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妹,你一個人能行嗎?”
看著連個人都沒有的山峰,許修遠(yuǎn)皺著眉頭,沒有人照顧,師妹還這么小,他可不放心。
“沒事,兩位師兄趕緊走吧,我剛才受那一掌時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那些鞭傷也就是看著嚇人,并無大礙?!?p> 感受到小魔音在體內(nèi)越來越興奮,北夕月緊忙說自己想早點休息,并和沐景瑜請了一日的假。
沐景瑜頷首,將鐘元洲給的儲物袋交給了北夕月,囑咐她好好休息,隨后拉著還要問東問西的許修遠(yuǎn)離開了。
等人走后,北夕月松了口氣,因為傷痛臉部扭曲的像個小老太婆,她不想沐景瑜二人擔(dān)心,自己的傷勢說起來不輕不重,一天時間運功療傷能好個七七八八。
躺在柔軟的床塌上,北夕月無力的說道:“我說小魔音,你家主人差點被打死,你怎么還這么興奮?”
“主人,你快打坐運功,我感應(yīng)到隨身空間已經(jīng)煉化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成型!”
一聽這話,剛才還宛如死尸的某人,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什么酸疼無力都被拋之腦后。
沒想到溫養(yǎng)了才這么幾天就有成效了,北夕月運起《蝕月訣》,龐大的精神力夾雜著七種屬性之力,向著體內(nèi)的月魔琴包裹而去,琴頭位置上的銀月熠熠生輝,她的精神力剛接觸到月魔琴就被那銀月吸了進(jìn)去。
北夕月眼前一黑,轉(zhuǎn)眼間就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地方,腳下的土地松軟的像是棉花,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站的地方是一畝大小的靈田,土地好似剛被開墾出來,土壤呈現(xiàn)淡淡的紫色。
抬頭遠(yuǎn)望,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這一畝靈田外,在靈田邊還有一口清泉,周邊有一層白霧籠罩著,用神識都無法探查。
“這里就是可以移動的空間?”
雖然這片空間還很荒蕪簡陋,但其價值不言而喻,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主人,你看這里怎么樣?只要我們打理得當(dāng),以后一定會是一個世外桃源!”
一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北夕月一驚,這里還有其他人?
可是聲音為何這么耳熟?
回頭一看,一個俏生生,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孩正在她身后笑著,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和依賴。
“你是?小......魔音?”
北夕月不敢確認(rèn),可除了小魔音這里其他人是進(jìn)不來的。
“主人,你終于能看到我了!”
小魔音沖上來,緊緊抱住了北夕月,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小女孩就這樣抱在一起,在北夕月無奈的催促下,小魔音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
原來小魔音因為天地法則受限,不能出現(xiàn)在云瀾大陸,但是這里是月魔琴內(nèi)部的空間,她是月魔琴器靈,以后是要住在這里的,所以才能和北夕月見面。
“咦,我這是身體也進(jìn)來了?”
一開始北夕月以為自己是神魂被吸了進(jìn)來,可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有影子,于是驚訝的問小魔音。
“當(dāng)然啊,這可是空間之弦開辟出來的空間,主人以后有打不過的敵人,隨時可以躲進(jìn)來!”
額......
想到自己以后打不過人家可以躲到空間里,北夕月覺得自己像一只老鼠一樣,對于堂堂月魔來說不太光彩??!
打定主意,不是危及生命的時候還是別動這個念頭,不然時間長了產(chǎn)生依賴,自己心境必定受到影響。
在空間里走了一圈后,北夕月發(fā)現(xiàn)除了靈泉、靈田外,這里的靈氣十分充足,之前受過的傷,在這里待了一會兒竟然開始自愈。
等她出來時才發(fā)覺外界才過去一個時辰的時間,自己可是在里面打坐了三個時辰,以為天亮了才出來的。
沒想到時間之弦的力量作用在這,這不就意味著她有三倍的修煉時間了嗎,北夕月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笑意,看著還剩下幾個時辰才天亮,于是決定睡一覺。
雖然因為太興奮好一陣才睡著,可這一覺卻是兩世以來都沒有過的輕松,月魔琴的秘密好似才揭曉冰山一角。
它到底是什么人煉制出來的?
為何會流落到云瀾大陸?
等到悅耳的鳥鳴聲傳來,悠悠醒來的北夕月睜開雙眼,盯著屋頂看了一會兒,然后神識一動,床榻上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見。
等看到熟悉的場景后,北夕月才確信自己沒有做夢,這一切都真的。
于是心神一動再次出現(xiàn)在床榻上,現(xiàn)在的空間還只是初級,和她這具身體一樣是個小孩子,功能受限。
接下來要按照小魔音說的,多找些有靈力的天材地寶給它吸收才行。
像往常一樣洗漱過后,沒一會兒就聽到山下有動靜,許修遠(yuǎn)大喇叭似的嗓門驚起了樹枝上的鳥兒。
“師妹!師妹你起了沒有?師兄讓我給你送飯來了!”
見閣樓的門開著,許修遠(yuǎn)進(jìn)入后,將食盒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二師兄,你來的可真早!”這么大嗓門,生怕吵不醒自己。
“嘿嘿,師妹,你快來嘗嘗,大師兄說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一直吃辟谷丹,所以讓我給你送了些靈米,和蔬菜的種子,一會兒我?guī)湍阍诤笊椒N下,以后你想吃也方便。”
讓北夕月先喝粥,他先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袋靈米,放在了閣樓的東墻腳,又拿出一個小袋子,向后山走去。
北夕月喝著粥,心道:自己正想找些種子種在空間里,這就來了,等一會兒二師兄走了自己就偷偷挖出來一些種到空間的靈田里。
吃飽喝足后,北夕月找到了許修遠(yuǎn),見他已經(jīng)將好多種子都種下了,剩下的被北夕月直接拿了,也省的費力去挖。
“二師兄,你幫我寫幾個字唄!”
北夕月心中鄙夷自己這種行為,有事相求就轉(zhuǎn)變態(tài)度,嗯,這習(xí)慣得改,以后再說吧......
“什么字啊?”
許修遠(yuǎn)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小師妹有事求他,還是寫字。
“哦,就是我這住處沒有個名字,人來人往的,看了別扭,所以想起個名字,順便也給這座山峰起個名字?!?p> 北夕月無所謂的說道,她倒不是附庸風(fēng)雅,就是單純覺得不方便。
“這事啊,沒問題,你想好了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寫去!”
這一問,北夕月才發(fā)覺自己還沒想名字呢,于是思索了一番,對著許修遠(yuǎn)說道:“就叫朱顏峰,鏡花閣吧!”
“朱顏峰.....鏡花閣......哎,好名字唉!師妹你怎么走啦?”
許修遠(yuǎn)口中喃喃念道,只覺得這名字起的真美,又帶著一絲傷感,轉(zhuǎn)眼就看到北夕月孤寂的身形向著鏡花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