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羅呦呦被關進刑部大牢的消息后,客氏的心情就很不錯,這不當晚就給韋忠祥韋督公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韋忠祥一天的勞累后,也是得到身邊小太監(jiān)的傳話才知道客氏今晚心情不錯親自下廚才回家吃晚飯的。
韋忠祥一進屋就看到經過精心裝扮的客氏,客氏今晚心情不錯,攙扶著韋忠祥坐在韋府大堂主座上面,韋忠祥和客氏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韋忠祥一手握住客氏柔嫩的雙手韋忠祥一邊安慰客氏一邊假裝不知道的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佳慶這么高興”。
佳慶是客氏的名字還未進宮的時候的名字,這個名字如今也就只有韋忠祥敢這么叫出口了。
客氏一邊用眼神示意周圍伺候的太監(jiān)和宮女都暫時離開,一邊自己親自給韋忠祥布菜和倒酒,一時間準備妥當后。
客氏才得意洋洋的說道,“自然是為了慶祝那羅呦呦進了刑部大牢”。
韋忠祥自然早就猜到客氏今晚為何如此開心,不過韋忠祥還是稍微提醒了客氏一聲,“那羅呦呦畢竟是宓妃娘娘的妹妹,其父是誠心館的大學士,出身名門,如今雖然入了刑部大牢中,可早晚也得出來的,佳慶還是收斂一點,讓旁人看到了畢竟不好”。
客氏卻是原本端著酒杯臉上燦爛笑容失去了,客氏臉色一變對韋忠祥說道,“督公怎么這么說,那羅呦呦出身名門,就可以逃的過去嗎,我可是皇上的奶娘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那小皇帝長大成人的,難不成皇上還能為了袒護羅呦呦不給咱們麗兒報仇”,客氏雙眼通紅。
韋忠祥看著客氏的樣子,長嘆一口氣說道,“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麗妃娘娘的死和羅女史無關”。
“什么無關,分明是那個賤人下的毒手,先是讓哪個不知道姓名的賊人給咱們麗兒下毒然后派人裝鬼嚇唬麗兒”,客氏雙眼通紅臉色蒼白,“麗兒從小膽子就小那些日子還不知道受到怎么樣的驚嚇可憐我那時不能總是陪在麗兒的身邊甚至不能擋在她身前保護她,督公是知道的,我可是只有麗兒這么一個女兒,雖然是養(yǎng)的可我也是當做親生的,督公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會幫我保護好麗兒的,讓麗兒當皇后”,客氏越說越聲音大。
“大膽,放肆這樣的胡話你也敢說”,韋忠祥終于停不下去了,站了起來,拂袖離去。
“督公”,客氏大聲喊叫,停不下來,看好她,韋忠祥給門外韋府的管家李全一個眼神一個吩咐后就離開了。
李全低眉順眼聽著韋忠祥的吩咐后,躬身送韋忠祥離開韋府后,轉身進了韋忠祥剛才走出的大堂中,關好的屋門。
“夫人你怎么哭了”,李全走到客氏的身前。
“督公”,客氏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此時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然而當客氏看到面前的人是李全后,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你怎么進來了”,客氏皺著眉頭,李全滿心的熱血冷卻了,看著面前明明年過半百卻因為常年精心的保養(yǎng)仍然容貌美艷的客氏,李全半響后只能說道,“督公吩咐我進來照顧夫人”。
“督公,哼什么都是督公”,客氏雙眼一眨從容走到李全的面前,抬頭了李全的臉后說道,“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恩”,最后客氏的一聲恩,讓李全成功熱血上頭。
宮中,自從羅呦呦被關起來后,宓妃娘娘那邊就氣壓一直不太高。
皇上也不太敢去找宓妃娘娘,直到蓉妃娘娘一聲提醒,仲孫蘅才想到,宓妃娘娘的心情不好,他這個皇上也是羅宓的丈夫宮中唯一的依靠,仲孫蘅有點愧疚的看向陪伴了自己膽戰(zhàn)心驚好幾天的蓉妃娘娘。
“皇上您快去看看宓妃娘娘吧,羅女史被關在刑部大牢中宓妃姐姐必然很擔心的”,蓉妃娘娘語氣聽著多么的善解人意。
“是朕之前疏忽你了蓉兒”,仲孫蘅說是這么說可還是離開了蓉妃娘娘的寢宮。
“娘娘,皇上這幾天都宿在延慶宮,今晚您為何要攆皇上走”,蓉妃娘娘的近身宮女可盈一人走上前,看著一臉恍惚的蓉妃娘娘逄永蓉。
“皇上就算人在我身邊心中是他人又有什么意思”,蓉妃娘娘倒是很明白。
“可娘娘這后宮諸人還不都為了得到皇上一時的寵幸”,那近身宮女繼續(xù)說道。
“可盈你不懂”,蓉妃娘娘說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惜入了這宮中還談這什么虛幻的夢”,說完蓉妃娘娘就對可盈吩咐一聲,“幫我更衣吧皇上今晚不會回來了”。
“臣妾拜見皇上”,崇霓宮今晚燈火通明,羅宓親自跪在宮中迎接皇上仲孫蘅。
仲孫蘅快步上前,連忙攙扶起羅宓,千憐萬愛。
已經被關進大牢中好幾天的羅呦呦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就已經連續(xù)吹奏難聽的曲子,周圍看守衙役這幾天過的可謂是苦不堪言。
“羅女史你今天晚上想要吃些什么,說給小的們知道,小的們出去替您準備”,一個衙役猶豫了許久終于走到羅呦呦牢房前小聲求饒。
“我不想吃你們給我買的,我想要自己出去吃”,羅呦呦理直氣壯的說道。
“別這樣嘛,羅女史您這就難為小的們了,您看看想吃點什么”,另外一個衙役也低聲好氣的問羅呦呦。
恩,羅呦呦想了一會后,終于說道,“可我沒有銀子”。
“沒關系”,又有一個衙役趕緊走上前對羅呦呦說道,“小的們有銀子,小的們有銀子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羅呦呦對面前幾個衙役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羅呦呦因為救漆雕烈被關進大牢中,羅雅芝是其中情緒變的最快的一個,可她也沒有辦法,除了待在家中羅雅芝甚至去不了其他的地方,這是羅宓的意思也是羅逸的意思,父親和長姐都不讓羅雅芝出去找漆雕烈。
羅雅芝還是想辦法在羅有禮的幫助下偷偷出去過一次,而且正好遇到了漆雕烈,不是正好也不是羅雅芝想的碰巧是漆雕烈正好就等在羅府外不遠處。
羅雅芝至今還記得那天,大白天的突然下起大雨來,羅雅芝偷偷翻墻溜出去,雙腳剛落地,一抬頭看到漆雕烈那漆黑專注的雙眼正好對上她的雙眼,羅雅芝自認為臉皮很厚此時也暗暗的紅了臉頰。
漆雕大哥,羅雅芝趕緊走上前幾步,漆雕烈卻是看了羅雅芝幾眼后轉身快步消失了。
羅雅芝自然是去追趕可惜,漆雕烈越走越快,羅雅芝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一轉眼羅呦呦被關起來五天了,這一天凌晨,刑部大牢進來一個人,此人正是羅宓。
羅宓秘密會見羅呦呦一盞茶的功夫后,離開了刑部大牢。
羅雅芝被放了出來,羅宓的意思,羅逸雖然是個做父親的可也只能聽話,羅宓的意思是讓羅雅芝查案,查羅呦呦的案子。
羅雅芝當時就愣住了,羅呦呦的案子私通南夷國,暗中指使漆雕烈謊報軍餉。
羅雅芝畢竟是羅呦呦的妹妹,當時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開始查案了。
然后羅雅芝就去了兵部去了戶部要了很多的文書,兵部和戶部一開始還不配和可羅雅芝報上羅呦呦的名號后,事情立即好辦的多了。
羅呦呦這幾天算是想開了,每天逗逗身邊的芳菲,用手中的笛子折磨一下門外的看守衙役們,怎么辦只能想得開,日子就過的下去。
終于又過了兩天,刑部大牢被打開了,羅雅芝親自過來接羅呦呦。
“漆雕烈失蹤了”,羅雅芝對羅呦呦說道,“他可能是身份暴露跑回南夷國去了”。
羅呦呦反而有點驚訝了。
“怎么回事,漆雕烈為什么會突然回南夷國”。
“漆雕烈,漆雕大哥原本就是南夷國人”,羅雅芝聲音透著嘶啞,雙眼通紅看來這幾天也是飽受了內心的折磨。
“我在戶部兵部找了很多的文書,關于漆雕烈的身份都沒有太多的記載,他就好像是幾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了東詔國”羅雅芝說道。
“一個人活了幾十年怎么可能一點記載都沒有”,羅呦呦雙眼瞇起來了。
羅雅芝雙眼通紅的看著羅呦呦,“后來我終于在一個文書上面看到了一個記錄字跡很小是東廠的記錄,漆雕烈可能是南夷國的人”。
“東廠的記錄文書”,羅呦呦眉頭皺起,“是韋忠祥給你看的”。
“是我自己找到的”,羅雅芝嗓音嘶啞。
“二姐先不說漆雕烈的事情了,你先出來的吧”,羅雅芝說道。
“恭送羅二小姐”,幾個日常負責看守羅呦呦的衙役今天都仿佛過節(jié)一般,伸出手很熱情的歡送羅呦呦。
內心深處幾個,刑部大牢看守衙役統(tǒng)一說道恭送羅二小姐活閻王終于走了,我們不用在身心都受折磨了。
羅呦呦終于換回了自己一身紅衣,走出了刑部大牢,只是好幾天沒怎么走道了,還有點不自然的晃了晃。
等羅呦呦走出刑部大牢頭一次面對陽光的時候,羅呦呦還伸出手遮了一下那刺眼的陽光。
“二姐”,羅雅芝竟然對羅呦呦突然下跪,“怎么了”,羅呦呦有點驚訝了,這傻丫頭這是做什么。
“是我對不起二姐,給二姐惹麻煩了”,羅雅芝大聲說道。
“漆雕烈的事情不簡單的,東廠的文書不能證明一切,再說了就算漆雕烈真的是南夷國的人,你何必自責”,羅呦呦說道。
“二姐”,羅雅芝哽咽了一聲,“我羅呦呦的三妹什么時候這么柔弱了,走我們回家”,羅呦呦攙扶著一臉難為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羅雅芝慢悠悠的走回家。
一路上收獲了不少過路行人的目光。
羅剎女出獄了,這個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攘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