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路一直盯著放肆作亂的虞遠,怒不可遏,最后大吼道:“啊----,老子忍不了了,管他會吸收火焰什么的,看我直接上去打趴他!我還真就不信了,我當了十幾年的教官,連你都管不了!”
游寅趕緊抱住往前跑的談路,組織他的瘋狂行徑:“你冷靜點好不好!你以為我們忍得了嗎?可你現在上去就是白白給對方送靈力,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們好不好!”
水系總教官靳瑤也瞪了一眼談路,冷笑道:“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魔靈就是你們班那個說有入魔傾向的的學生吧。自己管不好人,搞那么大麻煩,現在還嚇搗亂,嫌我們不夠亂的嗎?”
“靳瑤你----!”談路大喊道
“行了,行了,大家不要吵了,”土系總教官管賢站出來安撫兩邊,說道,“現在我們的首要目的是要趕緊阻止他的攻擊,避免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其他的事情我們等解決完眼前的危機再來說吧。”
話雖如此,但目前的他們,整個就陷入了一個死局。
本就是攻擊力極其強勢的火系,入魔后更是勢不可擋,再加上能吸收對方火系靈力的逆天性能,硬碰硬被克制,屬性相克的也敵不過,真是危在旦夕!
突然,管賢靈機一動,確實,防御占優(yōu)勢的土系靈術在攻擊力上自然是敵不過對方,但本來也沒必要非得跟他死磕,只要能阻止他的行動就可以了!
于是,帶著最后一點希望,他使出了‘巨石陣’??罩卸溉怀霈F了數個巨型巖石,在紫色的火光中投下陰影。
照剛才的對戰(zhàn)來看,直接這樣攻擊估計也是無用的,于是管賢變換巖石的形狀,形成長板狀向虞遠飛去,并不斷封鎖著他的去路,把他越逼越緊。
最后,迅速聚攏拼接,形成圓形的牢籠,生生地把他包在了里面!
管賢驅動靈力改變巖石的性質和結構,使它變得更堅硬,同時對周圍的教官們大喊:“快,趕緊輸送靈力穩(wěn)固一下,徹底封住他!”
周圍的教官們也終于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管賢能清楚地感覺到里面的虞遠也還在不斷地發(fā)起攻擊反抗,沖擊造成的聲聲巨響,伴隨虞遠的憤怒的嘶吼聲透過堅硬的巖石壁傳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巖石內的攻勢依舊強烈,但眾位教官們都快已經消耗殆盡,就要支撐不住了。而再讓虞遠出來的話,他們估計也是無力抵抗了!
眼看防御壁壘慢慢崩裂,危急之際,一股萬分凌厲的靈力正不斷向他們這邊靠近----是宗奎帶人趕回來了!
在五流濱區(qū)審問那名小偷的時候,他意識到對方所說的不值錢的石頭項鏈,很有可能就是虞家的家徽,那沒寫完的字也應該是“虞”而非“吳”。馬不停蹄地追趕而來的他們,總算是在最后一刻趕到了。
在場的教官們無不發(fā)出驚喜的歡呼。平時對這靈術界的執(zhí)法者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卻無比歡迎他們的出現。
“布陣!五靈天羅地網!”宗奎一聲令下,水、火、土、木、風五系的術師施展靈術,形成密閉編織的網,往那邊飛去。
這是監(jiān)察局捉捕違法者的拿手絕招,集合五系靈力形成能抑制對方靈力的網,從而限制術師的靈術攻擊。
石籠破散的瞬間,里面的虞遠也被控制住了。
此刻的他,因密閉缺氧而臉色煞白,四肢疲軟無力,只是全身仍不斷散發(fā)著瘆人的紫色焰火。宗奎馬上補了一道靈力進行強化。而虞遠也在不斷收束的五靈天羅地網中掙扎了幾下,終于不再動彈。
眾人這才徹底安心,一個個都癱倒在地上。
宗奎上前,眼神復雜地看了虞遠一眼。此時的他,面孔不再猙獰,不過也就是尋常少年的模樣,面容清秀,五官端正,脖子上象征榮耀家世的虞家家徽也依舊完好。與之格格不入的則是那煞白的臉色,皺皺巴巴而且破損的睡衣,以及沾滿血污和碎石渣子的腳。
他停了一會,轉而又恢復了冷峻的眼神,上前給他戴上特殊的靈力手銬。其他監(jiān)察員也在他的指示下,四散開來去消滅其他殘余的魔系火焰。
氣喘吁吁的談路,這會支撐著站起來,大步沖到虞遠,揪住他殘破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個畜生敗類!看你搞的這事!火系虞家出了你這么個后代也是有夠衰的,還給我們靈學院抹黑,看我替院長清理門戶!”
一邊罵著,還一邊上手要去捶打此時已經毫無反應的虞遠。
宗奎一腳踢開胡鬧的談路,誰知正在這時,剛才被遏制住的虞遠突然又嚎叫了起來,露出紫色的瞳孔瞪著談路,嘶吼著,把談路嚇得直接跌倒在地。幸虧此時已經戴上了特殊的手銬,宗奎也用手刀把他打暈了,但這場景還是把剛定下心來的其他教官們又嚇了一大跳。
游寅一臉難以置信,粗喘著大氣:“我的天啊。。。怎么。。。居然又活動起來了?”
靳瑤則瞪了瞪旁邊仍強裝鎮(zhèn)定的談路,恨恨地埋怨道:“談路你鬧夠了沒,好不容易控制好了他,你非要再去刺激他干什么?”
“嘿!管我什么事!他又發(fā)瘋難道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嗎?可不就是魔化到無可救藥了。不信,你看我踢他,他絕對沒反應!”一邊說著,一邊還作勢伸出腳踢向虞遠。這時,一道橘黃色的火焰飛速地擦過他的腳尖重重擊向地面,旁邊投來宗奎的目光,眼神冷冽如冰,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談路也終于不再暴躁,卑躬屈膝地往后退了幾步,訕笑道:“宗副官,我這不是不是幫你教訓一下這個敗類嗎?沒有別的意思?!?p> 宗奎讓部下接過昏倒的虞遠,隨后俯視著對方諂媚的嘴臉,面無表情地說道:“早在他入魔前,該你教訓管理的時候,你在干什么?現在成了魔靈,怎么還輪到你來干預監(jiān)察局的執(zhí)法了?!?p> “宗副官,不敢不敢,我們怎么敢干預眾位長官的執(zhí)法呢。不過說到他這個敗類的入魔啊,你可怪錯人了,這矯正異常靈力是健療院的事,他們沒好好工作,你應該趕緊去問他們的責啊。嘿嘿,對吧?”
“他們那邊我自會去審問,”一邊說著,宗奎一邊不由分說地給談路也戴上了靈力手銬,“但身為他的直系教官,你也有必要跟我們走一趟?!?p> 談路一臉震驚地杵在原地,看著對方,壓著怒氣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不是,宗副官,你這怎么能隨便抓人呢?入魔是他自己的問題,你抓我干嘛?再說,我好歹也是靈學院的正牌教官,你這說都不說就。。?!?p> 宗奎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監(jiān)察局不僅處理魔靈,更要負責調查入魔的前因后果。蒙院長前去支援御潮戰(zhàn),隨后我們也會發(fā)送快信,通知他這邊的情況。職責所在,還請你配合。還是說,你要反抗?”
談路看著聲色俱厲的宗奎,明明還是一副年輕俊俏的臉,卻給人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這多年的老油條都不免心里一驚。也只能忍著滿腔不滿和怒氣,在眾人的目光中被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