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比不上看書。對了,汝喬看了看墻上的鐘表,現(xiàn)在7點,不急,還是繼續(xù)趴在沙發(fā)上讀書。
另一邊剛到這個際的單衫不打算直接去板爺的公寓,因為小染的緣故,她被這個地方的“控”警給吸收進去了。單衫現(xiàn)在很想拽住闖禍精的衣領,在她耳邊大喊:“咱是黑戶,你是不是謀算著我的遺產!“可惜不成。她跟著一隊人走著,這是一個十四人的小隊,小隊人一副神秘的樣子帶著自己走向這座城市的中心。
緊接著,他們進入一棟房子,房子外面看起來挺富麗堂皇的,可內部是裝修粗糙。他們不是窮,就是裝修隊與他們有仇。單衫只敢在心里吐槽,前面看起來十分強壯的家伙們讓她不會輕舉妄動。從來單衫玩游戲都不敢靠近這些網警,大多數人都敬而遠之,沒有想到小染只是隨便拿了一個招聘廣告,他們這些人就出現(xiàn)了。
“你既然能答出廣告上面的題目的準確答案,那就說明你三觀正常,是個社會的好青年。“最首的人轉過身來,給單衫解釋了她心中的疑問。:”你應該是接受內部人員的邀請進來的吧。順便說一句,你的第一道關過了。”
原來那個尤Ⅶ給哥哥的通道不是違法的??!怪不得,只有官方才這么壕無人性吶!
單衫舒了一口氣。隨著他們進入地下室,光線一點點強了起來。一片……好吧,這個地方一點兒都不豪,也沒有想象中的科技感——一張桌子,一個教室,一盞閃著微弱燈光的臺燈,這地方簡直不要太落后。
十四人沒有尷尬,也沒有羞愧,他們拉開簾子,沒有想象中的窗子。當然,地下室的窗子不會建的那么低。簾子下是一塊黑板,黑板上又有題。為首那人又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手電筒,打開照著單衫的臉,說:“第二道關卡?!?p> 又做題?他們“控”警不僅窮,而且沒有想象力,難道沒有什么正常點的關卡?
算了,都到這里了,自己要是不闖關會不會被滅口?而且這場經歷一定會成為自己的談資的,她一定要讓小染感受到真正的后悔,后悔剛剛丟下自己。
桌上有一張白紙,旁邊是一支普通的圓珠筆。黑板上的題目出得怪模怪樣,像什么:1、人工智能與人類的區(qū)別與聯(lián)系?2、請寫出圖靈測試的基本內容?3、……這些就是題目?恐怕是從十幾年前的調查問卷上抄下來的吧!
不過,單衫有一個怪癖,她忍受不了自己的成績不等于卷子分數的80%,她盯著桌面上布著的一層灰塵,奮力告訴自己,不,你不想。這破調查問卷做了就是對你的侮辱。
“嘿!”一個小伙子拍了拍她的肩,“你怎么了,突然就沉默了?”
嗯?自己走神了?單衫從掙扎中突然驚醒:“??!我是說。”她眨了眨眼,咽了咽口水,說:“我不做!”
她不由得忍住呼吸,看著眼前十四人突然都盯著自己,就像是看見什么怪物似的。
“呃,你們怎么了?”單衫主動打破場面的沉默。
“恭喜你,第二關過了。”又是剛剛告訴自己通過第一關的男人,他好像并不驚訝于單衫拒絕做題的行為。又仿佛他對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
這句話在她的腦海中炸裂開來?!安唬矣中辛?。放我來做題吧?!?p> “不,你不想做?!蹦侨酥苯訑堖^朝著桌子沖去的女孩兒,扛在自己的肩上?!昂昧?,就她了吧!”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們。
這時,剩余的十三人就像是真正舒了一口氣似的,吹著口哨,踢倒了那張桌子,“哇吼,隊長萬歲!“
這下該糟了,她算是入了狼窩了。還不死心,向扛著自己的男人問道:“不應該有第三關嗎?”她嗓音里是自己都沒能察覺的恐懼與好奇。“還要第三關?恭喜你,小姐,你現(xiàn)在是我們十五人團隊的一員了。”
這些人真的十分粗心吶!僅僅憑借自己是從通道過來的,僅僅通過兩份調查問卷就讓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外來者進入自己的團隊了嗎?這些都是值得懷疑的。
“你還扛著我做什么?”單衫有些麻木,要是有人告訴她這些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控”警,她真的會相信。
“哦,我忘了?!彼畔录缟系呐?,女孩兒揉了揉壓疼的肚子,這人的肩膀真的膈人。“我的代號是林木,你的代號會是山鳥?!?p> 怪不得,這些人根本不在意自己叫什么名字。還好,自己不需要編一個假名了。
“山鳥?這名字好詭異啊,山中鳥,林中木。你們呢?你們都叫什么?”
“林木隊長之前排行第二,不過前隊長走了,所以你就必須得來。“這人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一臉興奮地纏著林木說:”隊長英明,我們隊終于有個女的了。??!天知道我做著任務之后有多少天沒去耍了。“
“別打隊友主意,這是隊規(guī)?!绷帜就O履_步,嚴肅地看向嘴上花花的人:“江魚,背誦隊規(guī)?!?p> 在林木旁邊跟著的單衫,不,在這里應該叫“山鳥”,聽著江魚流利地背誦著他們隊的隊規(guī),竟覺得這些人有些可愛。她仔細地聽著,不過不是為了遵守,只是她的天性。
這些規(guī)矩不長,總結的很精簡,而且十分符合主流三觀,同時不讓她覺得做作冠冕?!翱亍崩锩孢@些人不會都這么有趣吧?山鳥看著前面走路都一絲不茍的人,十分懷疑自己這是遇見了神仙隊友。
江魚背完了隊規(guī),他們一行人走到了地下室的深處,這里很顯然還是很底的,不過光線比之前強了不少。
林木在一面磚面裸露墻前停了下來,山鳥猜測,這下一定會有隱藏的密碼鎖吧。
再一次被震驚,讓她接受這里根本就是落后的原始社會——他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偽裝成毛坯墻的簾子升了上去,下面是卷簾門。
臥…他媽…驚喜?。£犻L沒有動作,他看了另一個隊員一眼。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做了交流,那個隊員掏出鑰匙,十分熟練地開鎖,拉門?!斑眩?。”這種只在過去的黑幫電影見過的門揚起了不可見的塵土。當然,其余十四人早已經熟悉這些了,除了目瞪口呆、正在消化的山鳥。
呃,真·卷珠簾。
拉門的人來到山鳥面前,他伸出右手,是要握手。山鳥把視線從推到頂的門移到這人寬厚的手上,鬼使神差間伸出手,他說:“山鳥,我的代號是云天,云上天的意思?!?p> 這些祖安起名法挺別致的,有種雪芹老爺子的意味。
好吧,名字什么稍后再看。
卷簾門之內是普普通通的會議室,不過卻有十六條凳子。山鳥猜測,這該不會是前隊長的位置吧。
十五人一一落座,除了首位的空著。
第一:自我介紹
投影儀投放在白屏上,就是這幾個字。
這些人沉默著,每一個人開口。
林木:“我是隊長?!彼聪蛏进B:“該你了?!?p> 山鳥:“我是新人,山鳥。”林木又用他獨特的眼神看著自己,可山鳥臉上擺出無辜的模樣:我又怎么了?是我模仿的不像,還是你感到冒犯了?
沒幾秒,林木就輕飄飄地看向江魚。
這人恐怕眼上裝備了紅外儀,被點到的江魚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身居澠植島的單躇看完了剛剛板爺與汝喬的視頻對話的重播,他站在開放的陽臺上,看著外面的高塔,他意識里隱隱約約覺得它在晚上應該是發(fā)著綠光的。
為了不把自己暴露出去,他從來不會把想法之類的整理在書面上,或者是電子版的。他只會詳細地整理在腦海與記憶中藏著。
他十分慶幸自己不會說話,也就避免了大部分無用的社交。
在他腦海里,單躇的名字在一個小小的角落,目前在他面前的則是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板爺與汝喬,他倆之間的連線上寫著“戀人“字樣?;叵雱倓?,“板狗子”這個詞取代了板爺,他心想,這個詞順眼多了。
板狗子周圍的關系很簡單,只有一個姐姐單衫,一個游戲認識的朋友尤Ⅶ。相反,汝喬本是一個游戲角色,至少在板狗子眼里是這樣,她周圍的關系網絡有些復雜,復雜到棘手的地步。
汝喬父親——代號山鳥。山鳥之后的標注是(未知)
原本單躇是打算看看山鳥的去向的,可上次的誤差讓他錯過了最新消息的收集,不過他還是把“未知”改成“退役”。
上上一次進入游戲,單躇找到他郊區(qū)的房子。
單躇自信這里的人都熟悉自己的樣子,畢竟是官方要求他們際的人民觀看的標準節(jié)目,而山鳥更是那際智島的走狗,他相信自己會看到山鳥露出的驚訝。
在去之前,單躇把所有劉海梳在后面,這樣的他顯得更加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