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年了吧。夏天還好蒸發(fā)快不顯眼,一到冬天滲水珠特別嚴重,跟瀑布似的,墻上滲水墻下發(fā)河,明明這面墻也沒有上下水管道”。
白玉竹說:“防水保溫層檢查了嗎,有問題嗎?”
“沒問題,有淋浴肯定得做防水,再說樓上樓下都沒事,就這間漏水?!?p> 白玉竹說仔細端詳了下,四面墻只有這一面特殊,其他都好好的。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箱框雙人床,普通三合板材質(zhì),看款式造型有些年頭了,“墻不用管了,拆床吧。”
問題應(yīng)該出在這張床,或者說是因為床里的東西……
“什么,床又沒發(fā)毛為什么拆床啊,這床還好著呢。”
“如果只是墻發(fā)毛,粉刷了就行了,夏天刷了冬天不用這間,來年夏天再刷就是了”。
白玉竹剛才摸墻,摸出來酒店就是這么干的,基本每年夏天都刷一層這面墻。
“你們找我來肯定不是墻發(fā)毛解決不了……”
白玉竹明人不說暗話,打啞謎或者不承認就沒意思了。
經(jīng)理本來不想承認,可話說到這了再瞞著就沒什么意思了。
“那……你跟我來吧,我們老板在辦公室等你?!?p> 白玉竹跟著經(jīng)理從二樓到了一樓。
這間偌大的辦公室里,實木家具真皮沙發(fā),一個禿頂老頭站起來打聲招呼,要跟白玉竹握手,白玉竹把手背到背后藏起來,還是禮貌的笑笑。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習(xí)慣跟人握手。不過這不代表我對您有什么意見”。
“好,那請坐吧”。
白玉竹坐下,跟禿頭老板面對面。
“大家時間寶貴,不妨簡單點說。”
白玉竹很討厭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浪費時間浪費心情,還不解決事。
老板翹著二郎腿,故作輕松:“簡單地說就是,剛才經(jīng)理帶你看得那間房間,有點奇怪,這一間只要有客人住進去,就會在半夜吵鬧著要換房,這幾年里從無例外,換不到房間,人家客戶寧愿半夜走也不繼續(xù)住,我們工作人員問人家,人家就是說是住的心里不舒服,也沒有別的什么原因,反正死活不住這間?!?p> “床的問題,換了吧。”白玉竹單刀直入。
“床?換過地板,粉刷過墻,就是這床從來沒人動過,保潔也只是換換床單枕頭套,其他的基本都沒動過。
老板看向經(jīng)理,“去,換了。今天就扔?!?p> “小白啊,這床是觸了什么風(fēng)水霉頭嗎?”老板明顯有些巴結(jié)的意味。
“不是。床本身沒什么問題,一個三合板還能成精嗎?膠水加鋸末?!?p> 白玉竹從背包里拿出保溫杯,假裝喝水,其實她不想說話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有結(jié)果。
經(jīng)理出去上樓去找夜班保安。找來倆壯勞力抬床。
不一會兒經(jīng)理回來,看看白玉竹,又看看老板,欲言又止,最后趴到老板耳朵底下竊竊私語。
老板一聽,這臉色明顯不對了,驚嚇的下巴張著,眼球突出,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禿頭上恨不得擦下把汗來。
“白玉竹是吧,這事,你看到了?”
剛才經(jīng)理說的是床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干尸……
聞到的,白玉竹常年和尸體打交道,聞到這個氣味就知道床箱里肯定有尸體,還不是部分尸快,肯定是完整的,不用小綠,她自己就能聞的出來。
死了幾年都沒被發(fā)現(xiàn),肯定做了放血烘干處理。
一個大活人在酒店消失,沒人尋找,有可能這個人不是入住的客戶,而是酒店工作人員,或者是黑戶臨時工。也就是傳說中的技師。
“老板,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啊,事情出在你們這里,你們最好主動提交監(jiān)控資料,主動配合調(diào)查,真與你們無關(guān)就是個追查兇手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