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不停的鳴叫,大樹的枝丫搖擺不停,綠色灌木的葉片飄落在地面。
烏云遮擋著太陽,本是碧藍的天空此時卻無比昏暗,似是在揭示著什么。
明黃宮殿內(nèi)此時很是安靜,只有那香爐在不停地冒著香氣,那若云似霧的煙氣在空中緩緩上升,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
清漓躺在精雕玉琢的鑲玉牙床之上,仰面神思,眉頭顰蹙,那廣袖九霞裙被她的手攥出褶皺。
清漓偶然間聽到一個消息,東離國皇太子在國宴上求娶她大姐清紜公主,她父皇竟然同意了!
她大姐清紜公主是最疼她的人之一,每當她父上母后因為她逃課、玩鬧、懶惰、嗜睡,責罵她時,清紜公主總會溫柔的勸慰她;
并抱住她對他們說:“漓兒還小,難免頑劣,父皇母后就別責備她了?!?p> 每當清幽欺負她取樂時,清紜公主總會先安慰她一番,然后幫她去訓斥清幽,讓清幽給她道歉。
每當看到清幽吃癟,她就會破涕為笑。
清漓的俏臉滿是憂慮。
不行,決不可以讓我的清紜姐姐遠嫁他國,不能讓我的清紜姐姐背井離鄉(xiāng)。
清漓坐起身來,裙角微動,踏出鑲花殿門,往皇上寢宮趕去。
通過那架木構(gòu)成的廊道,踩上那青石鋪就的小路,耳邊回蕩著那清泉的滴答聲,清漓非常不巧的碰上了令她生厭的離殤。
清漓無意與他有所糾纏,本想裝作沒看見,但是事與愿違。
離殤擋住了清漓的去路,他眸子盛著笑意,嗓音帶著少年的清朗,說道:“表姐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廊架上的花瓣被風吹掉幾片瓣身,有些在空中游蕩一會兒,最后回到大地的懷抱,有幾片調(diào)皮的花瓣,悄悄地落到清漓肩上。
清漓的腳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清漓實在沒心情與他廢話,用自以為兇狠的語氣回他:“讓開?!?p> 離殤卻不退反進,走到距清漓僅半步距離處。
他表情莫測,涼涼開口:“讓我猜猜,表姐是不是要去找皇上?皇上現(xiàn)在可沒在他的寢宮,而是去了淑才殿,表姐確定要現(xiàn)在過去?”
清漓一聽,就猜到了準是賢淑妃煽動父皇同意的聯(lián)姻。
我堂堂北陵國,可以說的上是最強大的國家了,怎會需要聯(lián)姻來維持兩國關(guān)系?
離殤透亮似星辰的眸子看著清漓。
他涼涼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去,不然以你的智商不僅保不了你大姐,恐怕連你自己都要被牽連進去?!?p> “到時候如果將你隨便嫁給個小國太子什么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p> 微微清風卷起絲絲花香,將它們帶到清漓和離殤的身邊。
離殤頭上幾根調(diào)皮的發(fā)絲,跟著微風舞了舞。
他嘴角帶嘲,繼續(xù)說道:“以你這腦子離了北陵國,定會被欺負死吧。”
聽到離殤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清漓又急又氣。
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留住她清紜皇姐,又聽得離殤的冷嘲熱諷,一時情緒上涌,眼圈變紅。
霧氣伴著水珠覆蓋了清漓的杏眸。
氤氳淚眼,朦朧迷幻,好似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離殤看到清漓這般,一下子慌了神。
焦急在離殤的臉龐肆無忌憚地生長,他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嘲諷你,你別哭了,這事…,這事我替你想辦法還不行嗎?”
清漓這時才止住了眼中晶瑩,抬起臉龐,抽抽噎噎地問離殤:“什么辦法?”
清漓雖在問離殤,但心里仍充滿懷疑。
一個破小孩,能有什么好辦法,況且父皇都已經(jīng)親口答應(yīng)的婚約,母后都沒有解決之法,何況是他。
離殤沉思片刻,表情莫測說道:“皇上金口玉言定不會輕易改變,唯有在東離國皇太子身上做做手腳,他生性膽小,只要捏住他的把柄,再尋機嚇他一嚇,讓他主動退婚不是難事?!?p> 清漓微抬眸子看向離殤,問道:“如何能抓到他的把柄?”
離殤撫了撫衣袖,眉梢染上三分喜意,道:“東離國皇太子風流成性,且酷愛美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豈不簡單,到時候再稍加推動,抓他個現(xiàn)行不是難事。”
離殤又忽然湊近清漓,在她耳旁輕輕開口:“若我?guī)土吮斫氵@個大忙,表姐可要記得,以后是要還的?!?p> 清漓松了一口氣,道:“好說,好說?!?p> 離殤聽罷嘴角勾了上去,忽而心情頗好地說道:“公主的這句話,我可是記住了,到時可別反悔?!?p> 清漓心里不已為然,我堂堂北陵國公主,還一個人情有何難,不就是珍珠瑪瑙,綾羅綢緞?
清麗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分毫不顯,清脆之音響起,“你且定要保住我清紜皇姐。
離殤嘴角勾笑,回道:“自然?!?p> 清漓輕啟朱唇,說道:“本公主先走一步,靜候離殤弟弟的佳音?!?p> 清漓轉(zhuǎn)身抬步準備離開,聽得身后一聲輕笑。
有什么可笑的!
她強壓火氣,心道,看在他幫我的份上,我就暫且不和這家伙計較了?!?p> 希望他真能幫到我!
幻戀手
離殤小可愛會用什么辦法,幫助小漓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