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把自己的想法跟三人一講,彼此之間都開始重新猜測起死尸事件背后,真正的兇手會是誰。
“麥克,你不是警察嗎,刑偵學應該比我們都精通吧。”莫莉看向麥克。
身為警察的麥克,比在場任何一個人更加知道如何從兇案現(xiàn)場找出線索。
對于莫莉的問題,麥克知無不言道:“你說的沒錯,剛才我站在樹蔭下時,確實看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但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整個兇案現(xiàn)場,遭到了嚴重的破壞?!?p> “破壞,你說的是前兩個星期的雨水嗎?”莫莉猜測道。
“不是。”麥克搖起頭來:“是有人故意來過這里,把周圍有用的線索都給損壞了,我無法在從中找出什么?!?p> 麥克回答有點讓人失望,本以為身邊跟著個警察,找線索的事情會簡單一些。
可沒想到啊,居然有人先莫莉等人一步,毀掉了一起有用的線索,只留下一堆沒用的東西。
這倒是給幾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至于取下樹上那些被掛起的物品,用來進行指紋采集和核對,那就更不可能了。
兩個星期的雨水沖刷,物體表面干凈的如同查爾斯的錢袋一樣,啥玩意都沒有。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寄希望于莫莉和克勞利采集到的泥土樣本,期望里面有幾人需要的東西。
“既然附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值得搜索的線索了,那我們就先回去,等泥土樣本出來,咱們在進行下一步計劃?!蹦蛘f道。
就在眾人準備一起離開外圍森林時,隊伍后面的克勞利,忽然停下腳步,耳邊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響。
他罕見的主動說話道:“等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朝我們的方向過來。”
走在前面的三人紛紛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克勞利,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嗡!”
一聲刺耳的破空聲,從莫莉左側傳出,隨即一柄斧頭砍破一米多高的植物,沖著莫莉的腦袋飛去。
飛斧的速度之快,近乎眨眼間,就快劈到莫莉的脖子。
距離她最近的人是麥克,但他本身的反應能力,比起突然飛出的斧子要慢很多。
第二個近的人是查爾斯,本來他想啟動鋼鐵護腕的電流,以此來刺激自己周身細胞,加大身體移動速度,幫助莫莉擋下飛斧。
可飛斧出現(xiàn)的時間太短,他根本來不及啟動鋼鐵護腕。
最后查爾斯想了個狠招,自己置身擋在莫莉的前面,試圖靠護腕的護主機制,硬接下飛來的斧子。
三人中,距離莫莉最遠的克勞利,在查爾斯做出動作的同時,他也飛速靠近莫莉的方向。
空中高速旋轉的斧子,在查爾斯剛擋在莫莉的身前時,它已經(jīng)急速劈來,就連百試不爽的鋼鐵護腕都因此慢了一步。
右手剛抬起,斧刃已經(jīng)要碰到查爾斯的鼻頭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距離最遠的克勞利竟然及時趕到,雙手探出,精準無誤地抓住了斧子的棒身,硬生生將其拽住,沒有使它開了查爾斯的腦袋。
“呼!呼!”
雙眼盯著距離自己鼻頭僅剩一毫米間距的斧刃,查爾斯高舉的右手軟了下來,額頭的冷汗瞬間滲出,雙腿都開始有些發(fā)顫,胸膛中的心臟更是跳動的越來越快。
“你沒事吧?”克勞利關心道,并把斧頭從查爾斯眼前移開。
這才使得查爾斯劇烈跳動的心臟,稍微減緩一點。
“我沒事?!辈闋査乖匕c坐,汗水猶如雨點般從自己額頭落下。
“看來咱們被人盯上了?!笨藙诶戳搜鄹?,又將目光轉向它飛來的方向。
一旁的麥克看著克勞利手中斧子的樣貌和花紋,驚愕道:“這把斧子不是二百五十年前,那場戰(zhàn)爭每個軍人配備的戰(zhàn)斧嗎!?”
此話一出,查爾斯、莫莉倆人都愣住了。
二百五十年前,這個國家曾進行了一場史上第一次的內(nèi)戰(zhàn),那場內(nèi)戰(zhàn)解放了奴隸,使得整個國家獲得了更好的經(jīng)濟繁榮。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現(xiàn)在襲擊眾人的武器,竟然是跨越了兩個半世紀的產(chǎn)物,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克勞利手中斧子的斧頭,盡管表面看上去布滿鐵銹,但它的斧刃哪怕經(jīng)歷了二百多年的洗禮,依舊鋒利無比。
這得益于它當初鑄造時,斧刃處添加的一些特殊金屬有關。
這些金屬融入到斧刃中,使它可以避免被一系列自然情況腐蝕。
靠著這一手,北方軍曾組建過龐大的斧頭隊。
他們的作用便是肉搏戰(zhàn),由騎兵隊開拓出缺口,再由斧頭隊殺入敵人營。
那時的槍械還都處在黑火藥時期,每放一槍,就要重新裝填彈藥,像他們這種近身肉搏的部隊,簡直就是火槍隊的惡夢。
“你沒看錯吧,這是二百五十年前部隊的武器!?”查爾斯難以想象道。
自己差點被一柄老古董給干掉,查爾斯著實難以接受,難道自己已經(jīng)很菜了嗎?
一眼認出它的麥克,認真道:“我不會看錯的,我家里就有這樣一柄斧子,那是我祖輩們留下來的,不怕告訴你們,我的祖輩們曾經(jīng)跟總統(tǒng)一起征討過南方,隨后定居于此?!?p> 麥克的話,反而更讓查爾斯感到困惑,一柄突然冒出的斧子攻擊莫莉,這已經(jīng)夠匪夷所思了。
如今又有人告訴你,斧子是一個兩百五十年前的老古董,那這件事就有點往另一個方向發(fā)展了。
被眾人保護的莫莉,此刻,從方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的她,心有余悸的瞅了眼克勞利手中的斧子,強行鎮(zhèn)定道:“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斧頭的事情,回頭再說?!?p> 這個提議大家一致同意。
眾人稍微收拾一下后,便匆匆離去。
隨著眾人離開,南部森林再次恢復平靜,只是暗處的某位或是某幾位,卻不太喜歡這個全身而退的結局。
爬上老式越野車所在的山坡,車中還在睡覺的戴維被急匆匆趕回來的麥克搖醒。
拿下臉上的帽子,戴維睡眼惺忪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坐穩(wěn),咱們要離開這里了?!丙溈舜蛑揭败嚕粋€倒車將車頭沖向來時的土路,然后一腳油門,四個轱轆碾著土道一路飛馳而去。
車上,沉默片刻的莫莉,朝左邊的查爾斯,感謝道:“謝謝你剛才奮不顧身救我。”
查爾斯卻毫不在意道:“你要謝還是謝克勞利吧,要不是他,咱們倆腦袋已經(jīng)開花了?!?p> 查爾斯說的話,可真不是假的,那柄飛斧沖出的速度和力道絕非常人能做到。
一旦劈過查爾斯的腦袋,那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莫莉了。
如果不是克勞利及時出現(xiàn),今天的車上就得多兩具尸體。
對此,莫莉同樣感謝克勞利的幫助。
一直面無表情的克勞利,在聽到莫莉的謝謝后,撲克牌的臉上,居然首次露出笑容。
雖然是曇花一現(xiàn),但多少證明,這家伙還是個人,至少是有感情的。
坐在前面副駕駛的戴維,從后視鏡中看到三人的狀態(tài),隨后又瞅見地上的斧頭,隨口說道道:“我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總給我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你不會是碰見飛斧傳說了吧?!?p> 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立刻勾起車上另外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