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那道從天而降的身影,正是原本在不遠處駐防的郝建莊!
“可惡.....早該想到這個坑貨的!“
嘴角抽搐著,白秋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處在的靈身學院,是這個無良學長的老巢。
“誒,學弟,怎么是你???”
原本收到自家訓練館的工作人員發(fā)來求助信息。
還以為是有人挑事踢館的郝建莊,火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這會兒看到面色陰沉的白秋,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郝學長,我前幾天才拜托你幫我好好關(guān)照程哥,你就是這樣關(guān)照的???”
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眼前的小平頭,少年率先開口,占據(jù)這件事的道德制高點。
想到那天結(jié)賬的時候,郝建莊信誓旦旦的保證。
而自己為了表示感謝,還沒有收這混蛋的酒錢!淦!
“額...白學弟,這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解釋解釋嘛!”
撓著自己的小平頭,郝建莊這會兒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以自己和這個小學弟這些天的接觸,他應(yīng)該不可能主動挑起什么事端。
看來這事兒,還得從自家學院的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崽子身上找原因。
‘淦!學弟該不會去高主任那里告我的刁狀吧???’
想到這里,郝建莊頓時眼神兇狠的,掃視了一圈周圍還在叫囂著的圍觀人群。
“來個會說的,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吼了一嗓子,人群頓時全部噤了聲,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抖了抖。
靈身學院的一眾學生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學院的大師兄非但沒有直接出手教訓這個打傷了人的少年。
而且看現(xiàn)在這架勢反而還有些向著這個少年,要在自己這些人身上找原因。
等了好半天,也沒有人站出來。
見此情景,白秋抱著雙臂,在鼻孔中擠出了一聲冷哼
將對靈身學院的不屑展露無疑。
“管事呢?洪石賢那個臭小子去哪了???”
見久久無人應(yīng)答,郝建莊的臉頓時更黑了,差一點就要暴跳如雷。
聽到小平頭的再次詢問,這一次周圍的人群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弱弱的抬手,指向了堆疊在墻角的兩道身影。
循著方向望去,郝建莊頓時愣了愣,快速的轉(zhuǎn)頭望向白秋。
“你干的?。俊?p> 點了點頭,白秋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暴行。
“咝......”
下意識吸了一口涼氣,郝建莊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學弟此時的靈力修為,赫然已經(jīng)到了白銀級!
不再多想,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為了靈身學院最后的一點臉面,郝建莊果斷的閃身將墻角躺著的兩人一手一個的扛起。
“散了散了!回自己的宿舍去,今天的事兒都可給別老子亂傳!”
開口將人群驅(qū)散,郝建莊拎著兩個人走向了白秋。
“白學弟,接你納靈云用一用唄?!?p> “不借!”
無情的開口拒絕,就算納靈云還有延展的空間,白秋也不打算幫這兩個渣子穩(wěn)定傷勢。
“哎.......總之先去醫(yī)療所吧?!?p> 靈識伸展,感應(yīng)到了場中有三名傷員。
同時在其中分辨出了程剛微弱的氣息,倒是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這三個人的傷勢都不輕,再拖下去就要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了。
郝建莊果斷的開口,同時靈力一吐,裹挾著白秋和三個傷員沖天而起。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
“大紅紅蝴蝶小隊的隊員繼續(xù)巡邏,路線按原計劃不變!”
從天上晃晃悠悠的落下了這么一句話。
郝建莊帶著白秋等人,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頭頂?shù)囊箍罩校敝钡娘w向治療系的區(qū)域。
.......
“一直以為咱們隊長很強.....”
王同朝著幾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開口。
“沒想到這么強啊!”
姬十一接著王同的話頭,將這句話繼續(xù)說完。
“呼!這個白秋小老弟可真是了不得呀!”
錢進晃著肚子上的肥油,長長的感嘆了一聲。
在學園當中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像這種型號的天才他也只是見過寥寥幾次而已!
而這種天才通常是畢業(yè)了之后就進入了天外戰(zhàn)場,只有個別幸運的才能活著將傳奇寫入人們的記憶當中。
“老大可真是!賽高?。?!”
輕蔑的看著身旁灰溜溜離開的靈身學院的一眾人。
孫小樓高高的挺起胸膛,好像剛剛在訓練臺上大發(fā)神威的是自己一般。
“哧溜哧溜~”
貴族少女秦歲歲今天又換了個造型,從鳳舞九天變成了龍騰九霄。
此時雙眼金光閃閃,只顧著擦口水了,哪里還有空發(fā)表感言!
...........
熟門熟路的降落在先前給白秋接過骨的治療所門口。
將一眾人放下,郝建莊率先推開大門將兩條軟綿綿的肉蟲子扔了進去。
白秋站穩(wěn)腳跟,緩解了一下天空帶給自己的恐懼感。
這才看到,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的招牌。
“原來,這家治療所叫做‘桫欏治療所’嗎?”
自言自語了一句,小心的牽引著身后的納靈云。
帶著還在昏迷的程剛,走進了治療所當中。
.............
“最近你們這些小伙子火氣都不小嘛....”
蒼老的聲音嘀嘀咕咕著。
‘咔吧咔吧’的聲音不停的在小小的診療室當中響起。
白秋嘴角抽搐的看著面前的老婆婆治療師。
老婆婆早早的就睡下了,這會兒起床氣肉眼可見的在老人的頭頂燃燒著。
近乎粗暴的將斷裂的骨頭一根根的懟上,就算是幾人都處于無意識的昏迷狀態(tài)。
還是疼得在病床上抽動著身體。
在心里暗自慶幸著老婆婆上次的手下留情。
盤算著,一會兒怎么忽悠身后的郝建莊把醫(yī)藥費給掏了。
“小小,幫我照看一下程哥。”
轉(zhuǎn)身,對著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夏小小拜托了一聲。
白秋招呼著郝建莊出了門。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小平頭,然后在郝建莊狂怒的咆哮中開了個嘲諷。
“以后關(guān)照別人這種小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別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
今天要不是我在,程哥說不定會被活活打死?!?p> 接著少年面色陰翳的又補充了一句。
“話說你們靈身學院就是這種欺負弱小蠻橫無理的作風嗎?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間被嘲諷到極致的郝建莊狂撓著小平頭。
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
“不是,我關(guān)照了呀!我特地把程剛的工資調(diào)高了好幾檔,還當眾夸程剛兄弟很強來著!”
“.............”
將郝建莊的話在腦子里過了幾遍,自動腦補上了這個小平頭當時的神態(tài)語氣。
這會兒白秋總算是明白了程剛受到針對的原因。
這個貨就是一個行走的仇恨賦予者,生生將本來默默無聞的程剛,變成了學院當眾仇恨值最高的人!
.................
“程剛醒了!”
這時,夏小小奔出了門外,向兩人報告了這一好消息。
‘唰唰....’
兩道身影立刻伴著狂風從少女的身側(cè)閃了過去,掀起了少女睡裙的裙擺都沒來得及欣賞。
病床上,程剛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此時正掙扎著坐起身,上下檢查著自己的靈殖手臂。
“程哥!”
奔到床前,白秋急急的開口,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這個漢子解答。
“哦,白兄弟是你救了我嗎?”
程剛還有些懵,不是很確定的開口道。
“對呀,程哥你不是有一萬靈點的補償金嗎?為什么還要做這么危險的陪練???”
看著眼前少年關(guān)心自己的神情,程剛撓了撓頭開口。
“那個靈點不是可以換成rmb嘛,我尋思著家里的娘倆沒了我,生活一定很困難,就全換成錢留給她們了。哈哈哈.....”
“程剛兄弟真是有擔當?shù)暮媚腥藚?!不愧是吾輩楷模!?p> 身旁正在檢查著羅坤和洪石賢有沒有清醒的郝某人,聽到了這話不由感動的開口。
同時,越發(fā)覺得自己手底下的兩個崽子不是個東西。
“啪啪啪!”
“喂!你們兩個,快起來給我道歉!”
寬厚的巴掌大力拍打著昏迷中的兩人,郝建莊嘴里嘀咕著。
程剛和白秋兩人都看傻了眼,嘴角同時抽搐著。
...........
三人這次的傷勢都要住院觀察,沒有辦法當時治好。
郝建莊自知理虧,這一次也是乖乖的主動刷了靈點。
由于這次屬于訓練館的切磋行為,再加上白秋校衛(wèi)的身份,這件事并沒有被風紀委記錄在學員檔案上。
看著高額的治療費用,白秋心里再次發(fā)誓。
除非夏小小成為治療師,不然自己絕對不會在學校里打傷任何一個人!
接著,少年和程剛夏小小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到校衛(wèi)處做交接。
“那個.....白秋你明天有空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夏小小突然出聲喊住白秋,向少年約了個時間。
看著面前紅著臉捏住睡衣裙擺的少女。
郝建莊和程剛同時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額....明天還是靈休,我都有空,你隨時可以過來?!?p> 白秋也是帥臉一紅,回答了少女。
接著就匆匆出了治療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去往校衛(wèi)處,小隊的其他人員都已經(jīng)完成了工作,正在等白秋回來交接工作。
歉意的向眾人保證,下次自己絕對不會這么沖動。
大家卻并不在意,反而紛紛稱贊少年做的好,對朋友夠義氣。
不再耽擱,白秋趕緊做完了交接,放了眾人去休息。
自己則是回到了‘噴嚏酒吧’,準備結(jié)束這繁忙的一天。
推門走進了小院子,白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隨即卻又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腥甜的氣息。
苦惱的撓了撓頭,都不用施展靈識,白秋心累的開口道。
“出來吧,媚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