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一走,陶陶立刻把楊小雨按到沙發(fā)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倆到底什么情況?破鏡重圓了?”
楊小雨拍開陶陶的手,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把自己的臉擋了起來,“你見過破了的鏡子還能再恢復如初的嗎?”
陶陶把抱枕奪過來,想從楊小雨臉上看出點什么來,“那你們相處的那么和諧?還帶著橙子一起去游樂園?”
“不然呢?打起來?”
“少跟我貧?!?p> “好了,說正事?!?p> 楊小雨正襟危坐起來,嚴肅的樣子搞得陶陶也緊張兮兮的。
“我想回去了。”
“什么?回哪兒去?那個偏僻落后的小城鎮(zhèn)?不是,為什么呀?”陶陶一聽著急了。
楊小雨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陶陶說了一遍。
陶陶聽完沉默了好久,“秦越知道嗎?”
“不知道?!?p> “所以你又打算像上次那樣逃離對嗎?”
“是?!?p> “可是值得嗎?你為秦越做了那么多,他卻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還以為你背叛了他,一直在恨你!”
“陶陶,你不懂,愛情里也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p> “我是不懂,可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橙子,難道你想讓橙子也和你一樣,成為你們愛情的犧牲品嗎?”
陶陶說完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便生氣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楊小雨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任夜晚的黑暗將自己淹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感情這種事,大概就是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的吧。
第二天,楊小雨抽空去了一趟公司,向主管匯報了秦越的傷勢恢復情況,同時提出解除這份特殊勞動合同關(guān)系的要求。
主管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說是等公司和秦越團隊溝通確認無誤以后,就可以恢復楊小雨的“自由身”。
接下來楊小雨又從包里拿出了自己提前寫好的辭職信,“真是非常抱歉,在公司工作期間,得到大家諸多的照顧,可是我卻給公司惹了麻煩。”
主管對于楊小雨的辭職感到非常意外,她以為楊小雨是因為秦越受傷這件事產(chǎn)生自責才辭職的,于是勸慰道,“這是意外,公司和秦越團隊都能理解,并沒有人責怪你。之所以讓你去照顧他,主要是因為他剛回國,人手不充足,你也知道,像他這種公眾人物,不熟悉的人一般不敢用?!?p> “我理解?!?p> “既然你能理解,那這封辭職信你就先收回去?”
“主管是這樣,我不是因為秦越這件事情才想辭職,主要是家庭原因?!?p> 主管感覺事情有點麻煩,“方便透露一下具體原因嗎?”
“這……”楊小雨有點為難。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和秦越之間的特殊勞動合同至少還要二三個工作日才能解除,這幾天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咱們公司在業(yè)界也算小有名氣,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來,你這份工作如果丟了,再想找比這好的可就難了。你不會早找好下家了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帶孩子回老家,并不是想跳槽?!睏钚∮曷牭街鞴艿馁|(zhì)疑趕緊擺手。
“那就好。辭職信我先替你保管,你再回去想想我說的話。”
“行,那我先回去了。”
主管送走楊小雨,無奈撫額,這楊小雨到底何方神圣,值得大老板如此關(guān)注。上次軟硬兼施讓人家簽訂了一份去當“護工”的勞動合同,這次又要讓人家再簽一份“特殊”的勞動合同,可現(xiàn)在人家都要辭職了,合同怎么簽?自己怎么這么難呢?
秦越拍攝間隙收到顧飛的電話,“你怎么著楊小雨了?她今天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她要辭職?”秦越也覺得很意外。
“對呀,她的部門主管剛給我打來電話。你不知道原因?”
秦越點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你的廣告公司不是號稱業(yè)界翹楚,怎么連個員工也留不???”
顧飛一聽忍不住爆了粗口,“我X你大爺,你好意思說我?要不是因為你,我這公司她未必能進來。”
“行了,什么也別說了,吃人的嘴短知道嗎?那天我可請你吃飯了,這事你要辦不了,我保證你下一季的廣告全都會黃了。我要開工了,你自己想辦法去吧?!鼻卦秸f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顧飛拿著“嘟嘟”作響的電話無計可施,得,他還能說什么,兄弟就是用來坑的。
兩天以后,楊小雨正式搬離秦越家,搬家的時候秦越不在。臨走前她把家里家外打掃的一塵不染,還給秦越做好了晚上的飯菜,然后留了張字條,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拖著行李依依不舍地回到了陶陶家。
晚上秦越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他突然覺得很不適應(yīng)。這么多年無論住在多大的房子里,他都習慣了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有些貪戀起有人陪伴的日子。
他把楊小雨寫的字條小心的折疊起來,塞進自己的錢包。
原本他不想吃飯,可是看到楊小雨做的飯菜,他還是打開微波爐熱了一下,一個人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下,一邊吃一邊回味這短短十幾天來兩人的相處。
秦越十分肯定楊小雨依然十分愛他,可是既然深愛為什么又要離開,當年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有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呢?
當年只怪自己一時激憤,認定了她的背叛,沒有好好調(diào)查背后的原因,以致于錯過了這么多年,可是目前看來這其中好像還有什么隱情,秦越?jīng)Q定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