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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月圓之時花燈如春

二 降服雪女

許你月圓之時花燈如春 鴛鴦?wù)Z 3686 2020-04-07 15:08:16

  他們見到紫蘇三人,臉上漏出恐懼的表情,掙扎著喊道:“快逃啊,快逃??!”紫蘇理也不理,飛身上前,三兩步一個黃符,紛紛貼在幾人臉上。

  見那幾個魂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就被定在那里,動彈不得,紫蘇隨意在一個身上戳了幾下,見他沒有反應(yīng),這才不慌不忙的取出腰間的鎖靈囊。

  她起手結(jié)印做法,將這些鬼魂化作一縷青煙,盡數(shù)飛進了她手中的鎖靈囊。

  她輕聲感嘆了一句:“早知這樣,何必當(dāng)初呢!”說罷,搖了搖頭,系好了帶口,回身朝著兩位師兄走去。

  只見二人臉色皆是一變,天葵瞪著雙眼,神色慌張的大喊道:“快過來!”

  而白居幾乎同一時間朝她身后飛去,直覺告訴她,身后一定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紫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咚”的一聲,白居突然眼前一黑,人就軟了下來,攤在地上。

  紫蘇急忙轉(zhuǎn)身,伸出手去,正要拉白居起來,天葵急不可耐的朝她大喊:“別碰!這是附身了!”

  紫蘇一聽,急忙從袖子里掏出符咒貼了上去,那是她下山時偷偷去師傅書房拿的,出門沒準(zhǔn)備可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的事,師傅的靈符朝著師兄身上飛去的瞬間,便被那王蓮兒施了法,在空中燒了起來,而王蓮兒也沒想到這符的威力這么大,應(yīng)是把它從白居身體里彈了出來,這一彈直接彈在了白居對面的紫蘇身上。

  紫蘇莫名其妙的被上了身,記憶也都變成了那王蓮兒的記憶,感覺自己身體里燃燒著一股怒氣,王家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她一把扯下自己腰間的鎖靈囊,天葵心道,不好!急忙上前制止,厲聲喊道:“你在干嘛!快停下!”

  可惜為時已晚了,隨著那袋口一開,袋子里面的東西躲框而出。

  被附身的紫蘇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著,可這一放不光放出了王蓮兒要找的這幾個一家九口,還把師兄前幾天跟著師傅收的邪祟全部放了出來。

  白居見狀,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急忙在紫蘇身上貼了自己下午畫的符咒,可他法力低微,那咒沒起一點作用,附在紫蘇身上的王蓮兒毫無反應(yīng),依舊怔怔的望著那鎖靈囊的袋口。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邪祟,王蓮兒頭一歪,似是也愣了一下,但她那里管的了這么多,總之,他們九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都是害死她和她娘的兇手,即便做鬼也要日日折磨他們。

  天葵對著白居喊道:“師兄,血符,你畫個血符!”這一喊,提醒了白居,白居急忙咬破手指,向紫蘇眉心點去,在她白凈的衣服上畫了鮮紅的幾筆。

  王蓮兒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一樣,尖叫著逃出了紫蘇的身體。紫蘇感覺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她這才看清,面前的王蓮兒,又黑又瘦,一身紅衣破破爛爛,哪里像是一個十歲的孩童,說是五歲也不為過。

  紫蘇還攤坐在地上,這一窩瘋的邪祟就像他們?nèi)齻€撲了上來,猙獰可怖。白居和天葵站在她左右,一下子對付這么多個,二人手忙腳亂。

  白居擔(dān)心紫蘇,高聲道:“躲在后面,別亂跑!”紫蘇聽罷,忍著陣陣惡心晃了晃身子,慢慢爬起。

  白居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水鬼抓住了腳踝,那水鬼趴在地上,一張不斷吐水的大嘴正對著他癡癡的笑著。

  那是他前幾日同師傅一路抓獲的,還沒來的急做法超度。

  那水鬼恨恨的對白居說道:“道長,你沒想到吧,今日我可又出來了?!闭f罷,飛身一腳將白居踢倒在地,兩口鮮紅的血液撒在地上。而天葵這邊,臉上已經(jīng)被一個長著獠牙的妖物抓出了幾個深深的血口。

  紫蘇見狀,急忙向袖口摸去,掏出幾十張靈符,如長龍般,一把飛出去。

  那些邪祟挨了這一記符咒,全部都動彈不得,只剩下臉上可憎的表情,配合著憤怒的叫聲。

  白居深知一般的符咒都是要配合陣法的,能有如此法力的符咒,定是師傅所為,他高聲喊道:“你又偷師傅的符了!”

  紫蘇看著眼前這些被自己定住動彈不得的邪祟,得意的拍了拍手,道:“這要不是靠著師傅的靈符,咱們今天都得涼!”

  天葵看著這幾十張符,雙目緊閉,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你少用點,這,這還偷了這么多!回去可怎么交代啊?!?p>  紫蘇眼見這些邪祟都被定住不動了,這才回身,躬了身子去撿剛才丟掉的鎖靈囊,把這些鬼魂挨個收了回去。

  收到王蓮兒,忍不住皺了皺眉,百感交集,道:“跟我回去吧,讓我?guī)煾祹湍憬饷??!闭f罷,輕輕一揮手,將她收入囊中。原本陰氣森森的院子,這才恢復(fù)了平靜。

  他們?nèi)私?jīng)歷了這么一場精心動魄。都是驚魂未定,各自回屋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三人在張員外的千恩萬謝中辭了行,朝著來時的路走去,路上白居臉色一沉,對紫蘇嚴(yán)厲說道:“你且等著回去被師傅罰吧,一下偷了這么多符,誰也保不了你!”

  “我還不是為了你和天葵師兄!”紫蘇委屈的說著。白居一聽,忍不住問道:“你那寶貝玉碎扇呢?那可時仙家法器啊,為何不用?”

  紫蘇可憐吧吧的盯著大師兄,道:“師兄啊,師傅交代過,凡人面前,多用符,法器波及甚廣,難免引起騷動,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法器?!?p>  白居師兄不依不饒道:“那你就偷師傅符?還偷那么多?”在他眼里,偷符就是對師傅的不敬,他一向視師傅如同父親一般,又怎能允許有人對師傅不敬。

  天葵被吵得心煩,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這次可多虧了師傅他老人家的靈符?!?p>  三人映著天邊的沉沉的夕陽,悠悠的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回到觀內(nèi),四處尋不到師傅,紫蘇這才找來碧泉師姐詢問。得知師傅這昨日便外出閉關(guān)了,不禁喜上眉梢。

  她知道自己這是又逃過了一劫,等師傅回來,那里還記得自己上個月畫了多少靈符?想到這,忍不住笑的比院中盛開的桃花還要明媚。當(dāng)下就決定下山采買些吃食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可誰知原本是風(fēng)卷云舒,萬里無云的朗朗晴天,突然又烏云密布,天空陰沉沉的垂著,瓢潑大雨頃刻而下,如銀河倒瀉一般,打的人睜不開眼。

  眼見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濕的能擰出水來了,紫蘇急忙跑了幾步,來到不遠處的涼亭避雨。

  她看見一女子衣衫襤褸正坐在亭中獨自哭泣,神情悲涼,忍不住好奇,上前詢問緣由。

  這一問,得知離這里十幾里地有一個瓦松山,山上有個會下雪的女妖,眾人喚她雪女,那雪女雷雨天便會出現(xiàn),她一出現(xiàn)暴雨就會瞬間變成漫天大雪。

  但凡上山的人,無論男女,都會在這漫天的白雪中死于非命。這女子的丈夫便是今日外出打獵未歸,那女子怕丈夫遭遇不測,又不敢孤身上山,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焦急的再此處等候。

  紫蘇聽罷,皺了皺眉,此事聽起來頗為嚴(yán)峻,她本想回去告訴兩位師兄,又怕耽擱時間,使那女子的丈夫遭遇不測,猶豫許久,才壯這膽子上了這瓦松山。

  她兩只手護在額前,好讓自己的視線略微清晰一些,一雙沾滿了泥土的繡花鞋快速的朝大山深處走去。

  正四下張望著,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男子,紫蘇投過雨水往去,是個少年模樣,風(fēng)度翩翩。那少年拿著一把油紙傘,正悠閑的朝著山頂走去。

  紫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喊道:“公子留步?!鄙倌暄暬仡^,她這才看清,這少年生的唇紅齒白,一雙鳳眼略顯無辜。讓人由不得心生好感。

  他彬彬有禮的問道:“姑娘可是在喚我嗎?”紫蘇怕自己的聲音淹沒在偌大的雨聲之中,高聲道:“聽聞這山中有個雪女,最是喜愛在這暴雨天出現(xiàn),公子若無事的話,便回去吧?!?p>  “雪女?”男子微微一笑表示不解。紫蘇耐心的回答道:“就是專門吃人的妖怪?!薄安辉犝f?!蹦凶诱f罷,笑了笑,繼續(xù)向前走去。紫蘇緊跟兩步,大聲道:“公子!”

  男子回過頭來,神色狐疑,道:“既是有妖怪,那姑娘為何上山?”紫蘇如實回答道:“我是來尋人的。”

  男子聽罷,微微一笑,道:“那我們不如一同上山如何?”說話間便朝紫蘇靠近了些,將那油紙傘遮在紫蘇顱間。

  紫蘇一心救人,只想讓他速速下山離去,便又耐心勸道:“公子還是下山去吧?!?p>  那男子也不答話,靠的更近了些,這種微妙的距離另紫蘇心生不適,她忍不住向外挪了挪身子,又將自己置身于那滂沱的大雨之中。

  男子見狀,一張俊美的臉上泛起絲絲笑意,跟著身子一斜,兩步靠了過來,眼見就要挨在一起了,紫蘇實在別扭的緊,忍不住伸手去推,這一推無碰到男子冰冷的手腕之上,她下意識的收回了手。心中卻是忍不住起疑。

  那男子見紫蘇別別扭扭,躊躇不前,好奇的道:“姑娘要尋何人,可否說與我聽聽?”

  紫蘇也不回話,一個趔趄摔坐在濕滑的地上?!鞍?!”她佯裝疼痛的輕聲叫著。那男子見狀,急忙上前扶她,紫蘇聞到了他身上有種寒冷刺骨的味道。

  她右手迅速像男子鼻間探去,果然沒有呼吸。紫蘇一躍而起,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符正正貼在男子臉上。

  誰知那男子竟笑著扯掉了臉上的符,不慍不惱,道:“有意思?!?p>  紫蘇心里咯噔一下,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她,此人定不同尋常,她厲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男子也不答話,神情蔑視,冷笑了兩聲,雙手伸向頭頂,生生將臉上這張皮撕了下來,轟隆一聲,天空一閃,劈下一個悶雷。

  隨著雷聲,剛才的翩翩少年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孱弱的女子。

  那女子一襲白衣,一頭長長的銀發(fā)在鋪天蓋地的大雪中上下翻飛著,腳下扔著一張人皮好似正對紫蘇微笑,她感覺陣陣寒意從腳下襲來,那股寒冷的味道愈加濃烈,她不經(jīng)打了個冷顫。

  她一雙眼睛疑惑的盯著眼前那一張模糊的臉,想再看清楚些。

  可越是努力朝那女子臉上看去,那女子臉上的霧氣就越發(fā)濃重,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焦慮。

  她心道,看樣子只得先發(fā)制人了,隨即,身后的右手隨即悄無聲息的散出了流動的靈光,霎時,碎玉變以經(jīng)握在了手里。她厲聲喝道:“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依舊站在她面前,仍舊是看不清表情,天空中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幽幽的在山谷里回蕩:“把那扇子留下,看在你有趣的份上我且留你一命?!?p>  聞言,紫蘇眼中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她自以為隱藏的滴水不漏,卻是瞬間被那女子捕捉到了自己背后的動作。

  那女子見紫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煩,兩步上前出手搶奪紫蘇手里的扇子,紫蘇見勢不好,急忙挪開腳步,向后飛去。

  那女子看著紫蘇手里的扇子,天空中再次出現(xiàn)那冰冷的聲音:“你究竟是誰?”

  就在剛才,那女子與她僅僅幾步之遙,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紫蘇始終無法判斷站在對面的究竟為何種精怪。一時之間,心中又些慌亂,感覺無從下手。

  那女子雖是帶著殺氣,可她身上的動作,那一招一式紫蘇卻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這種可怕的熟悉讓她不由自主又是一個冷顫,紫蘇告訴自己不要再向下思考了。

  她高聲道:“我還沒問你是誰呢?”那女子冷笑一聲,道:“你不是說了嗎,我叫雪女?!?p>  隨之,她手里也出現(xiàn)了一把扇子,與紫蘇的如出一轍,那扇子脫手而出,似利劍出鞘。

  揮舞之處皆是鋒利的冰刃,以風(fēng)馳電掣之勢涌來,像是要刺穿紫蘇的身體,明明竟在咫尺,卻又忽然停在空中,靜止不動,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那女子這才悠悠的轉(zhuǎn)過身去,留給紫蘇一個背影,輕蔑的威脅道:“我說了,扇子留下,你就可以走了,你可是要我殺了你嗎?”

  紫蘇站在冰刀之中,皺了皺眉,帶著八分怒氣和兩分不易察覺的好奇,高聲道:“你究竟是誰!”

  她死死盯著那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這身形,動做,甚至連背影都與自己如出一轍,忍不住深覺恐懼,一雙手微微顫抖了幾下,臉上卻是絲毫不顯弱勢之態(tài)。

  隨著紫蘇掌間游走的靈力,碎玉朝空中飛出,瞬間爆出千萬道靈光,映在四周的冰凌之上射出千萬道長虹。

  虹光一閃,發(fā)出了冰凌破裂的聲音,那聲音極其細(xì)微,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瞬間所有冰刀都開始破裂,千萬個碎裂的聲音映入耳簾的同時,紫蘇周圍凝固的冰凌霎時呈爆炸之勢,碰的一聲散落在了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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