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剛準備喝茶,聞言立馬放下茶杯,道:“不不,丞相放心,陸小姐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p> 陸珂蹙眉,“那是?”
陳山河嘆了口氣道:“在下之前跟丞相提過一個叫陸熹的學生……”
他話沒說完,陸珂剛松下的眉頭又是一皺:“陸熹?她又怎么了?”
陳山河搖搖頭,“這個學生實在是……”
他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上課天天睡覺,今天算術課上更是過分,為了不背口訣竟然謊稱她爹重病快死了。
您猜怎么著?柳夫子不知道她的頑劣還就真信了,導致其他學生紛紛效仿,提背口訣,不是爹摔斷腿就是娘發(fā)高燒,這影響實在是太壞了,在下?lián)年懶〗汩L此以往的和這個陸熹待在一個班會受到不好的影響啊!”
他的語氣憂心忡忡,“陸小姐學習成績好,人也單純善良,白紙一樣,大人您對她寄予厚望,精心培養(yǎng),可千萬不能讓她受人影響誤入歧途??!”
陸珂握著茶杯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杯蓋撞擊著杯口發(fā)出細細的清脆聲,額頭青筋直跳,看向陳山河,似笑非笑道:“她爹病重?”
陳山河見他一臉隱忍的憤怒,心中一喜,面上卻也如他一般憤怒,一拍大腿,“是啊,說她爹已經(jīng)快死了,她心里難過,沒心情背書,您瞧瞧這不是咒她爹嗎?”
陸珂起身就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上,“這個混賬東西!”
他氣的來回踱步,“好樣的,他爹真是生了個好女兒!這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陳山河嚇了一跳,陸珂的反應和他預想的好像有點出入,是不是有點過于生氣了?
他忙安慰道:“大人您消消氣,為她氣壞身子不值得。您也不必為她爹傷心,子不教,父之過,他爹也是自作自受,陸小姐是個孝順的,肯定不會如她這般詛咒自己的爹……”
他說著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陸珂正滿眼憤怒的瞪著他,聲音戛然而止,“大、大人……”
陸珂坐回剛才的凳子上,撫了撫胸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陳山河,“你先回去吧,我會跟陸熹談談的?!?p> 陳山河也不敢多留了,起身躬身行禮,“那在下就先走了?!?p> 他一邊離開,一邊疑惑著,總覺得丞相大人剛才的反應好像哪里不對勁,陸熹的爹才應該是這個反應吧……
或許是他今日來的時機不對,丞相本就心情不佳,聽了陸熹的所作所為才會更加生氣。
這個陸熹?。?!
教室里,陸熹打了個噴嚏,季嫣然緊張道:“你是不是睡覺凍著了?”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春天了,可睡著的時候還是會冷的。
陸熹搖搖頭,“沒事?!?p> 傍晚下學,陸熹和陸柔的馬車一前一后停在相府門口。
陸熹剛下馬車,守門的小廝就立刻跑過來道:“小姐,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見他。”
陸熹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熹進去后,陸柔看向小廝問道:“爹爹有說找妹妹什么事嗎?”
“回大小姐的話,”小廝恭敬得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爺看起來很生氣,今天午時回來就沒有出過府,聽說連午膳都沒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