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下一輪是,來,就你小子了!”無妄隨手指了指,又不知是哪個弟子被選中上去擂臺上。這是一場外門弟子和新人弟子之間的比試,比試時間很短。由于缺少這五十年的修煉經驗,新人弟子沒有像雪葬一樣進入下一輪,但是倒也沒有選擇下山,而是留在小竹峰作外門弟子,認為好歹傍附著這座大靠山,修煉資源會更好些。余下的試煉一輪接一輪得過去了,可是江一銘內心因為雪葬而突生的悸動一直沒有消下去,其余人倒也有些厲害的但都不如雪葬的表現(xiàn)來得影響深刻,激動人心。
雪葬作為一個新人弟子,與對手相差了五十年的修為,且看那修士的修為都已經有金丹了,修為差距這么大的情況下,雪葬還是贏得很漂亮。
“下一個是……”無妄隨手指了一個小子,觀看新人比賽有的時候是很有趣的,總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驚喜,比如第一輪贏的那個不僅身份有趣實力也不錯,“好,就你了!”江一銘看過去,是白原,這么快就到了他與白原的比賽嗎?也好,快點比一場看看誰比較厲害,這些年我也是很努力修煉的。
白原也看了江一銘一眼,隨即躍上了擂臺躍躍欲試的模樣。江一銘見狀也使力要上擂臺,才堪堪到達擂臺邊緣,右腳一絆,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臺下立時有哄笑聲傳出,江一銘臉一紅,手撓了撓刺猬頭,傻笑了一下解釋道:“失誤失誤?!?p> 這樣一看,江一銘在一眾弟子中也算是很有意思了,修為差得令人意外。江一銘收起了貌似不太正經的模樣,照著他們族擂臺比武的規(guī)矩雙手作揖,自報了家門:“赤練族江一銘,望閣下不吝賜教?!卑自遣辉趺丛谝膺@禮儀的,不知怎么得就稍微配合了一下,大概是想給江一銘還原一下當初在學堂時如何打敗江一銘的場景吧:“赤練族白原,望閣下不吝賜教?!?p> 話畢,白原不待江一銘反應從劍鞘中抽出水郢劍直直刺向江一銘,江一銘只堪堪用劍鞘抵擋住但仍舊不敵白原的力氣,身子不斷被壓向地面,身后退一步可就出了擂臺,出了擂臺可就算是輸了。江一銘一咬牙低吼:“啊——”怎么著他也是練了這數(shù)年的體術,不能說力氣一定比得過白原,奮力拼上一拼也還是可以一敵的。
猛得一用力,江一銘將身體支了起來,還將白原推得退了幾步。白原還是映象中那副虛假的模樣,道:“一銘,你倒是比三年前進步了許多!”三年前,同樣的擂臺比試上,也是這一招,當時江一銘眼看氣力不敵要掉落了,白原卻又在最后關頭將之拉了起來。而后,他們之間的比賽持續(xù)了半個時辰之久,外人看著是白原不忍同窗就此落敗,可江一銘卻莫名有種白原在戲耍他的感覺,明明一招可以解決他,偏生像是貓捉到耗子不急著馬上吃掉,而是將之戲耍到沒有力氣逃跑最后才一口吞掉的感覺。
“那是當然,我也不能總是當族內同輩當中的吊車尾。”江一銘淡淡道,被人歧視嘲笑的感覺真的讓人不甘心,那么努力想要趕上別人卻徒勞的感覺真的太多次了。但他知道如果他放棄了那就永遠不可能得到別人對自己實力的認可,也會永遠被人嘲笑。
“那我這次就讓你輸?shù)猛纯?,讓你看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這種不帶溫度不帶感情的聲音卻說著最殘忍的話才是最滲人的。手中的劍一震,徑自刺向江一銘,而在眾人眼里看見的卻只有留下一個殘影。江一銘被刺中了左胸口,他的手直直握住那劍,胸腔間喉嚨處涌起一股暖意,而后只見那鮮血似不要錢般落在劍身上。白原他修習了赤練族中最高級的功法,殘影——一種據(jù)說修煉到最后一階可以殺人于無形的功法。
“哦?”白原掃了一眼,“偏了一點。下一劍我可就不會放過你?!卑自瓕Τ槌?,江一銘的傷口處立刻血流涌注。江一銘捂住傷口跳著退遠了一段距離。然而還是無濟于事,白原的速度太快,江一銘下一刻又中了一劍,在左胸處距離原來傷口不遠的地方又多了一處傷口。
“這回總該中了吧!”白原從容得將劍拔出來,眼里含著終于得逞的得意。
江一銘倒在擂臺上,眼里還有不甘。就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