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酒窖。
喬大俊像是失了魂一樣,呆呆的站在空了大半的酒窖中,一動不動的望著身前那張紅色方桌。
許久之后,喬大俊猛地看向身旁的喬英俊,瞪著一雙老眼問道:“你太爺爺留下的那五壇酒呢?”
正發(fā)呆的喬英俊感受到喬大俊那噬人的目光,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被......被齊公子拿走了?!?p> 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喬英俊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可是嗜酒如命之人啊,尤其對太爺爺留下的那五壇酒,視如珍寶。
而現(xiàn)在,這五壇酒不見了。
要問去哪了。
定是被齊天生收走了。
喬英俊很想對爺爺說:是你讓我?guī)R公子到咱家酒窖隨便拿的,現(xiàn)在這樣看著我,怪我咯?
喬大俊神情微怔,回過神,已是跟丟了魂一般,片刻之后,更是直接崩潰了,再也繃不住了,老淚縱橫了。
“啊......”
喬大俊哭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一個撕心裂肺。
“啊......我的酒!我的酒!齊公子,你還是拿走那三十萬兩靈石吧,你把酒還給我,還給我......”
喬英俊的嘴角瘋狂抽搐,確定了一眼酒窖入口方向,小聲說道:“那個,爺爺,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p> “說!”
“其實,那三十萬兩靈票錢總收下了?!?p> “什么?”
喬大俊哭聲戛然而止,回過頭一動不動的望著說完話便撒腿跑了出去的喬英俊。
不多時,酒窖中傳出了喬大俊更加撕心裂肺的哭聲。
...
第二天。
臨近黃昏。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不停狂奔,齊天生站在了風(fēng)嵐城城外,體內(nèi)襲神力消耗了不足三分之一。
隨著修為提升,丹田中儲存的襲神力也會越來越多,而單純的腳力其實消耗不了太多襲神力。
進城之前,齊天生將錢來‘放’了出來。
“到啦?”
“到了?!?p> “走著?!?p> 錢來一馬當(dāng)先的走在前方,走路帶風(fēng)的那種。
“我到要看看那孫子把我的錢氏酒樓怎么樣了,就是不知道那孫子還在不在城里,嚇不死這鱉孫?!?p> 齊天生聞言皺起了眉頭。
“老錢,你可想清楚了,卞家在云上大陸的地位我已經(jīng)給你說的非常清楚,這么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錢來頭也不回的回道:“就不要再勸我了,這么做是沖動了點,但我這么做有這么做的理由,
你只要記得,一旦有卞家人來尋我,你就和我保持距離,如果有人問你和我的關(guān)系,就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不要覺得這樣做對不起我,反正我是不怕死的人,我牙里還有一顆小七給我的毒藥,就算他們不殺我,我也能自殺,
想折磨我?門都沒有?!?p> 齊天生搖了搖頭,深感無奈。
“你這不是什么都知道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就為了出口氣?你又殺不了卞無殤,根本談不上出氣吧?!?p> 錢來回頭神秘一笑:“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p> 好機會?
什么好機會?
齊天生不明所以的跟上錢來。
...
進到城里,齊天生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路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錢來身上,還都是驚訝的目光。
同時還有不少路人竊竊私語。
齊天生細心聽了聽,無不是在說錢總不是死了嗎?這個人是誰?他和錢總長的好像啊之類的話。
齊天生頓時有些驚訝了,這家伙在風(fēng)嵐城這么出名了嗎?這一路上,起碼有一半多的人認出了他啊。
厲害了我的老錢!
不多時,兩人來到錢氏酒樓門前。
錢來突然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媽的,竟然把老子的牌匾給拆了,真當(dāng)老子死了啊?!?p> 酒樓門前一片狼藉,其中最為醒目的是一張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錢氏酒樓。
齊天生一臉的不以為然,慢悠悠說道:“說的好像你沒死一樣?!?p> 如果是平時,錢來絕對和齊天生互懟,但現(xiàn)在的他卻是無心和齊天生打趣,怒氣沖沖的跑進了酒樓。
齊天生緊隨其后,而當(dāng)他踏進酒樓的那一刻,瞬間被里面富麗堂皇的氣派裝修給震驚到了。
這還是酒樓嗎,說是宮殿都不為過,腳下精致反光的大理石地面,就跟打了蠟一樣。
目之所及,每一件家具都皆是上等貨,盡顯華貴。
錢來掃視一周,長長松了口氣,好在這里的一切都安然無恙,不然又要重新購置。
花的可都是錢啊......
穿過大廳,錢來向樓上走去,齊天生呆呆的跟在他身后。
兩人從一樓到五樓,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除了門外一片狼藉之外,房間到是沒有受到任何損壞。
齊天生從最初的目瞪口呆,變成了現(xiàn)在的麻木。
除去一樓大廳,二到四樓,每層皆有六個房間,每個房間的空間都很大,裝飾也是極其夸張,盡顯豪華氣派。
最厲害的是五樓,同樣的空間卻只有兩間房,里面的裝飾更是宛如帝王一般,奢華至極。
好一頓震驚之后,齊天生問錢來:“老錢,我問一下啊,你這酒樓飯菜一般定價在多少?”
“不多不多?!?p> 錢來不以為然的回道:“定價一般在五兩黃金左右,最高的也不超過五兩靈石,一般般啦?!?p> 齊天生:“......”
一般般?
老天,請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吧。
齊天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時內(nèi)心的波動了,只一道菜就吃掉一個普通人好幾年的積蓄。
一般般?
奸商,徹徹底底的奸商。
齊天生嘴角瘋狂抽搐,再次說道:“是不是太高了,一般人哪承受的起,我怎么感覺你這是在明目張膽搶錢啊?!?p> “非也非也。”
錢來搖了搖頭,解釋道:“一般人是承受不起,可我接待的又不是一般人,我賺的只是那些有錢人的錢,他們可不在乎這點錢,
這里不是福澤鎮(zhèn),也不是喬家鎮(zhèn),這里可是風(fēng)嵐城,能在風(fēng)嵐城落腳之人皆是有身份不差錢之人,
你是不知道,有些人還覺著菜價低呢,就我酒樓這氣派的裝飾,要是上個幾文錢的菜,那是不是太掉價了?”
還別說,經(jīng)錢來這么一解釋,齊天生還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只能說他在做生意這方面,真的沒有天賦。
隨后,齊天生跟著錢來來到一家牌匾鋪,重新做了一幅牌匾。
做牌匾期間,錢來詢問了做牌匾伙計一些問題,得知了卞無殤在殺他之后,氣不過又將他的牌匾給拆了,然后離開了風(fēng)嵐城。
做完牌匾回去的路上,錢來的那張嘴幾乎就沒停過。
“孫子,有本事別走啊,看爺爺不嚇?biāo)滥?。?p> “越想越氣不過,靠!”
“真想扇那孫子幾個耳光,再補上幾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