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傷的酒鬼亨利扶到客廳坐下,華盛鎮(zhèn)長從柜子里翻出包扎用的紗布和藥品,替他將流血的傷口包扎起來。
在包扎的過程中,酒鬼亨利自責道:“鎮(zhèn)長,真對不起,讓您還需替我包扎?!?p> 華盛鎮(zhèn)長沒有抬頭,一邊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安慰道:“說什么呢,難道你受傷是我愿意看到的嗎,明日會場還需你幫忙呢?!?p> “是,我知道了鎮(zhèn)長,至于那名救走三人的男子,回頭我讓人去追捕。”酒鬼亨利說道。
包扎好傷口,華盛鎮(zhèn)長重新將藥品放入柜子中,轉頭道:“算了,不用真的殺了他們,把他們逼得回不來就行,只要不破壞明日的交接,一切就可以了?!?p> “好的,我這就去辦。”酒鬼亨利活動了下受傷的胳膊,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當客廳只剩下華盛鎮(zhèn)長一個人后,他坐在椅子上,看向壁爐上的照片,久久不語。
第二日清晨,整個蘭特鎮(zhèn)的鎮(zhèn)民,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一樣,所有人穿上整潔的衣服,做好早飯,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
只是今天吃飯與以往不同,每家每戶都把祖輩當兵時,集體合影的照片取出,放與餐桌首位,同一家人共吃一頓早餐。
上午,華盛鎮(zhèn)長家門前的小花園被人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木匠,在地上鋪滿木質地板,一層一層搭起高臺,作為今天交接的會場。
頂著一身傷痛的酒鬼亨利,站在高臺前,指揮所有人做起準備工作。
每個人有條不紊的進行手上的工作,哪怕看到酒鬼亨利渾身是傷,也沒人上前去詢問。
二樓,華盛鎮(zhèn)長解開綁住麥克的繩子,并把一套新的衣服放在他身邊,指著道:“今天穿上它,完成交接儀式,你的朋友就不會有事?!?p> 雖然麥克不太愿意當鎮(zhèn)長,但為了查爾斯的性命安全,他只得硬著頭皮換上那身嶄新的西裝。
同華盛鎮(zhèn)長一起走到二樓窗戶前,看到外面忙碌的工人,麥克忍不住問道:“鎮(zhèn)長,您到底要做什么呀,為什么非得讓我接替您的職位,還有,您兒子肯代爾的死,難道您一點都不好奇?”
“我為什么要好奇,我兒子就是我親手殺死的,這有什么追究的?!比A盛鎮(zhèn)長依舊用他那副慈愛的面孔,看向麥克。
“你殺了自己兒子,這怎么可能???”
這個答案的沖擊力實在太大,直接把麥克的腦袋給炸短路了,整個人呆滯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他這樣,華盛鎮(zhèn)長笑了笑,用手著麥克的肩膀:“麥克,不用如此吃驚,那小子該死,他違反祖訓,執(zhí)意開發(fā)蘭特鎮(zhèn)和南部森林,想把里面塵封的惡靈給放出來,他有罪?!?p> 面對包攬下一切責任的華盛鎮(zhèn)長,麥克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咬著嘴唇。
喉嚨中,盡管有話想說,卻始終說不出。
他是警察,他的義務是抓捕所有犯了罪的人,讓法律來懲罰他。
可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親口承認自己犯罪的人,竟是自己最尊重的人,這使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他是這副模樣,華盛鎮(zhèn)長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決定不好做嗎?”
似有詢問之意,但更多是在告訴麥克,心中想的什么,就說出來吧,沒人會怪他的。
雙拳攥緊,麥克大聲道:“鎮(zhèn)長,你犯了罪,等這場交接完成之后,我希望你能去警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嗯,很好,我期待交接儀式完成?!比A盛鎮(zhèn)長露出贊許的目光道。
直到華盛鎮(zhèn)長離開,麥克緊握地雙拳才輕輕松開,他的掌心全是汗水,額頭也有汗水流下,如今的他已經分不清這些汗水是熱出來的,還是因為太過緊張,分泌出的。
人啊,有的時候面對一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心中便會產生莫名的恐懼,不管是對誰。
地牢里,還在等待別人來救自己的查爾斯三人,就看到六名蘭特鎮(zhèn)鎮(zhèn)民走下來,兩人一桶,把角落處的三個大鐵桶往上搬。
查爾斯原本還想喊兩聲,看看對方回不回應自己。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那六人就快速離開了。
“你們說,他們把這六桶汽油用來做什么?”查爾斯好奇道。
“不是給車用,就是拿來燒什么東西,但蘭特鎮(zhèn)車子很少,根本用不到這么多的汽油?!蹦蚋械狡婀帧?p> 從上午開始,蘭特鎮(zhèn)就已經沒有人在街上溜達了,連經常跑出來踢球的孩子,今日也被父母帶回了家。
處處透露的詭異,給人一種即將有大事發(fā)生的感覺。
旅館。
今天阿比蓋爾和他的另一名同伴,沒有再被人打麻藥,而是被人五花大綁的帶往華盛鎮(zhèn)長家。
在樓道口,阿比蓋爾碰到了多日不見的隊友,急忙喊道:“可麥洛,你沒事吧???”
“隊長,我沒事,他們沒有對我怎么樣?!蓖瑯蛹拥目甥溌寤卮鸬馈?p> 曾經的特種小隊,出發(fā)前十多人,現(xiàn)在可好,就活下來倆人,以及另一個人。
就在倆人被鎮(zhèn)民抬到外面,左邊靠墻的地窖旁,幾名手拿麻醉槍的鎮(zhèn)民,掀開地窖上的厚布。
幾人舉起自己手中的麻醉槍,瞄準地窖內,然后同時發(fā)射。
射出的麻醉針扎在下面那頭“溫迪戈”身上。
僅嚎叫了兩聲。
這頭“溫迪戈”便因大量麻醉劑的進入,讓麻醉劑給麻翻了。
打開地窖上的蓋子,倆人接過同伴遞來的繩子,下到地窖里,將昏睡“溫迪戈”捆了個結實,再由上面的人,將它拽上去。
當這頭“溫迪戈”出現(xiàn)在艾比蓋爾和可麥洛眼前時,倆人張口便大喊:“艾門!艾門!你沒事吧!”
他們口中的艾門,正是現(xiàn)在被人五花大綁的“溫迪戈”。
至于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比蓋爾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記得自己帶領剩下的人逃回蘭特鎮(zhèn),就在他認為一切都安全時,異變發(fā)生。
他的隊友艾門,身體發(fā)生了前所而已的變化,雙眼塌陷,骨骼突生,好端端的皮膚飛速干枯,轉眼間變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怪物。
這樣的轉變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而他也聽到了旅店老板驚恐地喊出“溫迪戈”三個字。
起初他還不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為何,他猜測這是怪物的名字。
而接下來,一場血戰(zhàn)開始,最終眾人拼盡全力,才制服住怪物化的艾門。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全都受到了華盛鎮(zhèn)長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