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啊,我要去上海了,幫我瞞著我老爸啊?!蓖踝友┲桓嬖V了冰美娜她的事。
“不是吧,才來深圳不到半年,就去上海啊,你腦袋燒壞了吧?”冰美娜潑王子雪冷水,這丫頭不知道說點(diǎn)鼓勵的話啊。
“你知道,我不是貪圖安逸的人,雖然這里熟人多一些,但我一定要試試,我一個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可以打拼出什么樣的一片天地來。祝福我吧,美娜啊,這個城市女多男少,要愛情是沒可能了,現(xiàn)在交通這么發(fā)達(dá),你還是可以來上??次野?。再說你和你的親愛的幾年后還是要回長沙的,到時候我會更加不適應(yīng)一個人的生活的。”
“那你什么時候去上海?。俊?p> “后天!”
“不是吧?你這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告訴我啊?”
“暈,我還只告訴你一個人了呢?你該感到光榮才是!”
她們一陣落寞,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城市,沒想到王子雪居然又變卦,只是王子雪是個活在夢境中的人,海邊的城市對她來說都是夢境,而她會隨自己心底的夢境而飛,不管以后的生活怎么樣,她一定會迎來新的明天的。
是的,王子雪還是來上海了,上海給人的感覺就是——大!真的太大了,頭幾天就是和同事一起逛老城隍廟,吃小吃,游外灘,看杜莎夫人蠟像館,忙著熟悉場地。
玩了一陣子,正常上班了,只是初來上海不太適應(yīng),吃什么都沒口味,可能有點(diǎn)水土不服,人病癢癢的,沒人照應(yīng),也沒買藥吃,就這樣硬挺著。
一日下班了,王子雪突然感覺好累,就趴在桌子上準(zhǔn)備小睡一會兒,公司很多人都走了,她還趴著,頭有點(diǎn)迷糊,感覺人輕飄飄的,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
“喂,醒醒!下班了怎么還在睡?”一個陌生男子很煩人的聲音。
王子雪醒來擦擦眼,簡單收拾下便急匆匆拿著自己的包包向辦公室門口走去,忽然整個天花板轉(zhuǎn)了起來,身子輕得飄到一邊,眼睛一片漆黑,連包帶人一起倒在一個軟綿綿的“沙發(fā)”里,然后就是一片空白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王子雪似乎沒有在這世上了,沒有思維,沒有聲音,沒有光明,忘了王子雪是誰。等她突然睜開眼,一雙溫暖的手扶著她,一個陌生男子用溫暖的眼神凝視著她。一滴血滴進(jìn)了嘴里,王子雪本能地摸了摸血流的方向。
“你終于醒啦,你剛剛暈倒了,好像是休克,我也不太懂醫(yī)術(shù),只聽說過掐人中可以急救,就冒昧地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管用。”
掐人中?那剛才那血是掐出來的?王子雪趕忙拿著手機(jī)鏡子照了照,“天,破相了!”
“愛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只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么做的。你到底怎么了?身體有???”
“我以前有低血糖,不過好多年沒有復(fù)發(fā)過,可能這段時間都沒吃什么飯吧,其實只要有杯糖開水喝下去我就會好很多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事,謝謝你。對了,忘了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也是這公司的員工?”
“你好,我是凌智鴻,現(xiàn)任銷售經(jīng)理。你應(yīng)該是從深圳來的新員工吧?”他突然松了口氣。
“是的,剛來沒多久,還不太適應(yīng)。凌經(jīng)理,你好,我是王子雪,行政助理?!?p> 王子雪開始打量他,筆挺的西裝,白色襯衣,精致干凈,深藍(lán)色條紋的領(lǐng)帶,略加厚實的身軀。再往頭上看,一張俊朗的臉:高挺的鼻梁,揚(yáng)起的嘴角,還有溫和的眼神。當(dāng)王子雪看到他的眼,四目對視,像是認(rèn)識了很久的朋友,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身體吃不消的話要和上級反映,你們行政部經(jīng)理不管的嗎?走,我送你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p> “真的不用了,低血糖和貧血一樣,沒什么大問題的,不用去醫(yī)院啦!”
凌智鴻還是執(zhí)意要送王子雪去醫(yī)院,王子雪犟不過他,只好乖乖被扶上了他的車,去往最近的醫(yī)院急診科打了幾瓶葡萄糖,開了點(diǎn)藥,醫(yī)生要王子雪按時吃飯,注意營養(yǎng)。其實王子雪很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因為水土不服吃不下飯,但如果經(jīng)常不吃飯肯定會有問題的,只是沒想到還會暈倒,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要是爸媽知道了肯定擔(dān)心得很,看來她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