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齊衡帶著三個字謎的答案去了縣城中。
誰料到了詩香酒樓,卻見他們的字謎竟然換了,不是昨天的那三個。
齊衡苦思冥想了半天,可還是想不出答案,只能向前走,試圖碰一碰運(yùn)氣。
他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伙計攔住,說道:“這位客人,您總要回答出來字謎,才能進(jìn)入酒樓啊?!?p> 齊衡擺出一副蠻橫無理的架勢:“什么鬼字謎,小爺我哪會這玩意兒?快點讓開路,讓我進(jìn)去,否則怠慢了小爺我,遲早讓你好看!”
這處詩香酒樓在縣城內(nèi)也算是有一些名聲,是以這里的伙計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哪能被齊衡的虛張聲勢嚇到。
伙計仍舊不讓他進(jìn)去,還諷刺道:“我們這是詩香酒樓,只有文化人才能進(jìn)去,您這樣的大老粗,還是去對面的酒攤子討兩碗米酒喝吧?!?p> “你說什么?”齊衡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樣,本以為伙計會知難而退,誰知伙計卻叫來酒樓的打手。
“這是我們酒樓里最能打的人,你要是能夠把他打倒,我就讓你進(jìn)去!”
打手看見了齊衡腰間的環(huán)首刀,瞇著眼睛,說道:“我空手對你,你用刀吧?!?p> 齊衡將環(huán)首刀卸下來,放在地上,對打手說道:“是我讓你才對?!?p> 說完,他擺出架勢,就要迎接打手的進(jìn)攻。
只見打手輕蔑一笑,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齊衡身前,一拳打了過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他們驚呼一聲,這樣大的拳頭還不把腦袋打碎了?
可是誰能想到,齊衡竟然根本不躲,任憑他打。
打手打了第一下,卻覺得像是打在了石頭上一樣。
他不相信,又接連打了五六下,每次都打在齊衡的腦袋上。
可是無論他打了多少次,沒有一次對齊衡造成任何傷害。
打手雙目圓瞪,向后退了幾步,他也顧不得摔摔疼痛的拳頭,而是驚恐地說道:“你是修士!”
“沒錯?!饼R衡說完這兩個人,身體已經(jīng)到了打手身前,他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打手的肚子上。
打手吐出一口酸水,身體向后一倒,隨即癱在地上,似乎昏迷過去。
伙計一看,這才知道自己惹到了厲害人物。
他匆忙一聲喊:“這里有人鬧事,快來人??!”
一群打手從酒樓里面跑了出來,卻見齊衡手里正拿著環(huán)首刀,而他們的兄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好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人群中發(fā)了一聲喊,終于把事情鬧大,驚動了酒樓的掌柜。
掌柜出來一看,向那伙計了解了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對他批評了幾句,說道:“少俠莫急,是這下人不明白規(guī)矩,怠慢了您,還請見諒?!?p> 齊衡抬頭挺胸,問道:“怎么著?在你們詩香酒樓,沒有修士優(yōu)待的規(guī)矩?”
掌柜說道:“這怎么可能?到了那里都有修士優(yōu)待的規(guī)矩,他們用猜這勞什子字謎,您還用得著?您直接跟我進(jìn)去,我給您帶到最好的房間去?!?p> 齊衡輕哼了一聲,跟著掌柜進(jìn)了詩香酒樓,卻見里面裝飾精美,頗有一股書院風(fēng)采,倒像是讀書地方,而不是一家酒樓。
“我們這兒最好的房間就在二樓,您是幾位?要是人多,我就給您安排一個最大的包間?!?p> 齊衡則說道:“我來這里并非是吃喝,而是想要參加詩社?!?p> “參加詩社?”掌柜有些為難。
“怎么了?”
掌柜小聲說道:“您是不知道,那些讀書人個個恃才傲物,等閑人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小人說話難聽,您連門口的字謎都猜不出來,更不要說進(jìn)入詩社了,他們根本不會同意的?!?p> 齊衡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說道:“那我就創(chuàng)辦一家詩社!”
“創(chuàng)辦詩社?就您一個人?”掌柜不敢相信。
“怎么了?這也不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創(chuàng)辦詩社,掛靠在我們詩香酒樓,是要收取份子錢的,一個月二十兩銀子,他們都是一伙人湊在一起出錢,您一個人……”
齊衡從懷里一掏,就是一塊金子:“這塊金子就有二十兩,你拿著吧?!?p> 掌柜雙眼放著金光,對齊衡說道:“好好好,創(chuàng)辦詩社,小的來給您辦妥,半點差錯不會出。”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您這家詩社,要叫什么名字?”
齊衡想了想,最終定下:“就叫梅社,梅花的梅?!?p> 掌柜恭維道:“梅花高潔,凌寒獨開,香氣傳遍天地,正如您這家詩社,雖然只有您一個人,可是注定能夠詩香噴涌,傳遍我們縣,乃至我們香州??!這可真是好名字?!币乒駚碚f,這家詩社就是叫做屎社,他也能解釋出好的意思。
“名字定下,剩下還有一道難關(guān)?!?p> “什么難關(guān)?”齊衡問道。
“我可以為您創(chuàng)立這家詩社,只不過其他詩社的讀書人未必能夠同意,一旦您創(chuàng)立梅社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必定會接連過來挑戰(zhàn),您一個人,鐵定贏不了他們的車輪戰(zhàn),到時候可怎么辦?”
齊衡卻說道:“怕什么,讓他們來就是!”
他心中一陣竊喜,又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柜:“掌柜的,還要勞煩你替我辦一件事……”
“這……可行嗎?”聽了齊衡的說法,掌柜覺得有些難辦。
“你去不去?”齊衡作勢,就要拿回他的銀子。
“我去,我去?!闭乒駥R衡帶進(jìn)房間,連忙捂著銀子跑了。
伙計送來茶水糕點,齊衡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頗為舒心自在。
過了不長時間,掌柜的親自來了,說道:“客官,有人挑戰(zhàn)梅社?!?p> “好!”齊衡一拍桌子,差點把茶壺摔在地上。
“快帶我去!”
“是?!?p> 詩香酒樓內(nèi)詩社眾多,他們經(jīng)常進(jìn)行文會比試,所以詩香酒樓專門準(zhǔn)備了一處地方,為文會提供場地。
等齊衡到來的時候,對方詩社的人已經(jīng)到齊,他們總共五個人,見到齊衡目光露出不屑。
齊衡剛剛站上擂臺,就有人諷刺道:“你就是那個憑借修士的特殊地位進(jìn)入酒樓,又拿黃金白銀開路,創(chuàng)辦詩社的人?”
“是我,怎么了?”
“須知詩香酒樓是風(fēng)雅之地,不是什么腌臜人物都能進(jìn)來的!”那人大怒,覺得齊衡不配進(jìn)入詩香酒樓。
齊衡倒也不懼,他坐在對面,問道:“優(yōu)待修士可是國策,你不認(rèn)同?要是真不認(rèn)同,我就告訴知縣老爺去?!?p> “你不要亂說話!優(yōu)待修士本是對的,可是好好的國策,卻讓你們這些修士利用起來,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到處走后門,鉆空子,我反對的是后者!”
齊衡指著掌柜說道:“掌柜的,他可說你為了優(yōu)待修士,大開方便之門,行為不端,你認(rèn)同嗎?”
掌柜沒想到戰(zhàn)火能夠燒到他這里,連忙討?zhàn)?,說道:“兩方既然舉行文會,自該向?qū)Ψ教釂?,為何問我??p> “也罷,不該為難掌柜,你這個梅社只有你一人,我們五個人每個人只出一個問題,你若是答上來了,我們就認(rèn)同你這個梅社?!?p> “放馬過來?!饼R衡坐在椅子上,四仰八叉,沒有一絲讀書人的優(yōu)雅與端莊。
對面的人瞧不起他,說道:“你且聽好了!”
誰知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就見會場外又闖進(jìn)來幾十個人,他們罵罵咧咧,氣憤無比。
“怎么了?”齊衡問道。
這伙人看樣子也是讀書人,他們也認(rèn)出齊衡,問道:“你就是那個梅社的創(chuàng)辦人?”
“沒錯,是我?!?p> “是你放出話來,說我們香州的讀書人已經(jīng)死絕了,剩下的都是酒囊飯袋?”
齊衡看了一眼掌柜,沖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說道:“是我!”
“也是你說的,我們香州的讀書人都該被送出種地施肥,因為我們寫出來的詩,比屎還要臭!”
齊衡看了一眼掌柜,見他低頭不語,只能承認(rèn)道:“也是我說的?!?p> “還是你說的,我們這群人做出來的東西,都不配成為詩,只是一堆文字組合起來罷了,就連森林里面的野猴子,它們隨意在書本上一指,做出來的詩也比我們的好?”
齊衡瞪了掌柜一眼,見他冷汗淋漓,臉上一副討?zhàn)埖哪印?p> “我讓你激一激他們,也沒讓你給我得罪他們?。 ?p> “是我做錯了,說話過分了,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你在和他說什么?難不成是害怕了,想從后門逃跑?”
齊衡搖頭,說道:“我是問他,詩香酒樓里面的詩社已經(jīng)來全了嗎?你們中的能人可都到了?”
眾人環(huán)顧四周,說道:“都到齊了,你要干什么?”
“不對,張公子還沒到?!?p> “他怎么還沒有來,出什么事情了?”
“聽說張公子一朋友進(jìn)了牢房,他設(shè)法營救卻不得,竟然生了一場重病,如今正躺在家里呢?!?p> 齊衡的耳力極佳,他一聽這些話,心中頓時明白,這位張公子就是他要尋找的人,那本梅屋詩集的主人。
“不管了,我們先把此人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明日再去探望張公子?!?p>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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