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案子一起查了。再說,你這生活也太單調(diào)了,不是在辦公務就是去你那桃源鄉(xiāng)里,看你可憐帶你出來見識見識?!?p> 趙婭邊說邊往門外看,像是又想叫弟弟們進來為她斟酒。
“你別聽她胡說,其實表姐是因為擔心我不會功夫,萬一有個特殊情況她顧不上我。如若她一人來又略顯突兀,如今這樣將你迷暈綁來,還可以說是故意拿你開涮。”
趙蓁品了品杯中的梨花白,她點的這酒清香宜人度數(shù)也低,喝多少都不會醉。
這個人明明酒量差得很,偏偏還喜歡喝,每晚都要喝上幾杯才肯入睡。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吳晨也表示理解,也陪著她們喝了幾口。只是那些小館兒,她是如何也不肯讓他們近身的。
她這樣的表現(xiàn)在倌兒們看來,恰好就和趙婭說的一樣,就是一個怕夫郎的慫女人。那既想又不敢的樣子忒有趣,難怪這位小姐想要作弄她。
鬧到半夜,姐幾個干脆就在意翠樓歇下了。也許是顧著那位吳小姐的緣故吧,她們都沒有點人作陪,倒是三個人要了一間屋子,說要徹夜暢談。
三個人在屋子里鬧了一陣,許是累著了,不久就沒了動靜。
而此時,意翠樓正是熱鬧的時候。
趙婭像做賊一樣,耳朵趴在門框上,彎腰貼著門聽動靜,久久不肯離開。
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你便知道她哪里是在觀察情況,明明是盯在一人身上不肯動彈。
那人身襲紫色羅裙,臉上亦附著淡紫色面紗,精致的輪廓似隱似現(xiàn),只有那雙多情的眸子讓人看得分明。
自瞧見了他,趙婭的目光就不曾移開過。
吳晨一想到這是一位尊貴的皇女,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她簡直拉低了整個皇室氣質(zhì)的平均值。
而趙蓁似乎對她這個樣子已經(jīng)見怪不怪,她一點異色都不露,很有經(jīng)驗的看都不看趙婭。她緩緩的搖著那把山水畫的折扇,那風被她吹過來,讓吳晨也感到了一絲涼意。
“我們的消息是,這個馬香每個月的月底都會到意翠樓來查賬,并且會待很長的時間?!?p> “既然她是老板,查賬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者,這里畢竟是倌樓,待得久些也沒什么,總不至于指望一個開倌樓的潔身自好吧?
“查賬當然很正常了,但是像這種已經(jīng)運行了很多年的商戶,她們的管理已經(jīng)很成熟了。所以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日子,她們往往會幾個月甚至半年一查,而不是像馬香這樣每個月都來查賬?!?p> 趙婭補充到:“而且還有一點,這里的鴇公和馬香有私情。他們年輕的時候本來兩情相悅,但因為家里人反對最后沒走到一起。之后男人家里出了變故,幾經(jīng)輾轉(zhuǎn)馬香便把他接到了身邊?!?p> 聽到這里,吳晨倒是有點懂了她們?yōu)槭裁磻岩蛇@座倌樓了。
如今的馬香生活應該很富足了,如若不是為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她為何不將情人接到家里生活?誰會愿意自己喜歡的人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面。
“那你們準備怎么辦?”吳晨拋出一個問題。
趙蓁朝窗外看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更天了,馬香應該快到了?!?p> 忽然,一堆黑衣服不知道趙婭從哪里拿出來:“來,都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