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要是有個孩子
說完這段話后周子鳴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他明明想說的是,你能回來真好。
蘭玲的心忽然一疼,都道是,語言是最能傷人的,他怎會不知道,她只是擔(dān)心他而已。
她淡淡一笑,說:“那我就放心了?!?p>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周子鳴慌了神,他原以為蘭玲既然肯回來,總能容忍他驕傲一小下,也總能低一下頭。
孰料。。。
他一個箭步飛了過去,擋在蘭玲身前,“你不放心我,你一直惦記著我,那你為什么還要走?”
不等蘭玲開口,周子鳴吻住了她的唇,蘭玲起初還有些懵。
不一會,好似兩個人將這兩天的悲痛化作了一股力量。
旋轉(zhuǎn)中眼前一片漆黑,跌跌撞撞到了沙發(fā)上。
蘭玲想,也許這是最后一次這么完整的擁有他,她的眼里似是有一汪秋水,將周子鳴淹沒。
周子鳴錯覺的認(rèn)為,蘭玲又回到了他身邊,欣喜若狂。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用力的喘息回蕩在這偌大的屋內(nèi)。
一股溫?zé)岬臍庀鞯教m玲耳邊,周子鳴喃喃說著,“蘭玲,給我生個孩子。”
蘭玲沒有回答,只輕輕一笑,緊緊摟住了他。
如果能永遠在一起,該有多好?
周子鳴能感受到那一股熾熱,他心所想,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時間悄然在流逝,終于,疲倦不堪。
“以后還說我體力不濟嗎?”
蘭玲輕輕一笑,“快睡吧,我又累又困,快散架了?!?p> “這次總該有點動靜了吧。”
“什么動靜?”
“你說什么動靜,我都這么努力了,你的肚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p> “可能上了歲數(shù)的緣故吧,再說也不一定是我的問題,要不你找個年輕的試試?”蘭玲困意橫生,迷迷蒙蒙的說。
“我看你又想挨揍了。”
“你這么著急要孩子干嗎?你是男人,再過十幾年,依然有生育能力?!?p> “要是有個孩子,就能拴住你了?!?p> 周子鳴緊緊摟著懷里那個他深深愛著的女人,唯恐下一秒她就會變成一縷煙消失不見,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有安全感到這種程度,竟想到用一個孩子拴住心愛的女人。
蘭玲的心再一次被觸動,她何嘗不想給他生個孩子,只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一片沉默。
周子鳴遲遲沒有得到答復(fù),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蘭玲依然沒有回應(yīng)。
周子鳴淡淡一笑,“論睡覺,可真是誰都比不過你?!?p> 關(guān)了燈,甜甜的擁著美人睡去。
第二天,蘭玲還在沉睡,周子鳴已經(jīng)起床給她準(zhǔn)備早餐。
看到蘭玲走過來,一臉熱情的招呼她,“快過來吃飯吧,你一直不愛喝牛奶,所以我給你調(diào)了一杯拿鐵咖啡,你嘗嘗?!?p> 蘭玲捧起杯嘗了一小口。
“好喝嗎?”
“嗯,好喝。”
“那就好,以后我每天都給你做一杯,這樣你就多多少少每天都能喝點牛奶了。你得補補鈣,你看看你自己瘦的跟營養(yǎng)不良似的?!?p> “你快坐下吃飯吧?!?p> 蘭玲看到周子鳴十分燦爛的心情,不忍心打破,有些話忍了又忍,終于吃完飯后,她說道:“子鳴,一會兒我該回去了?!?p> 周子鳴剛剛站起身,收起來桌上的碗筷,聽到這句話,心忽然被撕裂,
“你說什么?”
“我,我,我說我該回去了?!?p> “你回哪去?這就是你的家,你回哪去?”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蘭玲低低的回了一句,不敢抬頭。
突然,周子鳴憤憤的把手里的碗盤摔在了地上,伴著一聲稀里嘩啦,嚇得蘭玲一個激靈。
“已經(jīng)分手了?那你昨晚是在做什么?分手了還可以接著發(fā)生身體關(guān)系是嗎?噢對,我差點忘了,你不介意這些,之前你前男友約你去希爾頓,你不也去了嗎?”
有時候,語言才是殺人的最好武器,一把利刃,快的不見一滴血,卻已致命。
“對,你說的沒錯?!?p> 蘭玲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她不想跟他爭吵,至少走的體面些,她轉(zhuǎn)身離開,卻踩在了那些碎片上,腳底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
她疼的眉頭一皺,周子鳴卻沒有回頭。
她強忍著腳底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門口挪去。
周子鳴郁氣難解愣在原地,直到聽到門哐當(dāng)一聲才緩過神,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滿地的血跡,當(dāng)即瘋了一般追了出去。
蘭玲正在等電梯,疼的一手扶著墻,看到周子鳴追出來,懶得理他。
周子鳴二話不說就往回拽她。
“你干什么?你放手?!?p> “你腳受傷了,你不知道嗎?你這樣怎么開車?”
“要你管?”
眼看電梯門開了,蘭玲掙扎著要進電梯,周子鳴無奈將她橫空抱起,帶回了家里。
周子鳴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脫下鞋一看,才發(fā)現(xiàn)襪子都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鞋底也是未干的血跡,蘭玲只覺得疼,不曾想竟流了這么多血。
剛剛受了那樣的委屈,如今又流了這么多血,蘭玲哇哇大哭起來。
周子鳴當(dāng)即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找來藥箱,拿棉簽一點一點的擦著她的腳底,生怕碰到傷口,傷口處還在冒血,周子鳴一下慌了神。
“怎么還在冒血?這樣不行,我給你包上,咱們?nèi)メt(yī)院吧?!?p> 蘭玲邊哭邊嚷嚷著:
“我不去醫(yī)院,就讓它一直流好了,流死算了。都怪你,誰讓你又摔盤子又摔碗?!?p> 周子鳴趕緊丟下手中的活兒,將她摟在懷里,跟哄孩子一般邊輕輕拍著后背便安撫道: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咱不去醫(yī)院,不去醫(yī)院。”
待蘭玲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些,周子鳴看著這個血依然止不住的流,十分擔(dān)憂,趕緊給孫醫(yī)生打了電話。
孫醫(yī)生到底是位敬業(yè)的私人醫(yī)生,很快便到了,給蘭玲止血包扎,一連貫的下來。
蘭玲剛松了口氣,不料眼瞅著孫醫(yī)生拿出了注射器,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向蘭玲走來。
蘭玲最怕打針了,一看見針頭整個人渾身一緊,徹底崩潰,她忙抓住一旁的周子鳴,顫抖著說:“他,他要干什么?”<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