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子就一定要溫柔可愛呢?就像大哥戀戀不忘的那名女子,冰冷卻不失溫度,冷漠卻不失溫情。是女子的另一番模樣,卻讓他每次想起她的事跡都熱血沸騰。
只可惜她消失了,不然他肯定要大哥帶自己去見她。
陸熹沒帶筆墨紙硯,季嫣然便把自己的借給她用。
陸熹擺擺手表示不需要??杉炬倘挥舶压P塞在她手里,下課前要交一份寫的最好的交上去的。
她本來想替她寫,可是陳夫子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她們這邊,她不敢。
陸熹無奈,只好接了過來。
季嫣然看了自己寫的那些字,覺得一個(gè)都不好看,跟前面人借了支筆,重新寫。
好不容易寫了份還算滿意的作品,把筆還了扭頭來看陸熹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
“是寫字不是畫畫啊!”
陸熹擱下筆,看著畫,唇角緩緩的勾了起來,連一向清冷的眉眼都溫和了不少。
從窗外射進(jìn)來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像是一層金色的薄紗,顯得她有了一種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溫暖又恬靜。
季嫣然不由看的失了神,很難得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色,看向她手中的畫,詫異道:“你很喜歡狗?”
女孩子不都會(huì)喜歡兔子和貓嗎,她家里就養(yǎng)了兩只小兔子。
陸熹看了她一眼,“這不是狗。”
“啊……”季嫣然尷尬了,“那是什么啊?”
陸熹剛要開口,陳山河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他們交作業(yè)了。
他親自下來收的,等走到陸熹桌前,看著她的作品,竟也什么都沒說,就這么收走了。
季嫣然松了口氣,忙把自己最滿意的一張遞了過去。
陳山河離開教室后,季嫣然趴在桌上仰頭看著陸熹,“好奇怪啊,陳夫子竟然沒說你?!?p> 陸熹也覺得奇怪,心中猜測(cè)或許是山長(zhǎng)跟他說了什么吧。
——
陸熹下學(xué),馬車剛在相府門口停下,喻錦州就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鉆入了馬車。
他坐下后就擔(dān)憂地道:“你娘今天一天沒出房門。”
陸熹神色平靜:“過兩天就好了?!?p> 云菱看似脆弱,其實(shí)很堅(jiān)強(qiáng)。
喻錦州欲言又止,還是開口了,“你真的決定讓你娘跟你爹和離?”
陸熹:“不是和離。”
喻錦州松了口氣,下一秒就聽她道:“是休夫。”
他震驚地看著她,懷疑自己耳朵聽錯(cuò)了,“休夫?”
陸熹卻不再理他,起身就下了馬車。
喻錦州好半天才從這驚世駭俗的兩個(gè)字中回過神來,喃喃道:“真能想啊……”
陸熹直接來到清風(fēng)院,云菱看起來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桌上已經(jīng)擺放好飯菜,她正低頭看書。
看到陸熹回來便放下書,笑望著她,“回來了?”
陸熹點(diǎn)頭走到桌邊坐下,母女安安靜靜的吃飯。
云菱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陸熹也沒有勸她多吃的意思,專心吃自己的飯。
等她吃完放下筷子,云菱才道:“我打算跟你爹和離了,和離后我會(huì)離開京城回云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雖然盡量讓自己不露出任何一絲特別的情緒,怕影響到陸熹的選擇,可是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期待。
陸熹望著她,“云州挺好的,山清水秀,又有外祖母和舅舅,娘會(huì)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云菱眼神漸漸黯淡下去,心中雖然有失落,卻還是笑著道:“那你要常去看我?!?p> 陸熹:“我會(huì)的。”
云菱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fā),溫柔囑咐,“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總和你爹對(duì)著干,你始終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不會(huì)太過苛待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