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自己失態(tài)的副會長,收起暴怒的樣子,語重心長道:“安柏德,不是我要訓(xùn)你,而是我們真的快撐不住了,他的做法,永遠是平穩(wěn),我無法接受?!?p> “副會長,接下來咱們再組織一次,這次我哪怕把命丟在那里,我都會帶回物資!”安柏德下定決心道。
“不不!”副會長搖了搖手指,道:“你的想法太激進了,頻繁的用同一種方法,只會降低成果,而且你死了,我的身邊還有幾個可用的人。”
聽到副會長如此器重自己的安柏德,挺起胸膛,激動道:“副會長,我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只要是您說的事情,我保證完成!”
看著他如同打了雞血樣子的副會長,滿意地點點頭道:“昨晚杰克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窮人區(qū)三大幫派之一的克萊因,跑到了咱們工人工會的地盤,去找什么東西。”安柏德回答道。
窮人區(qū),并不像所看到的那樣,都是由工人工會所統(tǒng)領(lǐng)。
工人工會的輻射范圍,只占窮人區(qū)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分別由三個幫派管轄,四方各不侵犯。
但工人工會在外面獲得的物資,卻要分給三個幫派各一部分。
這是工會會長下達的命令,他怕工人工會這邊,因為物資過多,引起另外三個幫派的敵視,從而引發(fā)窮人區(qū)更大的內(nèi)斗。
為此,他才沒有過多的進行游行,朝墻外的權(quán)貴們索要物資。
如今,要不是工人工會這邊,物資開始發(fā)生極度短缺,副會長澳比德,也不會拿那么多人的生命開玩笑。
澳比德不在意對方在找什么,反而是詢問道:“他們打起來了嗎?”
“這個倒是沒有,杰克僅僅把他一個小弟的胳膊打折,便在沒有發(fā)生更大的火拼?!卑舶氐碌馈?p> “這樣啊。”副會長澳比德伸手摸著腳下的猛獸。
猛獸沒有反抗,安逸的趴在地上,肚子中發(fā)出呼嚕聲。
摸著摸著,澳比德棕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意,他抬起手,臉上的傷疤微微抖動:“帶上你所有能用的人,今夜要熱鬧一點?!?p> 安柏德一愣,連忙追問道:“我們要?”
“除掉克萊因?!卑谋鹊乱蛔种械逆i鏈,地上的那頭猛獸,立刻站起,獸瞳瞪著安柏德,嘴中發(fā)出低低吼叫。
“除掉克萊因,是不是會打破平衡?”安柏德權(quán)衡利弊道。
“這么多年,拿了我們拼命換來的物資,今天也該吐出來了?!卑谋鹊卵哉Z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好的,我這就準備?!卑舶氐驴觳酵肆顺鋈?。
隨著他的離開,澳比德松開手中的鎖鏈,任由那頭猛獸隨意在屋中行動。
嘎吱!
后面的房門發(fā)出聲響。
一名身穿血紅色風(fēng)衣,頭戴白色帽子,胸前配有白頭鷹勛章的男子,緩步走了出來。
那頭正在屋中隨意跑動的猛獸,見到男子出現(xiàn),馬上露出兇惡的表情,沖他怒吼起來,只要澳比德同意,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前,撕碎眼前的男子。
“會長大人,您這頭劍齒豹,可比城主府里面的那頭,看著活躍的多?!弊哌M來的男子,夸贊道,
澳比德冷笑一聲:“別說這些沒用的,還有,我可不是會長,我只是副會長,說吧,你們執(zhí)行所的,怎么突然有閑心來我們這破地方?”
見對方對自己的奉承并不感冒,男子開門見山道:“昨晚,軍部那頭的實驗室,有東西丟了,根據(jù)我們的追查,它流落到了你們的地盤,我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幫我把東西找回來?!?p> “幫你們,憑什么?”澳比德拒絕道。
“哈,看來副會長您和我們之間的誤會很深嘛?!蹦凶永^續(xù)保持微笑道。
“誤會,咱們之間的事情,可不僅僅能用誤會來說,咱們是血海深仇!”澳比德瞪大棕眸。
“哈哈哈!”
男子突然大笑起來,甚至笑到眼淚都流了下來。
用手指擦掉眼淚,男子道:“澳比德會長,您太好笑了,不過是修個圍墻,你們至于嗎?!?p> “咚!”
澳比德一拳狠狠砸在椅子上,怒視那名男子道:“圍墻!這是你們給我們戴上的狗鏈,試圖讓我們屈服你們,成為你們的狗!”
“狗怎么了,狗活著不是一樣很好嗎,有東西吃,有地方住,偶爾逗笑一下主人,還能多的一塊骨頭呢,說的我都想當狗了?!蹦凶又S刺道。
“可我們不是狗,是人!而你才是真的狗!”澳比德大聲糾正道。
男子剛還保持的笑容,突然收斂起來,露出一副陰沉的表情,銳利的眼睛,直視澳比德道:“會長先生,我此次過來,不是與您探討動物的問題,我來,是期望您能幫助我們,拿回失竊的東西,至于報酬,我們同樣在總統(tǒng)府會議席上,為窮人區(qū),安排一個席位。”
澳比德瞳孔一縮,砸在椅把上的拳頭,慢慢張開,握住了椅把,聲音微顫道:“你想賄賂我?!?p> “不,您想錯了?!?p> 男子無視劍齒豹的威脅,緩步走來,站在澳比德面前,兩只手扶住兩個椅把,俯下身體,貼近道:“這只是主人,對自己寵物的恩寵?!?p> 男子的話,讓澳比德臉色陰晴不定。
盯著對方臉上因為火焰燒傷的疤痕,男子嘴角勾起笑容道:“您臉上的疤痕,可真好看?!?p> 說完這句話,男子起身往外走去,臨走前還與那頭劍齒豹對視了一眼。
隨著男子的離開,澳比德陷入了沉思。
感受到主人心情不好的劍齒豹,主動走過去,將對方的手頂在頭上,發(fā)出嗷嗚聲。
澳比德看著身邊的劍齒豹,難看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替他順起毛來。
而他臉上的傷疤,在這一刻,隱隱作痛。
那邊,安柏德帶領(lǐng)幾百名工會成員,趁著夜色偷偷潛入克萊因的地盤。
身為三大幫派老大之一的克萊因,住在一棟單獨的二層樓中,這座樓有獨立的發(fā)電設(shè)備,每到晚上,樓內(nèi)都會傳出震耳的音樂聲。
今晚,剛剛喝完酒,正睡覺的克萊因,并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潛入他的地盤,準備將他的勢力,從窮人區(qū)連根拔起。
沒有慘烈的叫聲,沒有刀兵相碰的聲音,有的這是低沉的腳步聲。
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克萊因的部下便全軍覆沒。
長時間的圍困,讓這幫人真正成為了狗,失去了為人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