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倒飛出去,穆朝東人事不省,多半是兇多吉少。
這一幕,全產(chǎn)嘩然!兩劍斬殺武道強者,雖然有取巧和穆朝東輕敵的成分在,但是也相當(dāng)?shù)牧钊苏鸷沉恕?p> 小白平淡的臉色終于變了,雙目之中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或許他有能力做到秦陽所做的事。
但是就算是三個他,也沒有這種果決和狠辣!
“該死!”楚懷遠(yuǎn)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沖著戚荀一抱拳,道:“戚兄,我們之前或許有些誤會,但是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明年有這么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吧!”
戚荀神色一轉(zhuǎn),嗲聲嗲氣地道:“那可不然,大陸上人才輩出,可是我們這一輩的福氣!”
楚懷遠(yuǎn)呵呵一笑,就這么看著戚荀。
過了半晌,戚荀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云雨宗勢單力薄,近日就看在兩儀宗的面子上,助你一臂之力?!?p> 楚懷遠(yuǎn)微微一笑,就在這時,呼延傷和江道流走了過來,江道流微微躬身道:“楚公子,你可是要對付這個秦陽?”
楚懷遠(yuǎn)看了一眼呼延傷,發(fā)現(xiàn)他只是初入武道強者之境,心中微微不屑——古月門一直都是四門之末位,七大仙宗的末流。
像是東域洛瑤門,門內(nèi)光是巔峰強者就有兩個,如今更是多了一個實力強悍的方若寒,估計不會比巔峰強者差多少,更有傳聞其門主已經(jīng)達(dá)到了絕巔強者的地步,神鼎七寸,若是讓他晉升大能,就足以正面和三宗抗衡!
四海門絲毫不弱,同樣有兩位巔峰強者,就連四大上君中最弱的慧云,也是達(dá)到了頂尖強者境。
只有古月門,門內(nèi)就只有一位巔峰強者,呼延傷突破之前更是只有四位神鼎大成,雖然同為仙宗級別勢力,和兩儀宗差的實在是太大。
不過此時的楚懷遠(yuǎn)身旁沒有強者,只能仰仗這些前來巴結(jié)自己的高手強者,道:“不錯,正是如此。這秦陽不遵守江湖道義,太過猖狂,本公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p> 江道流面露喜色,心想這正是巴結(jié)上兩儀宗的大好時節(jié),同時,他也不想這么一個不安分的強者在西域和北域的附近誕生,道:“楚公子大義,我古月門,愿助一臂之力!”
楚懷遠(yuǎn)哈哈一笑,道:“好,非常好,江兄當(dāng)真是整齊正氣浩然,像是秦陽這等惡人,我等自當(dāng)斬之,還西域一個太平!”
江道流連連稱是,對著呼延傷使眼色。
后者神色微微一變,知道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祭出一件三流的中品寶器,道:“秦陽小賊,休要猖狂,老夫前來殺你!”
說罷攸身而上,手中的寶器大開大合,每一招都是出盡全力,畢竟秦陽兩劍斬神鼎大成的場景實在是震撼。
秦陽毫不在意,“無盡”領(lǐng)域運轉(zhuǎn),強大的威壓之力,絲毫不弱于一位頂尖強者境的強者,以一人之力,獨戰(zhàn)兩位強者!
楚懷遠(yuǎn)看的是直咬牙,就在這時,霍辰飛大吼一聲,道:“秦陽,當(dāng)日你使奸計坑我點蒼門,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一時間,秦陽和三位貨真價實的強者戰(zhàn)在一處,仍然是絲毫沒有力逮。
楚懷遠(yuǎn)看了看戰(zhàn)場,心中生出無盡的妒意,道:“戚兄,還不出手?”說罷率先祭出一柄中品長劍,冷聲道:“不過一個凡俗的廢物,也敢囂張,我楚懷遠(yuǎn)的話,說到做到,秦陽,你今日必死我手!”
秦陽囂張地一笑,道:“今日,你們有多少就來多少,我秦陽一并接下了!”
方若寒目光中有著精光閃爍,笑道:“好,這位小友真的是年少有為,可不像某些人,仗勢欺人,恥與爾等為伍!”
洛瑤門向來和兩儀宗不和,一個是原來的七大仙宗之首,如今的三宗之一,另一個是當(dāng)今的四門魁首,水火不相容。
秦陽知道若是方若寒和他的徒弟小白不出手,自己無疑是減輕了最大的負(fù)擔(dān),但是仍然不敢大意。
手中的入塵劍,和五位基本有著武道強者實力的高手對戰(zhàn),幾乎每一劍,都是在動用小成的庚金之體,使出藍(lán)云劍法的殺招,或是騰云斬。
六個武道強者之間的對決堪稱是威勢震天,原本就殘破不堪的祥云拍賣會場,此時更是被劇烈的余波震碎。
秦陽絲毫不見慌亂,出劍的速度驟然增加,寒光四射的劍刃直奔實力最弱的戚荀,好像是一道穿心的毒蛇。
這突然間的一劍,正是他通過流光劍法融合的一劍流光斬!
這一劍,是秦陽劍術(shù)之中,速度最快的一劍,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施展,速度堪比一般的頂尖強者到巔峰強者之間!
戚荀只覺得秦陽的入塵劍好像是在一瞬間消失,緊接著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前,連忙抽出自己手中的三流中品寶刀,斬在了入塵劍上。
他的反應(yīng)終究還是慢了一些,流光劍的鋒銳劍光已經(jīng)刺進(jìn)了他的左肩,若不是手中的寶刀鋒銳堅硬,此時的戚荀,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了!
“噗”地突出一口污血,戚荀拼命地躍出圈外,趁著其他幾人的攻擊落下,秦陽忙于應(yīng)付,強忍著重傷逃出圈外。
秦陽此時已經(jīng)無暇顧及一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人,流光劍全面施展,竟然將剩下的鐵石川,霍辰飛,呼延傷和楚懷遠(yuǎn)四人逼得連連后退。
秦陽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楚懷遠(yuǎn),然而霍辰飛和呼延傷兩人竟然拼死地護(hù)住楚懷遠(yuǎn),顯然是擔(dān)心楚懷遠(yuǎn)出了意外之后,兩儀宗會降罪給他們。
秦陽根本不在乎,劍法變幻,騰云斬和流光斬兩面開攻。呼延傷這等實力較弱的強者已經(jīng)開始冒汗。
抽身一劍,秦陽的身體飛縱,準(zhǔn)備從上到下,借勢斬出一劍。
可就在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關(guān)鍵時刻,秦陽心中警兆突生,在空中扭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臧元機(jī)已經(jīng)在他的身后,目光中滿是陰毒,手中的一柄中品寶劍好像是隱匿了許久的毒蛇一般直刺秦陽。
秦陽目光微凝,他此時身體正處在空中,確實是最為疏忽的時候,臧元機(jī)顯然是早有預(yù)謀,準(zhǔn)備一招致命。
“滾!”
秦陽暴喝一聲,從乾坤戒中祭出云霧鐘,狠狠地砸向了臧元機(jī)。
云霧鐘本就是極沉,借著秦陽二級狂暴之后的一萬三千斤巨力,仿佛是流星錘一般砸向臧元機(jī),一力降十會,正好碰上了臧元機(jī)的寶劍。
后者的寶劍屬于輕武器,正面碰撞如何比得上云霧鐘,想要避其鋒芒,才想起來自己同樣是身處空中。
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云霧鐘攜著巨大的力量砸向臧元機(jī),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寶劍碰上去,正好發(fā)出了金戈交鳴的聲音。
尚還沒有堅持多久,云霧鐘就好像摧枯拉朽,霎時破開了臧元機(jī)的攻勢,狠狠地砸在了臧元機(jī)的身上。
好在后者也是頂尖強者的強者,干脆兩只手將寶劍一橫,靈力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將云霧鐘襠下。
秦陽的身體輕飄飄地落地,隨手一劍擋下了接踵而至的攻擊,身形飛動,直奔臧元機(jī),右手入塵劍揮舞,左手拾起云霧鐘,猛地砸了下去。
臧元機(jī)面帶怒意,吼道:“奸詐的秦陽,你真是不得好死!”
他卻沒有想到,是他最先偷襲秦陽,不然秦陽又怎么能祭出云霧鐘,跟他比拼力量。
臧元機(jī)畢竟是點蒼門的第三高手,手中的寶劍接連招架云霧鐘和入塵劍,絲毫不現(xiàn)慌亂,而秦陽還要照顧其他四位有著強者實力的高手,倒是漸顯吃力。
可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作的慧云上人突兀道:“秦陽,該結(jié)束了,像你這等品行頑劣的逆賊,重要被斬!”
語落,在眾人出乎意料的神情中,慧云上人好像是發(fā)瘋了一般,竟然將體內(nèi)的丹田運轉(zhuǎn)到了極致,隔著數(shù)十丈,凌空縱起,直奔秦陽。
“呵呵,你們這群人,真是恬不知恥,這么多人圍攻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若我是你們,早就挖個坑將自己活埋了。”
方若寒不屑的聲音響起,手中的折扇微微一晃,只是輕輕一撩,就將慧云上人的全力一劍擊飛,慧云上人更是如遭重?fù)?,接連倒退,面露憤慨地看向方若寒,冷聲道:“方若寒,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站在我們對立面嗎,保此獠不成?”
方若寒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好大的帽子,他自己雖然實力不弱,恐怕神鼎巔峰境當(dāng)中,就算是神鼎七寸也有機(jī)會抗衡,但是站在兩個仙宗,三個仙門的對立面,他還沒有這個魄力,洛瑤門更沒有這個實力。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要跟你四海門的上君切磋一二,不行嗎?”方若寒哈哈大笑,神色毫無悔意。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陽,傳音道:“小友,這慧云上人我?guī)湍銛r下,但其他的,我沒有這個膽氣動手了,害得靠你自己?!?p> 秦陽暗自將這次的恩情記下,他當(dāng)然知道方若寒為什么說沒有這個膽氣動手,因為一動手,得罪五個仙宗級別勢力的就不是方若寒而是洛瑤門。
不像秦陽孑然一身,方若寒畢竟還是要為宗門考慮,但就算方若寒將慧云上人攔下,秦陽仍然還要面對臧元機(jī)和其他四位強者戰(zhàn)力,一時之間,捉襟見肘,險象環(huá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