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夜帶入匆匆趕到時,馮彬帶著手下早已撤離多時。
“公子,屬下來遲!”
白澤漆:“不,你來的剛剛好。”
這是吳晨第一次見到白夜,她看著可以說是救命恩人的白夜,問白澤漆:“這是?”
白澤漆為她將胳膊上的傷口包扎好:“這是我外祖母留給我的護衛(wèi)白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是我的朋友?!?p> 吳晨坐在地上不能亂動,只能這樣對他道謝:“你好,白夜,多謝你救了我?!?p> “不用,保護公子是白夜的職責?!卑滓勾怪?,看也不看她。
吳晨:“……”行吧,這個人好像不待見她。
就在吳晨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身著鎧甲的女人走過來。她朝白澤漆一抱拳:“屬下是縣主麾下侍衛(wèi)長一嵐,奉命前來找尋公子下落,縣主有命一定要保公子周全。”
白澤漆站起身朝她拜謝一禮:“多謝一嵐侍衛(wèi)長。另外,替我謝縣主好意,告訴她待我回城一定親自答謝她。”
一嵐行了一個軍禮:“是!屬下一定轉(zhuǎn)達?!?p> 寒暄過后,一名官兵來到他們面前,指著遠處帶著驚惶的初云道:“報!都尉大人,這兒有一名男子,他說他并非賊寇,而是被賊寇虜上來的?!?p> 也許是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匆忙,此時的他并沒戴帷帽,發(fā)髻微松,衣服上蹭了一大塊黑灰,早沒了從前的淡然。
瞧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確實也不大像土匪,但是以防萬一,一嵐還是說:“問清楚是哪里人,去查查,沒問題就把人放回去就是。”
此時吳晨開口打斷:“大人不用查了,這人我認識。他名喚初云,是落霞城之人。”
一嵐聽了看她一眼,又朝白澤漆看去,見他點頭才吩咐:“把人放了吧。”
那名官兵聽了,行了個軍禮便轉(zhuǎn)頭朝初云走去,她對身后的兩名手下說了幾句,她們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初云離開了。
臨走之前,初云回頭看了吳晨一眼,可惜她再不是那個時刻關(guān)注他的吳晨了。她正側(cè)著頭,深情地看著為她包扎的白澤漆。
初云回頭,這一刻起便就此別過。
……
一嵐護送他們前往驛站,等兩人安頓好后這才離開,迅速寫了一封密信,交予親信送至王城。
吳晨問起白澤漆的意見,他倒是不急著趕路,所以便決定走官道。雖然要繞上一段路,但是寬敞安全,路也平坦些不在于太過顛簸。
他們在驛站里休息了幾日便準備出發(fā),一嵐將一切都準備得很妥當,不需要他們操心什么。
白澤漆和吳晨都換上了手感很好的綢緞,穿在身上輕飄飄的卻一點都不會感到冷,上面還繡著好看的圖文。
吳晨從未有過這種衣來伸手的生活,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yīng)。
他們一路游山玩水,行至邊水城時已然脫了春裝,換上了單薄的夏衫。
一嵐示意車隊停下,騎著馬趕到馬車前:“公子,馬上就要到邊水,我們在此地休整一番,之后這一路上便不準備停下了,爭取今天天黑之前趕到。”
白澤漆在車內(nèi)回道:“好,我們沒問題?!?p> 等了片刻,白夜在外低聲喚他:“公子,可以了?!?p> 白澤漆嗯了一聲,拿去旁邊的帷帽戴上,搭著白夜的手下了車。
吳晨在車里尷尬的坐了一會兒,還是準備出去透透氣。她想到第一次白夜來喚白澤漆時,她疑惑地問他去干什么,結(jié)果白澤漆看她一眼,紅著臉道了一聲如廁。
當時給吳晨尷尬地,恨不能穿回兩分鐘之前,把剛剛那個愚蠢的自己挖個坑埋了!
太丟人了……
用手朝著熱乎乎的臉扇風,吳晨也找了個地方解決了生理問題,等她回去時白澤漆已經(jīng)坐在凳子上喝茶吃點心了。
“妻主,你回來了?”白澤漆喚了一聲吳晨,給她倒了一杯茶。
“嗯。”吳晨接過茶喝了一口,看了看白澤漆遞到嘴前的甜點,而后紅著臉就著他的手咬到嘴里。
她盡量裝作不在意:“挺好吃,你也多吃點?!?p> 白澤漆笑著說了一聲好。
休息了一刻鐘,車隊重新整頓,開始出發(fā)。
下一次停下,便是在邊水城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