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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五官太正了

第四十一章 黑化

反派五官太正了 隱南客 4254 2020-04-21 21:20:00

  如潑墨般的天幕勾著清月一輪,山中不時傳來幾聲野物的低吼,“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動物在啃噬樹葉般,山頂?shù)臏囟缺壬侥_低,傳來的夜風也是微冷有些刺人。

  因肖蕭蠱毒才解,余安和慕南風便一起被晏識安安排留在了肖琪府上,本來慕南風也想同姜念一起去潛光寺的,無奈那偌大個肖府竟是沒幾個會武功的,余安又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慕南風只好留了下來。

  而洛楚楚呢自是會處處跟著晏識安,此刻,四人便悄悄藏在了潛光寺后邊兒的山嶺上。

  幾個僧人才掃完了地上的枯葉,各自進了禪房休息,待最后一間亮著的禪房燭光熄滅時,只聽晏識安開口:“分頭行動?!?p>  晏識安和洛楚楚率先下了山,直直奔向潛光寺,晏知離卻走在后邊兒,一點兒也不慌張。

  “主子,你怎么走那么慢?”姜念實在是覺得晏知離有些慢,便開口問了出來。

  晏知離手上的桃花扇借著月光泛著紅:“他晏識安查案,我急什么?”

  姜念不解:“既如此你又為何要來呢?”

  “來看戲?!?p>  “那我們好歹也把戲做全吧?!苯铐樦÷芬才芰讼氯ィ讨x的確可以看戲,姜念卻不行,她還得推進世界進度呢。

  晏知離聽了姜念的話,才稍稍走得快了起來,二人一黑衣,一白衣,融在夜色中,竟是毫不違和。

  “主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倆像是從陰曹地府里邊兒走出來的黑白無常?”姜念小聲地在晏知離身旁說到。

  “黑白無常,有點兒像?!标讨x不知為何聽了黑白無常竟是癡癡笑了起來。

  粲然的笑容柔和了明月清風。

  只因晏知離覺得黑白無常總是常常一起出沒的。

  晏知離和姜念先是潛到了之前去過的慧光的禪房。

  “吱呀”小小的一聲傳來,姜念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卻并未發(fā)現(xiàn)房中有人。

  “慧光呢?難道已經(jīng)跑了?”姜念心下翻起疑惑。

  “應該沒跑,這桌上的茶水都還是熱的?!标讨x一手拿起了木桌上的茶杯,又輕輕放了下去。

  姜念開始探查起慧光的禪房,四處看了一下,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擺了一些佛經(jīng),茶水,以及疊好的被褥。

  “這什么味道?”姜念努努鼻子。

  “迷香!快走!”晏知離反應過來時,卻是為時已晚,二人從進門時便已經(jīng)吸入了迷香,那迷香味道極淡,二人的注意都放在了房中的擺設中,并未注意到房中還散著迷香。

  晏知離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饒是他也分不清這迷香究竟是何種,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主子。”姜念也應聲而倒,二人癱坐在一起,渾身沒了力氣。

  兩眼一花,便沒了意識。

  “來了兩個不知好歹的活物,也好,還可拿來試試我的新藥?!?p>  禪房內(nèi)的一扇墻被輕輕旋轉開來,竟是一個密室,從中走出來了一個掛著花胡子的僧人,正是慧光。

  慧光慢悠悠地走到了癱倒在地的兩人面前,男子的手護住了女子的頭,被女子壓在了腦袋后邊兒。

  “竟是個煞星像,拿來試藥最合適不過了?!被酃庥檬謸芘藘上玛讨x的臉。

  腐臭的氣味像是死尸被埋在了地窖里邊兒,受了驕驕夏日的炙烤而發(fā)出的惡臭,濕答答的水滴順著鍋沿滑落,一簇小小的火團正拼命地燃燒著,想要照亮整個密室,卻只映亮了一小塊兒地。

  “姜念,姜念”晏知離比姜念先醒了過來,用腿踹了踹一旁還昏睡著的女子。

  姜念迷迷糊糊中感到了有人在踢她,卻又像是擔心傷著她,力度控制的極好。

  姜念奮力睜了睜眼,入目便是昏暗的密室,只有一小簇火亮著。

  “主子。”女子聲音有些沙啞。

  “我們應該是中計了,時間不多,你我先互相解開對方的繩子?!标讨x話一說完,便立即動手摸到了被綁著的手。

  女子的手小小的,因長時間坐在冰冷的地上,手指尖也是涼涼的。

  姜念也不敢浪費時間,亦是坐的離晏知離近了些,開始試著解開晏知離的繩子。

  “這,這是怎么綁的,解不開呀!”眼看著時間慢慢過去,可姜念和晏知離仍是沒有半點兒進展。

  “別慌,有我在?!?p>  男子僅五個字便讓姜念心底安了心神,小心翼翼地又開始解繩子。

  “二位施主不必白費力氣了?!被酃鈳е刃σ皇帜弥鹬樽吡诉M來。

  慧光用火把將密室的蠟燭一一點亮,這一亮,姜念才發(fā)現(xiàn)這密室里竟然全是動物的尸體。

  紅狐如火的皮毛被掛在了墻面上,還滴著血,穿山甲的殼亦是在火堆面前堆了個滿,竟還有黑貓,貓的頭身分離,一顆顆貓頭滾落在晏知離的身側,剩下的身體則是被放在火上架著烤。

  曾經(jīng)在山林中悠然穿梭的動物此刻皆是冰冷冷的,僵著身體,沒了生氣兒。

  “你簡直不是人!你也配入佛門?”姜念目光猩紅,忍不住朝慧光吼了出來。

  慧光卻一臉淡然:“施主莫要急,這些野物都是為了貧僧的藥而死,這是他們的榮幸?!?p>  姜念對此嗤之以鼻:“從古至今便有許多人打著煉藥的名號而傷害其他的生靈,你以為這樣練出來的藥真的可以有用嗎?”

  “非也,非也,此是造福人類之藥,怎會不起作用呢?”慧光笑容滿面,這樣瞧著卻是像得道高僧。

  姜念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昨夜襲擊我們的人是你和白至言?”

  慧光不語,只當是默認了。

  姜念道:“想不到年近花甲的僧人竟有如此高超的功法,身手利落?!?p>  “那都是因為我制的一手好藥吶?!被酃夤α似饋?。

  晏知離這邊兒還在悄悄地解著繩子。

  “原先還只是想拿幾個畜牲來試藥,現(xiàn)在倒是有那個活人白白送上門兒來了?!?p>  “我該挑哪一個呢?”慧光走到了姜念和晏知離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喪心病狂的東西!”姜念罵出了聲。

  慧光慢慢蹲了下來,目光落在了姜念身上:“純靈之體,用來試藥再合適不過了?!?p>  “你敢動她一毫,我就讓你將你的骨頭都給剔出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晏知離的話中帶著極強的警告意味。

  “極純自然是好,不過嘛……”慧光又轉向了晏知離。

  “抓我!抓我去試藥!”姜念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一股慌亂,終歸自己是有系統(tǒng)護身,死不了,可晏知離在這個世界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身,決不能讓晏知離去試藥。

  慧光并未理會姜念,只朝向了晏知離說到:“純靈的軀體固然好找,不過這至邪的軀體卻是人間難得?!?p>  慧光用手大力地將晏知離從地上拖了起來,晏知離全身無力,半跪在地上。

  “要抓就抓我!我的純靈,他不行吶!”

  姜念大聲嘶吼著。

  “他不行!他不行!”姜念有些急紅了眼。

  晏知離背過頭,像往常一樣掛上了笑,桃花眼竟是溢出了柔情:“都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姜念都要哭出來了,心道晏知離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抓我呀!”姜念再次向慧光吼到。

  “小姑娘別急,總會輪到你的?!被酃怅帎艕诺匾恍Ρ愠隽巳ァ?p>  “晏知離!晏知離!”姜念已經(jīng)吼得沒了力氣,那團燃著的火,似是也要熄滅了般,整個密室忽一下便陷入了黑暗。

  良久,偌大的密室不再有聲音,只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在密室里回繞。

  “姜念?姜念?”來人輕聲喚到。

  “晏知離?”姜念面露喜色,卻在看見來人后,笑意一凝。

  來人著瑩白色的錦袍,并不是晏知離素喜的黑色。

  “白至言?你怎么在這里?”姜念語氣冷淡。

  白至言繞到了姜念身邊,用劍砍斷了捆著姜念的繩子:“慧光已經(jīng)走火入魔,想要用人來試藥,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好意?!痹掚m是這么說,可姜念還是借著白至言的力站了起來。

  “快跟我走!”白至言順勢拉著姜念便是要往外跑。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私藏軍火,違反禁令,現(xiàn)在你又想干什么?”姜念知道面前的白至言并非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白至言,也并未留過多情面。

  “我只是想救你!”白至言有些著急。

  姜念甩開了白至言拉著自己的手:“這難道不是你和那慧光聯(lián)合起來等著我們上門嗎?”

  白至言慌忙道:“一開始是這樣,可我沒想到他會拿你和晏知離試藥!”

  “晏知離!對了!我還得去救我家主子!”姜念被白至言這么一提醒,順即便跑了起來。

  “你干什么?那晏知離定是救不回來了!”白至言將姜念拉了回來。

  姜念怒吼:“他是我的主子!我必須去救他!”

  “主子又如何?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你跟著我!”白至言亦將聲音拔高了些。

  姜念使勁兒地將手抽了出來:“白至言,若你還有一絲良知,就帶我去找他!”

  “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高達90%!”

  “帶我去找他!”

  “你別后悔!”白至言再次拉起了姜念的手往外跑去。

  ……

  比方才更大的密室內(nèi)亮光四溢,一口大鍋咕咚咕咚地冒著沸泡,一旁的桌子上擺滿了藥罐瓶子,不同于先前的腐臭,此處帶著的是一絲藥香,但仍是夾著血腥氣。

  “等你吃了這藥,我便去給那個小姑娘試試,看看究竟是至邪的好,還是純靈的好些?!被酃鈴乃幤孔又刑袅藗€煙紫色的小瓶子出來,取出了一只紅色的蟲卵。

  “你要是敢用姜念做實驗,我定讓你不得好死!”晏知離并不是會白費力氣的人,此刻卻是兇紅了眼。

  “你還是先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被酃鈱⒛羌t色的蟲卵拿到了手中,一手捏住晏知離的下巴,將其嘴巴扳開,將蟲卵丟了進去。

  慧光站到了一旁細細觀察著晏知離的變化。

  男子艷美的面龐本是如玉一般白透,帶著些血色,可此刻卻是白如殘雪,往日如點了口脂的純唇亦是翻成了白色,桃花眼本該是如三月春風那樣的柔暖,這時,卻是如同殺紅了眼的魔頭,眼底不帶一絲感情。

  幾滴冷汗順著男子的鬢角流下,滑至下頜角處,兩手白色的指甲瞬時變成了墨黑色,通身一股煞氣。

  “呃……”男子低吼一聲,突然將捆著他的繩子給掙開,掀起一股波流,將慧光震倒在地。

  “你!你,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藥出了差錯嗎?”

  “不可能!不可能!”慧光不可置信地想去拿桌子上的醫(yī)術。

  “我說了,會將你的骨頭給剔出來的。”男子的本來扎起的馬尾此時卻是被震散了開來,披散在肩。

  慧光晃了神:“怎么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

  “??!”慧光發(fā)出一聲慘叫,原是晏知離將其的手給掰折了。

  “你!”慧光來不及說出下一個字,男子卻抬手從后邊兒的桌子上拿了個藥瓶子將其打碎了開來。

  晏知離一只腳踩住了慧光的腿,又從地上取了塊兒藥瓶子的碎片,將碎片湊近了慧光的脖子上。

  “今日我便讓你嘗嘗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蹦凶诱f的輕描淡寫,手中的力道卻是沒停,碎片不規(guī)則的邊緣在慧光脖子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沒一道劃痕都可見里邊兒的血肉。

  一見到血,男子的瞳孔立時變成了艷紅色,兩手又撿了幾塊兒碎片齊齊插入了慧光的胸脯。

  “?。∧銡⒘宋野?!”慧光還留著半口氣兒,可晏知離的手法極為精到,無論怎樣做,慧光都還沒死。

  “在這里刻一朵,應是好看的?!标讨x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并未聽到慧光求饒的話語,只癡癡地笑了起來,對著慧光的臉,便開始用碎片刻了起來。

  鮮紅的劃痕泛著皮,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蓮花登時綻放在了慧光的臉上,一行血淚順著慧光的眼角流了下來。

  “接下來該剝皮了呢?!蹦凶虞p笑了幾聲,將慧光的衣服扯開,用碎片割了起來,方才插進去的碎片微微顫了兩下。

  “叮!反派黑化值超過92%”

  姜念被白至言帶到了潛光寺的大殿,繞到了佛像背后,輕輕扭動了兩下佛像下邊兒的香爐,下面的地板便輕輕打了開來。

  沖鼻的血腥味兒立即竄了出來,姜念一驚,忙順著露出來的小樓梯下去,白至言也緊跟其后。

  越往里走,腥味就越重,還帶著些熱氣,似是剛剛死過了人一般。

  “這,這怎么回事?”姜念一下來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驚。

  “怎么會成這樣?”白至言也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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