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說道:“所幸沒有釀成大錯,一切無妨?!?p> 齊衡問道:“敢問姓名?”
“我叫楊金嶺,是魏灣鎮(zhèn)的居民,正帶著這幫后生進(jìn)林子打獵,沒想到竟然遇上了你們,還遇上了哨公子?!?p> “說起這位哨公子,他到底是哪個哨?。渴切帐仙?,還是樂器哨?”
楊金嶺解釋道:“都可以,哨公子本身就姓邵,后來他成了這幅樣子,經(jīng)常吹哨,也就叫哨公子,都是一個意思?!?p> “他是人是鬼?”齊衡問道。
“呵呵,這位少俠說笑了,人死之后如燈滅,世上哪有鬼?哨公子是一個人,一個大活人,只不過怪異了一些,我們這才避之唯恐不及?!?p> “他怎么怪了?”
楊金嶺抬頭看看天,對幾人說道:“這樣吧,我們先離開這片樹林,等到了魏灣鎮(zhèn),我再給各位少俠解釋。”
說起走出樹林,燕無雙來了興趣,他指著一個方向,問道:“那邊就是離開樹林的方向,對不對?”
“沒錯,順著小溪走,下游就是魏灣鎮(zhèn)。”
燕無雙不無得意,他并沒有指錯道路。
齊衡指著馬車,問道:“那這具尸體?”
楊金嶺這才想起來,馬車上還有一具尸體。
他說道:“一并帶走吧?!?p> 眾人沿著溪水前進(jìn),一路上,楊金嶺都在給大家講哨公子的故事。
“這樣說來,哨公子是一個瘋子?”
“沒錯,他瘋了,到處亂竄,拿一個哨子亂吹,說一些胡話。本來鎮(zhèn)子里面的人挺可憐他的,處處照顧他。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xué)來了驅(qū)使野獸的本事,一天夜里驅(qū)使野獸,咬死好幾個人。從那之后,我們就把他趕走,不準(zhǔn)他回到鎮(zhèn)子。哨公子進(jìn)入樹林之后,經(jīng)常讓它控制的那些野獸襲擊我們,讓我們無法上山打獵采集。我們對他恨之入骨,卻也無可奈何?!?p> 楊金嶺將關(guān)于哨公子的一切講完了,他們一行人也終于到了魏灣鎮(zhèn)。
果然,溪水從山上流下來之后,在地面上拐了一個大彎,形成一片肥沃的土地,魏灣鎮(zhèn)就坐落在此,當(dāng)?shù)氐木用褚赞r(nóng)耕與狩獵為生,生活還算富足。
只是自從出了哨公子的事情之后,這里的居民再也不敢上山打獵,他們不能吃些獸肉還算不要緊,只是不能扒動物的毛皮售賣,這讓他們的收入大大降低。
雖說如此,魏灣鎮(zhèn)的居民想要溫飽還是容易。
他們一行人進(jìn)了魏灣鎮(zhèn),見這里果真挺熱鬧的,如今雖是夜里,可是街道上仍舊有人,來來往往,充滿人氣。
楊金嶺對齊衡幾人說道:“我們魏灣鎮(zhèn)不大,就一家客棧,幾位暫且住下,等明天一早,我就把我們魏灣鎮(zhèn)的鎮(zhèn)長請過來。到時候幾位要是有事情,可以和我們的鎮(zhèn)長說?!?p> 齊衡他們進(jìn)了客棧,兩人一個房間,各自住下。
“齊兄,你晚上從不睡覺,這一夜一夜是怎么熬過去的?”史思明問道。
齊衡坐在床榻上,手里捧著他的《無量金身決》功法,說道:“現(xiàn)在是認(rèn)真修煉,不敢耽擱?!?p> “以前呢?”史思明問道。
“以前……以前只能硬挺著,一夜一夜,過得很快,沒有你想的那么難熬?!?p> 史思明又問了幾個問題,終于沉沉睡去,他這一覺倒是沉穩(wěn),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醒過來。
洗漱一番之后,客棧的伙計給他們送來早飯,并且說道:“各位客官,吃完早飯之后,可以往鎮(zhèn)長家里一行,他在那里等著幾位呢。”
他們吃過早飯,也不停歇,直接往鎮(zhèn)長家里去了。
鎮(zhèn)長名叫魏鳴泉,是一個老年人,看樣子要有六七十歲。
他一臉笑容,似乎非常歡迎這群外人。
“幾位少俠從何處而來???”
他們早就定下,這種情況讓史思明統(tǒng)一回答,若是誰都亂說,難免前后矛盾,遲早露餡。
史思明說道:“我們從北方來?!?p> “北方?那可是好遠(yuǎn)的地方啊!”魏鳴泉說道。
“幾位遠(yuǎn)道而來,所為何事?是不是要采買皮毛???諸位可不知道,我們魏灣鎮(zhèn)遭了災(zāi),已經(jīng)無法產(chǎn)出皮毛了?!彼崞疬@件事,似乎有些惋惜,很是郁悶。
“并非是為了采買皮毛。我們來這里,是為了除妖的!”
“除妖?什么妖?難不成是哨公子?”
“和哨公子無關(guān),是為了一只百年狐妖,我們聽說它為禍魏灣鎮(zhèn),這才過來除妖?!?p> 魏鳴泉問向身旁幾個家人:“我們魏灣鎮(zhèn)最近又鬧狐妖了?我怎么不知道?”
“沒有聽說啊?!?p> “不知道?!?p> 齊衡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竟然完全不知情,可是輪回使給的任務(wù)簡介,總不可能是錯的吧。
“那最近魏灣鎮(zhèn)可有什么怪異之處?”齊衡問道。
“怪異之處就是那個哨公子??!幾位要是能夠把哨公子捉拿回來,我們魏灣鎮(zhèn)全體必有重謝!”
他們又詢問了一些事情,這位鎮(zhèn)長的年紀(jì)確實(shí)有些大,許多事情根本不知情,完全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幾人見沒有更多的線索,便不準(zhǔn)備多問。
這時,齊衡突然開口道:“鎮(zhèn)長,昨天楊金嶺他們帶回來的那具女尸,結(jié)果如何?鎮(zhèn)子里可派人調(diào)查了?!?p> 魏鳴泉說道:“還在義莊停著呢,你們要是愿意去查,那就去查吧。”見齊衡幾人似乎對于除去哨公子不感興趣,鎮(zhèn)長對他們也不再熱絡(luò)。
幾人離開鎮(zhèn)長家里,劉翠翠害怕女尸,不敢再去,其他幾個人帶著劉翠翠回到客棧。
齊衡與史思明,再加上黃慧萍與燕無雙,他們決定結(jié)伴同行。
可是他們還在半路,卻見金龍海突然跑了過來,非要加入他們。
幾人雖然不愿意,可畢竟是一個隊伍,也只能忍耐下來。
魏灣鎮(zhèn)安詳和樂,這個義莊也無有太大的用處,所以地方狹小,年久失修,一片狼藉。
眾人擠進(jìn)義莊,整個義莊內(nèi)部只有一具尸體。
黃慧萍開始驗尸,她對于這些事情,可是極為專業(yè)的,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有了許多發(fā)現(xiàn)。
“首先,這是一具女尸?!秉S慧萍說道。
“廢話!”金龍海說道。
他見所有人都瞪著他,不敢再多說,只好閉嘴。
“死者年紀(jì)在四十歲之上,手上沒有繭子,皮膚光滑,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她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我們發(fā)現(xiàn)她之前不長時間?!?p> “也就是說,我們趕到那里的時候,兇手剛剛離開?”史思明問道。
“沒錯?!?p> 黃慧萍又說道:“死者的身體被利刃一劍貫穿,沒有其他的傷痕,更沒有中毒的跡象,可見兇手下手非常利索,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一位修士?!?p> “我剛剛看了她的身體,她沒有被施暴的跡象,所以不是……這種兇殺案?!?p> 齊衡問道:“她的尸體上就能看出這些事情了嗎?”
“沒錯?!秉S慧萍說道。
齊衡走到死者身旁,握住她的手,說道:“我來看一看。”
他隨即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眾人都不敢出聲,唯恐打擾了齊衡的共情之術(shù)。金龍海覺得無趣,自己一個人跑到義莊外面去了。
可是他剛剛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就與外面的人吵鬧起來,聲音非常大,甚至動起手來。
不過外面那群人都是魏灣鎮(zhèn)的普通人,哪能打得過金龍海,不出片刻,金龍海就把這群人打倒在地。
“你們到底是誰?”一個人躺在地上,渾身都疼,金龍海下手沒有輕重,此人身上好幾處骨折,已經(jīng)重傷。
金龍城一腳踩在這個人的身上,罵道:“我們是誰,憑什么告訴你啊?你是誰?”
“我……我是魏灣鎮(zhèn)的人,過來帶走義莊里面的尸體?!?p> 金龍海見他們個個都有本事,又能驗尸,又能共情,倒顯得他一無是處。如今可算讓他抓住一個機(jī)會,不如自己逼問出來。
他狠狠踩了一腳,那人吐出一口血,聲音非常微弱,隨時會死亡。
“是誰讓你們帶走尸體的?是不是這個人想要掩飾什么?他是不是兇手?”
那人又吐出一口血,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時,黃慧萍跑了出來,她見到金龍海腳下之人的模樣,便知道這人再不治療,就要死了。
黃慧萍使勁推了兩下,可是仍舊推不開金龍海。
“你推我干什么?我可正在審訊這賊人呢,他們要偷尸體!”
黃慧萍喊道:“你要是再不松開,他可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唄,他死了,我再問下一個,不差什么?!苯瘕埡W旖呛?,完全不把腳下之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黃慧萍又推了幾下,可是始終推不動金龍海,他的腳像是釘在這人的身上一樣。
“燕將軍,你快來看?。 ?p> 燕無雙從義莊里面跑出來,他看不得金龍海殘害人命,沖過去一把將他推翻在地。
金龍海怒極,他可不想忍了,指著燕無雙的鼻子罵道:“你敢打我!小爺我殺了你!”
正在這時,史思明扶著齊衡從義莊里面走出來,齊衡臉色蒼白,似乎受損極重,甚至連說話都費(fèi)事。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魏灣鎮(zhèn)黃家的人?”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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