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昊白的車在路上,他要快一點見到祎祎。不知道為何,他感覺祎祎需要自己。
只要她一句話,他義無反顧。
辛祎的腰很累,就快直不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闖進來了,把洗東西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聲音刺耳,洗衣粉的臟水飛濺到辛祎的身上,帶著酸痛。
高大的黑衣男人大步走過去,他把辛祎的左腿踢了,她無助地半跪在地上。
“殺人犯,你出來了,呵呵。你以為,出來以后就能改變什么?沒有人會讓你工作,你活著就是悲哀?!彼惧繁涞某靶Φ穆曇?,如刺骨鋼刀穿到了辛祎的心里。
辛祎苦笑,肚子里全是苦水。
她以為司宸找自己一定不會這樣對她了,說不定他知道了真相,他會道歉會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
現(xiàn)實比噩夢都要殘酷一萬倍。
“司宸,你殺了我吧!”辛祎大聲吼了。
司宸把她的臉按在了洗衣粉水里:“老子為什么要臟了手?你這種賤人,應(yīng)該跪在小玉的面前了結(jié)。你這種惡毒蟲子,比蛇蝎還可怕?!?p> “哈哈,原來我在你心里那么可怕??!我是挖了你的祖墳嗎?讓你那么恨我。我沒有撞小玉,我當(dāng)時昏迷了,要我說幾次?你再恨我,也不應(yīng)該害我坐牢?!?p> 辛祎的笑容再也沒有了,她比行尸走肉還無助。
好歹,它們忘記了那些不快樂的事。而種種不堪的記憶,全部都在她的腦海里。
“賤人,還不承認(rèn)?你惡心死了?!彼惧钒阉念^發(fā)抓得更緊,把人抬起來又撞到盆底。
辛祎的鼻子好疼,刺痛的洗衣粉水把她嗆住了。
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這么可悲的,沒有希望的人生,解脫了也沒什么不好。
她太疼了,下輩子,再也不來人間了。
眼淚來不及流淌,她又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水。
司宸不是人,他是一個變態(tài)的惡魔。
為什么要愛上他?如果沒有愛上他,就不會失去理智。
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她守護的家支離破碎。
她什么都沒有了??!
司宸把人甩出來,辛祎狠狠砸在地板上,搓衣板把她肩膀磕破了。
“你打女人,你不是人?!毙恋t氣息微弱,臉上帶著絕望。
“你不是人,我為什么要把你當(dāng)成人。你連自己的好閨密都可以傷害,你是畜牲。我會繼續(xù)折磨你。給我走?!彼惧烦吨暮箢I(lǐng)拖著,絲毫不在乎她痛不痛。
“司宸,我恨你。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毙恋t撕心裂肺,卻還是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司宸眼眸一閃驚訝,隨即冰冷如初:“現(xiàn)在知道后悔,來不及了。我要讓你每分每秒都伸出在地獄里。”
“你不可能帶我走,你這是犯罪?!毙恋t寧可在這里受苦,也不要落到惡魔的手里。
只要想到司宸冷酷的臉,就能發(fā)抖。
他會折磨他至死。
“你父母把你賣給我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奴隸。你一輩子都會失去自由?!彼惧防湫Α?p> 他們天心大陸與其他世界不一樣,還存在著一定的階級思想。
“不,他們不可以支配我的自由?!毙恋t的心再一次被敲破。
“你這個充滿罪孽的賤人,認(rèn)命吧!你傷害小玉一分,我就要你萬倍償還。”司宸已經(jīng)把人拖出去了,塞到了車?yán)铩?p> 辛祎努力往外跑,還是被推回去了。
司宸坐上來,把門鎖了。
“你騙我,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不會把我賣了的。”辛祎狠狠敲打車窗,手很疼很冷。
司宸拽著她的手,把她推倒,辛祎的腦袋被撞到了。此時,心才是真正的疼,她的聲音也沙啞低沉。
昔日的青春年少,全部蕩然無存。
司宸把契約書復(fù)印件拿出來,丟在她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辛祎顫抖著手把合約拿起來,是爸爸媽媽的簽名,每個月一百萬的生活費,換取她一輩子的自由。
“哈哈,我真值錢??!哈哈……”她無助自嘲,大笑。疼痛得,已經(jīng)失去了眼淚。
“這都是你的報應(yīng)。你們?nèi)覜]一個好東西?!彼惧芬琅f冷嘲熱諷。
“讓小玉見我,她肯定相信我沒有撞她。”也許,小玉是解救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能離開司宸,能自由,哪怕三年前小玉誤解自己受了那些罪,也不在乎了。
“你沒有資格見我的女人。當(dāng)年的事,她并不知情?!彼惧芬琅f冷若冰山,只有小玉那么可愛的女子才能將她融化。
“告訴她好嗎?她信我的?!毙恋t拉著他的袖口,不得已向最恨的人低頭。
司宸把她再次推向車窗,辛祎的頭再一次受創(chuàng)。血,已經(jīng)流下來了。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小賤人,你聽不懂人話嗎?”
“小玉,救我,只有你能救我?!?p> “你把她害了,要不是她善良福大命大,早就死了。你這個賤人,還好意思提起我的小玉?”司宸又惡心又惱怒,又給了辛祎一巴掌。
她的臉上紅腫,好疼,一會兒又沒感覺了。
在女子監(jiān)獄里,她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過。
人的尊嚴(yán)一次次被踐踏,就會麻木了。
辛祎不說話了,她選擇閉上眼睛,她要屏住呼吸。
司宸看到她越來越慘白的臉,還不能讓她死那么快,用唇給她呼吸。
辛祎推了他,他依舊人工呼吸,沒有任何溫度。
“賤人,別給我死,否則我讓你全家陪葬。”
她才不在乎呢!反正她已經(jīng)沒有家人。
“聽到了嗎?你別想死那么快,你別想解脫?!?p> 辛祎忘記了自己在哪里,她幻想在花海里,有陽光溫暖著自己。
她想一輩子活在幻境里,這樣子就不會再受傷害。
司宸看到了血滴落下來,她昏迷是受傷了嗎?
他的眼睛陰鷙了幾分,命令司機:“開車去我的私人醫(yī)院?!?p> “是,先生。”
醫(yī)院。
辛祎打了幾根針,補充了營養(yǎng)。
司宸在一旁,瞥了她的臉,帶著無盡蒼白。她的膚色很不好,暗沉,也沒有修理眉毛。
曾經(jīng)的辛祎自信美麗,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