偶有涼風,險些將雕塑吹回舊時代的京城,那屋內裱糊著“莫談國事”的茶館。

  騎樓靠街道的一部分,房屋上層向外延伸,為底下二、三人寬的步行道提供遮蔽。珠海路上的騎樓至街頭聯(lián)排到街尾,形成貫通的走廊。余賢和唐楞嚴穿梭其中,目前的老街,游客最稀疏。大多人下班回家吃飯,沿街商鋪加緊備貨,為晚上的生意準備。

  走廊外的人行道,人流稀疏得足夠讓保安坐巡邏車快速馳騁了。

  “老阿姨蝦餅店”人氣不減,不少人錯峰前來,圖的是一份熱乎的蝦餅。

  另一個不顯荒涼的地方是基督教會,作為南珠市唯二的教堂,還是有不少閑人來拍照。教堂前面那尊襯衫吊帶褲的銅鑄洋人不受陰影的影響,怎么看都是器宇軒昂。但再怎么神氣,它依舊是尊老舊雕塑,作為歷史的縮影。

  忽然一個女生攔在兩人面前,瞧一眼余賢,對唐楞嚴笑道:“帥哥,你知道老街的古街渡口怎么走嗎?”口音聽起來不像本地人。

  唐楞嚴大方地為其指路,但對方的方向感似乎很差,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向他們道:“拜托,能帶我過去嗎?十分感謝!”

  “那地方有啥好去的,又不怎么出名?!庇噘t插嘴說,老街的旅游導圖上雖然標注了“街渡口”這個景點,但那里實在太偏僻,要走一條通往碼頭邊的漫長小巷,小眾的渡口文化價值大于商業(yè)價值,鮮有人去。

  “她想去就帶她去唄,那里偏僻的很,一個女生去確實不方便?!碧评銍擂q解說,女生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以示符合,還發(fā)嗲叫了一聲余賢“帥哥”。

  余賢掃一眼女生,打扮時髦而清涼,濃妝艷抹,真的會對一個古渡頭感興趣?他斜了朋友一眼,思維發(fā)散開來——她是不是想趁機搭訕老唐?這套路貌似也說得過去。

  余賢最終揮了揮手,說:“我懶得動了,在這排隊買個蝦餅等著,你帶她去。”說罷投身與蝦餅店前的隊伍中。唐楞嚴習慣了余賢的作風,偏頭朝女生禮貌一笑,抬手指向前方,為其帶路。

  付了錢,店員剛把面餅下油鍋炸,余賢似是不經意地往回看,兩個體格壯碩的男子,滿臉竊喜的模樣,筆直地跟在唐楞嚴身后。余賢冷哼一聲,轉身拍拍排在他后面的小女孩的腦袋:“蝦餅送你了?!比缓罂觳阶啡ァ?p>  眼見唐楞嚴和女生進了那條漫長的小巷,兩名壯碩男子在巷口附近的《老漢勤勞致富》雕像前裝模作樣地拍照,約莫五分鐘過去,他們一齊快步往小巷里走。

  “靚仔,去邊度吖(帥哥,去那里呀)~”突然,巷口旁的店鋪里竄出一個留著中分的男生,裸露在休閑POLO衫外的胳膊肌肉肉眼可見的結實。他雙手插兜,賤兮兮地笑著,嘴里還叼根牙簽,一副沒素質的流氓樣。

  “躝開(滾開)!”余賢一開始就和唐楞嚴分開了,給他們留的印象不多,但一個少年,并不足以讓成年人感到威脅。

  其中一名男子首先不耐煩地上前去推開余賢,他故意走得很慢,裝作兇神惡煞模樣嚇走余賢。誰知這個小流氓無所畏懼,張口就將牙簽噴到男子臉上,下手更是陰狠,一記膝頂直搗男子襠下黃龍。

  同伴因猝不及防的襲擊的慘叫聲警醒了另一名男子,他不再大意輕敵,弓著身子擺好架勢,正要快速貼近制服余賢,這小子居然轉身就跑,還一邊喊著:“殺人了!搶劫了!救命啊!”

  男子一言不發(fā),腿部積攢的力量迅速爆發(fā)。在巷口處,余賢喊出聲的那一刻,背后的街區(qū)肯定有人警覺,男子唯有向前沖鋒徹底擊倒余賢,才有機會在正義之士和保安趕來前脫身。背水一戰(zhàn)下,成年男子的體格優(yōu)勢超常發(fā)揮,幾下就要追上搶跑在先的余賢。

  果然,這小子要回擊了!眼尖的男子全神貫注著,余賢的前沖態(tài)勢稍微放緩,右手肘向后引,準備發(fā)力。男子就等著余賢出擊的那一刻抓住對方的肢體,銜接上一通暴打。

  讓你跑——余賢回過身的剎那,男子終于趕上,抓住了對方的左手,還沒來得及用力往回拽,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鼻梁和眼睛止不住地疼,接著是什么破碎的聲音——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憑著感覺將積蓄已久的拳頭朝前匯去。

  擊中了!

  “老成,快走!”男子呼喊著同伴,今天運氣太差,看來是一無所獲了,他越想越氣,掐著余賢的左手,一陣拳打腳踢,卻聽不見一聲慘叫或求饒。等視力緩慢恢復了,他才發(fā)現余賢的防護姿勢做的不錯,護住了大部分人體薄弱處,一看就知道是斗毆經驗豐富了。

  盡管成人的力量能夠壓制余賢,但太耗時間了,男子一腳踹開他,準備開溜,下意識地去看沒反應的同伴,頭還沒偏過去,男子已經被兩名保安按在地上。

  ……

  做完筆錄,從派出所出來。唐楞嚴耷拉著身子,步伐輕浮。余賢忍不住背過手臂,去看肘部的淤青,再瞧一眼那屏幕破碎的手機——砸人的時候沒壞,掉在地上反被自己踩壞了——一陣心痛。兩人一路無言,也沒心情回家,不約而同地往開拓的地方走去。

  沿著西川路走,上了外沙橋。橋下是天然的港灣,淺淺水位下并排著大小不一的漁船,活似一鍋餃子,還放少水了。底下的漁民可沒空理會橋上的憂愁少年,忙著收貨回家。

  外沙橋下的港灣狹長而淺,僅有一處狹窄階梯通向岸上。漁民們的時間經不起排隊,干脆從海堤上往下放著長梯子,密密麻麻放了幾十架,不論船停在那里,都能輕易上岸。

  風中夾雜著淡淡的,海的味道——那是海苔廣告文藝的說法,余賢一般稱之為海腥味。過了外沙橋,外沙島上盡是度假酒店、酒吧和K歌城等休閑娛樂設施,但那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平民且實惠的去處,當然是海上觀光棧橋。

  踏著棧橋,朝海里行進了百米左右,到了盡頭的亭子。海水拍打在棧橋柱和海堤的聲音越來越響,漁船的發(fā)動機一直轟鳴著,絕不給兩名少年寧靜的機會。

  “楞嚴啊。”余賢在心里組織好了語言,道,“今天的事別忘心里去……”他從不反對好友去幫助別人,只是提防著他的善意被人利用。當善意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誰會去行善呢?

  “我知道,那是仙人跳,我下次會注意的?!碧评銍勒f。

  “我能夠明白你的感受……”余賢道,只能說好友太倒霉,居然能夠撞上外地人和本地人組合的仙人跳團伙——他們讓外地女子假裝問路,把人引導偏僻處,再進行敲詐勒索。

  “不,我不是在糾結被騙。我被騙的次數不少了,但我依舊會做我認為對的事?!碧评銍勒f,身子挨著護欄,望向無邊際的大海,瞪大了眼,被夕陽射得刺痛。太陽在海平面上只存微末一點,最后的余暉抹紅了他的臉,“做筆錄的時候,民警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唐X民’的兒子。”

  “……”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抱著贖罪功利的心態(tài),還是自然而然的幫助別人。”貪官的后代,始終是唐楞嚴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糾結它作甚?結果是好的就行?!庇噘t道,“我喜歡一個白富美,難道還要糾結是饞她家產、身子還是情投意合?把她泡到手再說。”

  “你在詭辯和瞎扯上真是頗具天賦?!碧评銍揽嘈χ鴵u頭,“難怪你會寫小說?!?p>  余賢朝他翻個白眼,積極引導話題:“我至少有個前景,你呢?就知道埋頭學,也不抬頭看看要往哪個方向去。”

  “我……大概回去鄉(xiāng)村支教吧?”唐楞嚴道,“清凈,也沒人認識,挺好。”

  “你就吹吧,嘴上說的好聽,到時候肯定待不到一星期,就開始想市區(qū)里的豬腳粉了?!庇噘t偷瞄一眼,見好友情緒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勢說道,“***(南珠粗口)的,一說豬腳粉就餓了,走走走,嗦粉去。”

  太陽埋沒在海平線后,海上觀光棧橋逐漸昏暗,驅使著兩人快步奔去岸邊——岸上已經有些許店鋪和酒吧點亮霓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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