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駕駛著小舟行進(jìn)了約莫兩天的時間,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按照正常的速度,再有五天的時間,他就應(yīng)該可以到達(dá)金蘭城了。
金蘭城相比于神風(fēng)城更加的繁華,其中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jié),因為那里比鄰大秦邊界,又是繁華之地,雖然沒有多少重兵把守。
但有鷹狼衛(wèi)在,金蘭城就算時有江湖紛爭也都鬧不起來,一般還沒等到戰(zhàn)事擴大,就已經(jīng)被鷹狼衛(wèi)的人強行壓下去了。
就在齊寒想的出神的時候,他看到海面之上蕩起了一陣波紋,這波紋從遠(yuǎn)處緩緩?fù)苼?,“估計是有船來了吧?!?p> 這種向前緩緩?fù)七M(jìn)的波紋,一般都是那種巨大的船舫行駛才能推出這種波紋。
正如齊寒所料想的一樣,很快一艘巨大的船舫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船舫上立著一根高大的旗幟,上邊寫著月云軒的名字。
對于月云軒齊寒還是有些印象的,這月云軒現(xiàn)在雖然名氣不大,只是大秦的一個小商號,但在后世卻是天下聞名的大商號之一。
一艘巨大的船舫和一艘小舟,本來不會有任何的交際,卻因為一群水賊產(chǎn)生了奇妙的緣分。
“咚!咚!咚!”
齊寒腳下的小舟中傳來一陣敲擊聲,很快他腳下的小舟出現(xiàn)了幾個孔洞,大量的海水從那些小孔中涌了上來。
見到這一幕,齊寒沒有任何的猶豫,寒風(fēng)蕭蕭劍驟然出鞘,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向身下的小舟刺了下去。
“咔嚓!”
齊寒身下的小舟破碎,在下邊鑿船的人也被他一劍擊殺,做完這一切齊寒直接踩著破碎的船板,施展出游龍步,一躍而起沿著月云軒的船舫跑了上去。
這種情況下齊寒除了登上月云軒別無選擇,海面不同于陸地,齊寒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橫跨大海的程度,所以他只能選擇踏上月云軒的船舫。
“賊子而敢!”月云軒的船舫之上傳來一身怒喝,一根利箭從船舫上射了下來。
游龍步被他施展到了極致,齊寒踩著向自己飛馳而來的利箭,踏上了月云軒的船舫。
齊寒剛剛踏上船舫的甲板,就被一群人包圍在了中間,一眼掃去這些人大多只有后天境的實力,而站在最上邊的那人,氣息十分的雄厚。
“這人,至少有先天境界的實力!”齊寒在心中暗道。
“行了,都散了吧,這人不是水賊,那些水賊應(yīng)該還在船下,抓緊入水殺敵吧!”站在船頭的先天武者收回了目光,俯視著下方平靜的海面輕聲道。
原本圍著齊寒的人應(yīng)了一聲,紛紛手握兵刃跳入了海面之中,不多時,海面之中就冒出了一片片血跡,很快這些血跡在海面上擴散開來。
緊接著,幾個身穿緊身衣的蒙面大漢從水中沖了出來,他們的手中似是綁著一對跟鐵爪一樣的武器,他們利用手中的奇形兵器向著船舫上爬了過去。
“小友,在下月云軒張和風(fēng),你既然上了我月云軒的船舫,自然是要出些力的,那些這些人交給你如何?”張和風(fēng)指著下方的不斷向上攀爬的水賊道。
齊寒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你確定只讓我對付這么幾個無足輕重的小賊,而不是水下的那兩個人?”
張和風(fēng)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你且去把那些人先解決了再說!”
見張和風(fēng)如此堅持,齊寒也不再多說什么,施展出游龍步腳踩在船板之上,向著不斷向上攀爬的水賊沖了過去。
“小子,我們海中魚的事也敢摻和,怕是嫌自己命長了吧!識相的就乖乖叫幾聲爺爺!說不得還能饒你一命?!弊咴谧钋斑叺囊粋€水賊見到?jīng)_下來的齊寒,陰測測的說道。
“鏘!”
那水賊并沒有聽到他想要的聲音,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清脆的劍鳴,一道白光乍現(xiàn)跑在最前邊的水賊當(dāng)即身首異處,一擊得手齊寒的腳步不停,向著下一個目標(biāo)沖了過去。
游龍步施展出來宛若腳踩游龍,變幻莫測,步若游龍驚鴻舞,行若龍吟九天行。
齊寒的身影從幾人的身邊穿過,手中的寒風(fēng)蕭蕭劍就像是一道白虹,穿過了一個又一個水賊的身體,船板一側(cè)的水賊僅僅半盞茶的功夫,就被齊寒全部斬殺殆盡。
站在船頭上的張和風(fēng)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大驚,其實他早已經(jīng)猜出齊寒的實力不俗,畢竟可以有勇氣置身橫跨汪洋的年輕江湖客
一般只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屬于腦子進(jìn)水的熱血少年,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實力如何的情況下,就孤身一人出海,簡單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作死。
而第二種就是像齊寒這種,有實力、有底氣的年輕江湖客,他們擁有可以橫跨汪洋的底氣和實力,才會自己孤身一人出海。
正在張和風(fēng)神飛天外之際,船頭之下的水面突然如噴泉一般涌了上來,一個人影踏著噴涌的海水,幾個縱跳就跳到了船頭之上。
張和風(fēng)目光如炬,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鋼刀迎上了這名從海中跳出的賊首。
“桀桀桀,你們走了我們海中魚的水路,識相的就把你們船上的貨物交出來,不然你們只有人死船毀這一條路可以走!”那賊子的聲音甚是刺耳。
“我們月云軒的貨,可是你們一群小小的水賊可以劫的!納命來吧!”張和風(fēng)冷笑一聲,手中的鋼刀一分,身上的氣勢驟變,就似是一只從睡夢中蘇醒的猛虎。
見此情形,對面的水賊賊首也不敢大意,從腰間取出一對雙刺,一臉戒備的看著張和風(fēng),似是一只伺機而動的野獸。
“嗖!”不知是誰從遠(yuǎn)處射來一根利箭,這一根利箭就像是一個信號,當(dāng)利箭飛來的那一剎兩人動了,他們不在乎這根利箭是誰射出的,目標(biāo)又是誰。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讓他們爆發(fā)的點,這是武者之間生死決戰(zhàn)之間常用的手段,簡單來說就是蓄勢,誰的氣勢更強在出手之時,就可以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困擾。
這困擾看似微小,實則可以發(fā)揮出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高手對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張和風(fēng)與那賊首的實力不分上下,都是先天境的武者,若是一方想要勝出就要做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兩人逐漸戰(zhàn)至白熱化的階段,從現(xiàn)在的戰(zhàn)局上看,似是張和風(fēng)這一方更勝一籌。
張和風(fēng)的刀法大開大合,就像是一頭下山猛虎勢不可擋,而反觀對面的賊首卻是極為的謹(jǐn)慎,招數(shù)也十分的毒辣,被張和風(fēng)壓制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膽怯之色。
齊寒看著爭斗的兩人,船舫上最大的樓閣的房地之上,手中拿著一把弓,拍了拍身下的瓦片道:“月云軒的公子哥,你家這個護衛(wèi)可要危險了,你還是想想怎么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