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是玉斕逸的侍衛(wèi),他滿臉擔憂語氣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偏偏尿急!”
龍廷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六皇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別太擔心。先去告訴我家世子爺吧,看看他怎么說?”
黑衣男子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去找夜西沉。
食客居一處廂房內(nèi),顧臨風正跟夜西沉說著陸熹試卷上貼了一張加減法口訣的事。
他臉色凝重道:“和試卷上的筆跡不一樣,想是有人栽贓?!?p> 夜西沉一只手臂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把玩著繪著小人的杯子,目光落在那小人上,似乎比起顧臨風說的事,他更對這個小人感興趣一樣。
過了好半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字跡不一樣只能證明那口訣不是她所寫,但是并不能證明她沒作弊。”
顧臨風點頭,他憂心的正是這個,“我問過那日守在那里的侍衛(wèi),都說除菁英堂的人沒有人碰過她的卷子?!?p> 而菁英堂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手腳的。
夜西沉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好笑地望著他,“是她被陷害,又不是你,你這么憂心忡忡的做什么?”
顧臨風道:“我這不是擔心她沒辦法參加算術(shù)大賽嗎?”
“杞人憂天?!币刮鞒僚ゎ^望向窗外,“她若是連自證清白都做不到,也不值得你對她抱有那么大的期望。”
顧臨風嘆了口氣,“但愿吧。”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龍廷敲門帶著玉斕逸的侍衛(wèi)進來。
“大公子。”龍廷先對著顧臨風抱了抱拳才看向夜西沉,“世子您走后沒多久六皇子就到府中找您,聽說您在食客居便非要過來找您。
可誰知到了樓下,曾葳尿急離開,等他回來六皇子就不見了。他回去告訴屬下,屬下已經(jīng)跟他一起在這附近找了小半個時辰都沒看到六殿下的身影。”
夜西沉望向曾葳,曾葳忙跪了下去,“屬下沒有保護好六殿下,請世子爺責罰!”
“起來吧!”夜西沉微一沉吟,問他:“樓下不見的?”
曾葳道:“是?!?p> “他玩心雖大卻從不會一個人亂跑?!币刮鞒镣蛩妄埻?,“你們?nèi)枂栒乒竦模雮€時辰前食客居都有哪些客人離開?!?p> 曾葳和龍廷忙點頭下去。
夜西沉和顧臨風也跟著下樓,走到樓梯緩步臺處,夜西沉只覺得柜臺處一道人影一閃,忍不住輕笑一聲。
顧臨風聽見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夜西沉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很喜歡這食客居?”
已經(jīng)第二次約他在這里吃飯了。
顧臨風道:“這里菜式新穎,裝修和一應(yīng)器物也都精美別致。怎么,世子不喜歡?”
他以為他也喜歡的,記得第一次來他就盯著碟子和碗筷上的繪畫和花紋看了許久,也贊有意思啊。
夜西沉道:“喜歡?!?p> 顧臨風便不解他剛才為什么那么看自己了。
夜西沉望著柜臺后的小隔間,不動聲色地問顧臨風道:“你來過多次可曾見過老板?”
顧臨風搖頭:“沒有?!?p> 夜西沉意味深長道:“這里一切都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老板當也是個有意思的人?!?p> 顧臨風笑望著他,“世子是怎么了?”
竟然說了這么多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