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生一邊翻書一邊看著他們皺眉頭道:“跟你們沒關(guān)系,都把書拿出來,上課!”
“那該不會是跟陸熹有關(guān)系吧?”一道女聲在教室里不疾不徐的響了起來。
眾人望了一眼說話的孫雪兒,紛紛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是啊,山長和夫子們明顯是在等什么人,全班只有陸熹沒到。
有些人想到剛才在外面明明看見陸熹來了書院的,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又走了。
他們不禁猜測,難道是陸熹又犯什么錯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錯誤,嚇得她自己不敢進教室了。
季嫣然也是這么想的,心里焦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此刻完全坐不住了。
她猛的高高舉起手。
何長生看向她,“怎么了?”
季嫣然站起身,目光閃爍,“那個……夫子我、我肚子疼!”
想到了借口,她立馬捂住肚子,臉色也一瞬間變得通紅。
何長生好脾氣道:“去吧?!?p> 大家也沒有多關(guān)注她,明顯對陸熹犯了什么錯更感興趣,還在對著何長生追問個不停。
何長生知道事情嚴重,還沒有查清楚前不好說什么,兩耳一閉,自動屏蔽掉學(xué)生們的追問,拿起書本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學(xué)生們問了一會兒,見他像是完全沒聽見似的也就不問了,同桌間小聲議論了起來。
顧城楓見季嫣然去了半天也沒回來,猜測她肚子疼是假,出去找陸熹才是真的。
他心里也擔(dān)心陸熹,見何長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講的投入。便對同桌低語一聲,也出了教室。
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曠課了。
出了教室,他看了看書院正門的方向,又看了看書院后門的方向,微一思量,他抬腳向后門走去。
后門口,大門緊鎖。
季嫣然正費力的爬著樹,這棵柳樹正好長在院墻邊上不遠處,爬上去就可以順著枝杈夠到圍墻,再跳出去。
前門有人把守,她走前門一離開就會被報給夫子們,甚至山長那里,她只能來后門碰碰運氣。
后門是給后勤人員走動用的,不過平時也是管的很嚴格,正常也都是鎖著的,除非有人有事外出,才會打開一下。
她運氣還算好,四處無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到枝丫處,她已經(jīng)累的全身是汗了。
坐下喘了兩口氣,她小心翼翼得伸出腳踩了踩枝杈,覺得應(yīng)該夠結(jié)實才整個人都趴上去,準(zhǔn)備順著枝干爬到圍墻上。
手剛夠到圍墻,底下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季嫣然嚇得身子一抖,差點摔了下去,還好她反應(yīng)快,雙手死死的抱住身下的枝干。
頭一低,看清了樹下的人,她頓時一臉石化,如遭雷擊。
季遠清鐵青著臉色看著她,見她半天沒動,沉聲道:“還不下來!”
季嫣然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點頭準(zhǔn)備下去。
可是對于她這種爬樹新手來說上來不容易,下去更不容易,望著距離自己有兩三米遠的地面,小腿都控制不住地發(fā)顫。
季遠清又催促了一聲,她在那么高的地方,看的他心驚膽戰(zhàn)的。
“我……我害怕……”季嫣然聲音帶了哭腔,騎在枝干上,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