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身著一襲華美的綠色裙子,赤著腳,歡騰得坐在剛剛薛贊一行人靠過的樹上的魘怪,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手上還拿著一個剛剛啃過的一個奇異果,腳腕上掛著的銅色鈴鐺也響應(yīng)主人喜悅的情緒般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聲響。
“沒有想到呀,魘住了個有故事的。這下玩大發(fā)了,赤練族族長,哦,不對,是蛇族少族長萬一怪罪于我該怎么辦?”本來還歡騰的魘怪忽然感覺有一點慌張了,“不行,我得躲一段時間了!”話畢,魘怪一下沒了蹤影。
“一銘,你長大了!”江一銘看見那女子笑著笑著眼中忽然含著淚水,江一銘茫然得伸手去擦拭。女子握住江一銘的手,一直哭。
“你......你是我的娘......母親嗎?”江一銘眼眶有點酸。從小到大,他就一直被族中的小孩子欺負(fù),他們笑他是一個沒有娘的人。江一銘聽見就跟那群小孩子打架,但畢竟寡不敵眾,最后還是渾身掛彩得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爹爹經(jīng)常不回家,即使回家也不像是別的爹爹一般會安慰他。
“是,我是你的娘親琴姬。孩子?!眱蓚€人好是一番相認(rèn)的激動與感懷。
沒錯,這魘怪的能力可不是只是簡單得制造可以迷惑被魘住的人的心智而已。她可以制造出一個根據(jù)現(xiàn)實境況編織的可以說是幻境也可以說是現(xiàn)實的夢境。剛剛這魘怪透過江一銘的夢境居然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人和妖居然還能生出孩子來!要知道天道自古是不準(zhǔn)許異種存在這世間的,若有異種相戀,產(chǎn)子的概率極小。就算是母體能夠孕子,出生時必會帶來九天雷劫在且不說江一銘是如何躲過這雷劫的,讓魘怪更好奇的是,這異種是屬蛇還是屬人的呀?來自魘妖的惡趣味。
“娘,你當(dāng)年是怎么......怎么過世的?為什么爹他都不告訴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江一銘想要問他的娘好多事情,最終還是只能一個一個來了。
“你爹?他不是你爹!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提及江一銘的爹,美婦人的眼神仿佛像是涂了毒一般,都能滲出刀子來了。這讓江一銘覺得詫異,娘為什么這么說爹?難道當(dāng)初是爹的緣故所以娘才離開爹然后......?
“娘,爹他做了什么事情......”讓您如此恨他呀?話還沒有說完,琴姬就雙手掰著江一銘的肩膀說憤憤道:“他不是你爹,無論如何你不能認(rèn)他作爹。他就是一個衣冠禽獸!”說著,琴姬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她的爹爹,赤練族的族長死在江黎的手下時的場景。
是自己沒能看出江黎這個衣冠禽獸,所以害死了爹爹,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一銘,當(dāng)年就是江黎這個畜生,殺害了我的爹爹,你的祖父。當(dāng)年若不是我苦苦懇求他看在我和他夫妻一場,看在你是他的血脈的份上,他連你都不會放過的!”突如其來的真相讓江一銘有點措不及防,他的父親平日雖與他接觸的少,當(dāng)時也是一族之長,江一銘一直還是很敬重父親的。
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告訴自己,他的爹根本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人,怎么可能??!
“本來,赤練族的族長之位也根本不會落到江黎這個的頭上,他故意將我弟弟派遣外出,讓他無法出席選舉族長的會議,最后他以我的夫婿的名頭奪得了族長之位?!闭f到這里,琴姬的眼神似乎又有點驚恐,“而且,而且,他,他根本就不是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