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吳晨將她招的工人都請來做重建工作后,趙婭倚在窗前她:“人都到這兒來了,你那里不就停工了?你不是還打算把房子建好了賣出去存聘禮錢嗎?”
彼時吳晨正在分配工人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只是暫時擱置,又不是不建。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比起一座城的建設(shè),我那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說邊水十幾萬人,再招就是?!?p> 對于一個腳不沾地的人來說,她是見不得有人清閑的,更何況這個人本應(yīng)該是最忙碌的那一個。
她的目光從紙張中暫時抬起片刻,正想為自己鳴不平,卻忽然瞥見了回廊處一抹匆匆而來的身影。
吳晨不自覺的挑了挑眉,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猶不自知的某人,目光重新回到了紙張上。
果然,不過片刻,宜人那不柔也不利的聲音從回廊處傳來:“殿下,你又在偷懶!你這樣,讓我如何向帝后交代?再者,你偷懶也就罷了,為何總是要來干擾其他大人處理公務(wù)……”
“停!”趙婭臉上早沒了閑情逸致,如臨大敵般的看著窗外的身影。
之前她還奇怪,往常吳晨不是都要把窗戶關(guān)上,說什么這樣才能心無旁騖。如今倒好,她總算明白了她的險惡用心。
趙婭震驚了,她抖著手伸出食指指向吳晨。吳晨頭也不抬,不緊不慢:“再不走宜人可就到門口了。”
顧不上和她貧嘴,趙婭抬腳就翻,直接從窗戶上跑了,臨走前她道:“橙子,你給我等著!”
呵呵。
眾生教,點降臺。
圣子竺笙手舉焚香,朝著臺上的女媧金身像拜了三拜。
一個穿著紫衣的女人緩緩行來,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款式與教眾別無二致,只顏色略不相同罷了。
她走上前施禮稟道:“圣子,事情已經(jīng)辦妥?!?p> 竺笙不急不緩的起身,將手中的香端端正正的插入香爐中,合掌再拜。
他看也不看跪著的人,徑直走了出去。那紫衣自動起身跟在他后面,出了點降臺。
仆從們魚貫而出,自動為他更換外衫,之后又一人端來溫水,請他清洗。
梳洗完畢,竺笙用錦帕擦拭著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瞥了她一眼:“在我祭天之時,任何事都不重要。我希望不用我提醒你第二次。”
紫衣瞬間跪伏在地,頭顱深深的貼著地板,既尊崇有驚懼:“是!屬下知錯。”
“起來吧,說說?!斌皿蠈⑹痔Ц撸嗽斨虾玫腻\帕。
“謝圣子開恩!據(jù)那人說,東西已經(jīng)制出來了。只是那東西過于兇險,目前都只敢用在動物身上?!弊弦孪鹊懒酥x,這才敢抬起頭,卻依舊是跪著回話。
“效果如何,有幾分把握?”他依舊看著那帕子,似乎喜歡得緊。
“目前來看很是成功,他說至少七層?!?p> 忽然,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大意,竺笙的手略松開,那上好的錦緞裁的帕子就這樣飄落下來,跌落至塵埃中。
竺笙昂著頭顱俯視著那帕子,就如祭天當日,他俯視眾人一般。
“做得好,回去告訴他,十日后可以投放?!斌皿辖o出指令,一腳踏在錦帕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