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晚上準(zhǔn)有熱鬧看。”瑩妃滿臉壞笑,“說個私房秘聞給你們,聽不聽?”
我他娘的懷疑,這個瑩妃家八成是情報機構(gòu),她一天天咋知道這么多秘聞?連皇貴妃家的事兒她都知道。
舞貴妃她們滿臉興奮,都嚷嚷著要聽。
瑩妃故意清清嗓子,緩緩搖動手里的團扇。她是一年四季扇子不離身的,這扇子的實用性遠(yuǎn)不如裝13的屬性重要。
“皇后娘娘當(dāng)年議親之時,咱們皇上呢,還不是最受寵的皇子。聽說當(dāng)年皇后娘娘看中的,原本是王將軍?!?p> “她也配!”舞貴妃瞇起眼睛,砸了手上的茶盞。
我愣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舞貴妃是怎么回事兒。
“后來聽說,是八字不合,這才罷了?!爆撳鹑鐩]看見舞貴妃的樣子,依舊慢條斯理的搖著團扇。
“這事兒,皇上不知道,滿朝文武,除了皇后娘娘的家人,也只有太傅大人知道,再知道的,應(yīng)該就是王將軍的義弟。他當(dāng)年跟咱們皇上吵架斗氣,但他最煩的不是咱們皇上,是皇后娘娘?!爆撳Φ霓揶?,“你們猜,今兒晚上,王將軍留在宮里飲宴,他那個義弟來不來?”
這次,舞貴妃挑起眉毛,我覺著,她要鬧事兒。
整個下午一直到晚宴開始前,我都在琢磨。
這舞貴妃分明是對王將軍有意思啊!那當(dāng)初她給皇上寫的那個桌屏,無雙兩個字,十有八九,不對,百分之百就他娘的是給王將軍寫的。
她給王將軍寫的字,珍嬪繡成了桌屏,放在皇上案頭,皇上日日看著。這是把大大的精神出軌綠帽子放到了皇上身邊,皇上還不知情,美滋滋的用著呢。
艾瑪,刺激!
這才對嘛,正經(jīng)的宮斗文哪能不綠個皇上?要是再有個俊俏太醫(yī),健壯侍衛(wèi),癡情太監(jiān),貼心姑姑,反骨宮女,霸氣太后,白蓮花和惡毒暴力女配,這配置可就全了。
等會兒,鯉魚兒能不能算癡情太監(jiān)?就算不癡情于婉昭媛,也是一心效忠的,可以算可以算。
貼心姑姑……,我看向正在繡活兒的酥酪,搖了搖頭。貼心倒是貼心,就是歲數(shù)不夠,當(dāng)不了姑姑,那就再等幾年。
反骨宮女小蓮不知道能不能算,如果她的主子真是皇貴妃,那她在我這兒算不上反骨,嘖嘖,少了這么個角色,戲就不精彩了。
至于俊俏太醫(yī)和健壯侍衛(wèi),目前沒發(fā)現(xiàn),我還得仔細(xì)尋找才行。至于白蓮花和惡毒暴力女配,麗嬪死了,珍嬪現(xiàn)在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發(fā)展,還得日后再看。
不過,這里面最要緊的是,舞貴妃有沒有機會綠皇上、最好再生下幾個私生子,將來讓私生子繼承皇位,舞貴妃要在宮里呢,就死后與王將軍合葬。要是想出宮,那就來個假死,弄成金蟬脫殼,兩人從此浪跡江湖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越刺激。
“才人娘娘這是怎么了?”酥餅進來送茶,看見我嚇的直打哆嗦。
“從瑩妃娘娘回來就成這樣兒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酥酪把茶接過來,看看左右低聲問道,“你可去打聽了?”
“打聽了。”酥餅也壓低聲音,“王將軍還在皇上那兒,皇上拿出了那幅寶貝地圖,門窗緊閉,不許人進去伺候,估摸,是要起兵。”
“還有什么消息?”酥酪皺了皺眉。
“王將軍的義弟已經(jīng)進宮,這會兒,應(yīng)該到御書房外了?!彼诛灤炅舜瓯羌?,“門口伺候的都想躲,生怕待會兒一個不好打起來,到那時不勸著不成,勸著,也不成。”
酥酪兩眼望天,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看看酥酪,又看看酥餅,覺著又找到了一樣兒符合宮斗文的劇情設(shè)置。
對食!
純柏拉圖式的戀愛,兩人相守一輩子,嗷嗚~,這種愛情,太純粹太凄美了。
“請?zhí)t(yī)?!彼掷野櫨o眉頭,“再去欽天監(jiān)請人看看天象查查黃歷,咱們才人娘娘別是沖撞了什么,這看著像是要瘋?!?p> 我苦苦等著晚宴想一睹王將軍風(fēng)采,想看舞貴妃面對心上人相見不相親,想看皇上會不會有所察覺,想看王將軍義弟懟皇上跟皇上吵架,還想看王將軍義弟既看皇后娘娘不順眼,又不得不請安的樣子。
這么好看的狗血宮斗劇本,沉浸式體驗,一毛錢不花還能白吃白喝一頓宴席,說不想的都是傻,嗯。
好容易在晚飯前等來了消息,結(jié)果讓人特別無語。
皇后娘娘傳懿旨,說宮妃與外官需得避諱,今晚飲宴分兩處坐,皇上、王將軍一干人等坐一處,我們這些宮妃坐在另一處,兩邊兒隔著至少有五十米,當(dāng)中還有紗簾格擋,讓我們進退小心,莫要亂闖。
我瞬間就覺著沒意思了!不能坐一起還有什么戲看?隔著五十多米還能聽見個屁!
我想找個借口偷懶不去,但酥酪說這種時候不去不好,死活給我打扮了,讓小蓮看著屋子,自己和酥餅陪我出門。
我有些不放心,怕小蓮又鬧妖,但酥酪告訴我,若是人家想鬧,我給不給機會都一樣,鬧了正好趁勢收拾。若是她不鬧,這人,或許還有得救。
“要是她弄了什么,咱們不清楚,落了圈套咋辦?”我實在是有些怕了,總覺著心驚膽戰(zhàn)的。
“才人娘娘,您想,如今這院子里人人心里都有數(shù),她已經(jīng)不是您貼心人了?!彼掷叶紫律碜樱o我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站起來,扶著我慢慢往前走。
“咱們雖然都不在,可院子里那些人必然盯著她,只等抓著她的錯處來您這兒邀功。宮里人,跟紅頂白,人人都可做耳目。”
我聽著心里越發(fā)害怕,這樣,她們平時豈不是也監(jiān)視著我?
如果我有個錯處讓她們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也要馬上報告皇后娘娘或者皇上,踩著我往上爬?
“不會?!彼掷衣犕晡业念檻]搖了搖頭,“才人娘娘,當(dāng)奴才的背后如果沒有主子撐腰,是不會告任何一個主子的。要知道在這宮里,奴才想日子過得舒服,就要看自家主子再皇上那兒是否有臉面。主子得寵,奴才跟著雞犬升天。主子失寵或是犯了錯,奴才不但要跟著受罰,還可能丟了性命。所以,只要沒有人背后撐腰,就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主子有什么錯處,也都要拼命幫主子隱瞞。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宮里不怕奴才告自己主子的狀,只怕她們背后有人撐腰,背主求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