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楓正奇怪同學們和何長生平靜的反應呢,夫子明明讓人說說儒學的起源???陸熹答的似乎是“何為儒學”吧?
難道是他聽錯夫子的問題了?
冷不防的聽到何長生叫他:“顧城楓,你說說看這位同學她答的是對還是不對?”
顧城楓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有點懷疑自己,看了陸熹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一眼,“對的!”
何長生只覺得胸口像是猛地挨了一錘子,然而面上卻格外平靜,“行,你坐下吧!”
顧城楓坐下去后,心里松了口氣,看來陸熹答的是對的,還好他不相信自己,不然不就在夫子面前暴露自己沒有認真聽講了嗎?
傳到他爹耳朵里,他少不了一頓罰。
何長生看向陸熹和季嫣然,“你們也坐下吧?!?p> 季嫣然有點激動,她看到大家看陸熹的眼神都帶著詫異,替陸熹覺得高興。
她拉著陸熹坐下,悄聲道:“陸熹,你真厲害!”
陸熹看著面前的書,心想: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下課后,何長生一出教室就發(fā)現(xiàn)了教室外竟然站著一個他教過的學生,似乎站了有一會兒了。
詫異的走過去,“陸柔同學,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雖說春日的陽光不如夏日炙烈,可長時間的曬下來,還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陸柔臉曬的發(fā)紅,鼻尖上也冒出了晶瑩的汗珠,看著何長生,虛弱地行了個禮,“何夫子?!?p> 心里卻想著,這陳夫子怎么還沒把山長帶來,她腿都酸了。
何長生微微頷首,疑惑道:“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我……”陸柔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恰好這時陸熹從教室走出來,她臉色一白,眼神畏懼地低下頭,抿緊唇角。
何長生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看了陸熹的背影一眼,眼中疑惑更甚。
這時平日和陸柔交好的一個女學生走過來,對著何長生行了一禮就心疼地看向陸柔,“你怎么這么傻啊,還真在這里站了一上午,那個陸熹實在太過分了!”
陸柔拽她的袖子,“雪兒,別胡說,本來就是我不好……”
孫雪兒憤憤不平道:“是陳夫子讓你坐她的位子的,又不是你自己主動搶她位子坐的,而且不是已經(jīng)讓給她了嗎,她竟然還不依不饒讓你在這里罰站……”
陸柔急的想捂她的嘴,“雪兒,我求求你別說了……”
眼角余光卻悄悄留意何夫子的神色。
孫雪兒恨鐵不成鋼的接過她手中的書包,“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何長生聽了個大概,扭頭又去看陸熹剛才離開的方向,這個新來的脾氣這么不好啊,怪不得她答錯問題大家都不敢吭聲,原來不是沒認真聽他講,而是都不敢得罪她。
他心里頓時舒坦不少。
他暗暗的想:以后上課也要注意點,不能再提她回答問題了,她連陳山河那個老怪物都不怕,更不會怕他了,他還是不要惹她的好。
陸柔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輕聲開口,“何夫子,您怎么了?”
何長生回過神來,“沒,沒什么,你們?nèi)コ燥埌?!?p>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他的反應讓陸柔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他平時處事風格,上課連學生打架他都不管的,心里又舒服了。
“走,我們?nèi)コ燥埌?!”孫雪兒一手提著她的書包,一手環(huán)著她的手臂。
陸柔一臉虛弱的點點頭,由她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心里卻忍不住發(fā)堵,山長沒來,她這苦肉計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
陸熹沒有去吃飯,一下課就來到山長書房,“山長,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