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沖突
“你這個瘋女人,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
氣勢洶洶的陸安潔抓起桌上的剪刀就要朝著黎酥沖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這是干什么?”
門口響起的聲音制止了陸安潔的動作,聽到這個聲音,她趕緊將手中的剪刀藏在袖中,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轉身對向厲少爵。
“少爵,我來看望黎姑娘,想看看她好一些了嗎,誰知她瘋的更加厲害了,二話不說,對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將我打成這番模樣。”
說著,淚水連連的滑落,一副我見猶憐。
聽著惡人先告狀的陸安潔,蹲坐在床邊繼續(xù)裝瘋賣傻的黎酥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厲少爵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陸安潔,目光又轉移到蹲在床邊,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的黎酥身上,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安潔,這里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去回去?!?p> “可是……少爵,我身上疼的厲害,腿也被傷到了,無法自己開車回去?!?p> 聞言,厲少爵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蹲在床邊,始終沒看他一眼的黎酥。
“我讓錢蕭送你回去。”
“可是……?!?p> “行了,安潔,錢蕭送你回去?!?p> 盡管再怎么不甘心,厲少爵已經做了決定,她也無法在改變什么,只好無奈的答應道,心中卻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死黎酥。
“好?!?p> 錢蕭趕緊從厲少爵身后來到陸安潔身邊,攙扶著她往外走去。
“你們也一起下去吧?!?p> “是?!?p> 屋內的醫(yī)護人員也被厲少爵趕走,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小櫻桃……小櫻桃……媽媽在……媽媽在……。”
黎酥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
厲少爵緩步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櫻桃……小櫻桃……媽媽在……媽媽在……?!?p> 黎酥忍住開口回答的沖動,繼續(xù)重復之前的喃喃自語,把蹲在她面前的厲少爵當成空氣。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p> 厲少爵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撫摸黎酥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貓。
黎酥被他這個動作給嚇到了,并且忘記了自己還在裝瘋賣傻的事情,抬起眼眸愣愣的看著他。
好在厲少爵并沒有發(fā)現,依舊溫柔體貼的撫摸著她的頭。
之后的幾天里,厲少爵都沒有離開,而是待在精神病院中陪著她。
“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別玩了,先把藥吃了,吃完藥乖乖睡覺,明天我?guī)愠鋈ネ?。?p> 黎酥拿著厲少爵不知從哪得來的公仔,覺得很是有趣,不住的在手中把玩。
厲少爵端著一杯溫水和拿著醫(yī)生送來的藥,走到她的跟前,無比溫柔的哄道,一副對小孩子的模樣。
“可是,我不想吃藥,藥好苦的,不吃,不吃,我要吃糖,不吃藥?!?p>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黎酥慢慢對厲少爵放下了一些戒備,也不在像之前那般忽視他的存在,開始和他有一些簡單的交流,但依舊還是裝作不認識他。
看著黎酥嘟著嘴巴撒嬌賣萌不想吃藥的黎酥,厲少爵的心軟成一片,自從有小櫻桃的存在,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像現在這般溫馨了。
心里隱隱想著,覺得黎酥瘋了,也不失為一樁好事,這樣無比聽話乖覺的她,即便是照顧她一輩子,他也心甘情愿,并樂在其中。
“不行,不能不吃藥,你現在生病了,必須要乖乖聽醫(yī)生的話,好好的吃藥,嗯……這樣吧,你乖乖的把藥吃藥,我就獎勵你一塊甜甜的巧克力好不好?”
和她說話的時候,厲少爵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寵溺,讓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嗯……那好吧,不過,你得先把巧克力拿來,這樣,我才吃藥藥。”
雖然沉浸在厲少爵的溫柔中無法自拔,但黎酥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不至于被這些糖衣炮彈攻得無還手之力。
“好吧,你這個小機靈鬼,還怕我騙你嗎,那你乖乖的,我去給你拿巧克力?!?p> 拗不過黎酥的厲少爵沒有絲毫懷疑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嗯嗯?!?p> 黎酥乖巧抱著公仔連連點頭。
巧笑倩兮的看著厲少爵將手中的杯子和藥放在桌上,然后離開去給她拿巧克力。
待厲少爵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后,黎酥的笑臉立馬松懈下來,趕緊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到桌旁,把那些藥扔出窗外,然后將滿滿的一杯溫水快速的喝去大半后,迅速返回到床上,繼續(xù)保持原來的姿勢。
厲少爵拿著巧克力回來,她率先開口說道。
“你怎么才回來?。课叶及阉幊粤?,藥好苦的,我嘴里都是苦苦的,巧克力呢?快給我巧克力?!?p> 黎酥一副小孩子求表揚的模樣,扔開手中的公仔,鞋也不穿的跳下床來到厲少爵的跟前,攤開手就向他索要巧克力。
厲少爵挑眼看了看桌上,見藥已經沒有了,杯中的水也喝了大半,不容有疑,微笑著把手中的巧克力打開,放到黎酥手中,滿眼寵溺的看著她吃著巧克力,忍不住開口夸贊。
“真乖,你好棒!”
這幾日,為了照顧她,厲少爵和她都是同寢同食,晚上也是睡在一起,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些日子,他都是將她抱在懷里,一刻也不放松。
今晚也是一樣,在哄她吃完藥,洗漱完畢,兩人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厲少爵和前幾日一樣,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安睡。
聽到厲少爵平穩(wěn)的呼吸聲后,黎酥緩緩睜開眼睛,抬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刀鋒般側臉,心中很是復雜,她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