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移動?那不是跟掌柜的一樣嗎?”我問。
“怎么可能,姐姐的比他厲害多了。他的小把戲在姐姐面前根本用不出來,他不過是能移動觸碰到的東西跟自己而已。”阿久雖然說的很不在乎,但跟空間有關(guān)的能力都是很少見的。
這樣一說,我起先妄圖用來要挾小黑的點也起不到作用。看來回頭還是得好好謝謝他才行了。
“小白,你看我對你挺好的吧。又是耐心指導(dǎo)你修煉,又是幫你討好姐姐的?!卑⒕猛蝗恍ξ铱窟^來。
這來意,已經(jīng)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啊。
“喂,你指導(dǎo)我修煉是不假,但討好你姐姐是什么鬼啊,我差點被打啊?!蔽疫呎f邊往后退,手里緊緊握著珠子。
“別掙扎了,就算你躲到珠子里,出來的時候也還是在原地。我很有耐心的,可以慢慢等?!卑⒕蒙炝藗€懶腰,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看,好歹是別人送我的,你這么搶走很不道義吧。”我繼續(xù)抵抗。
“我好歹算你半個師傅,你孝敬下我也是應(yīng)該的吧?!卑⒕谜f著,粉紅的妖氣已經(jīng)爆出來了。
“我要用它養(yǎng)花的,沒它不行。”我用念力阻礙著侵襲過來的粉色妖氣,但實力差太多,不一會兒就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了。
阿久得意洋洋的從我手里拿過珠子把玩,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珠子握在手里,同時另一只手抓著我。一個踉蹌,我們都到了淡藍色的小空間中。那株月靈蘭依舊放在正中央的地上,空氣中已經(jīng)能聞到它獨有的香氣了。
阿久蹲在地上看著那朵花發(fā)呆,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么,也在邊上站著發(fā)呆。
“嘖嘖嘖,以后你天天能聞到姐姐的味道了?!卑⒕猛蝗徽f。
她這話嚇了我一跳,但又確實沒什么不對。
“這就是你要搶走我珠子的理由?”我沒好氣的說。
阿久瞪了我一眼,把珠子塞回我手里,氣鼓鼓的說:“真以為我饞你的破珠子啊?!?p> “那我送給你你也不要咯?”我問。
“要,干嘛不要?!?p> “那不就是還饞嘛?!蔽艺f。
“那,誰讓這個那么方便嘛。小黑之前給我那個一點都不好用,哪個女孩子有事沒事就帶個呼啦圈的。”阿久抱怨說。
呼啦圈可還行,怎么老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設(shè)計。不過好歹小黑也給了她好東西了,而且“窗口”有呼啦圈那么大的話,里面的空間肯定也不小就是了。
“好啦,你還要在這里面待多久啊?”我問她。
“小氣,不待了,都給你獨享好了吧。”說完,她站起身來抓住了我的手。
我把妖力匯入珠子,又一個踉蹌,我們從空間中出來。這珠子的缺點就是只能自己用,如果你不抓著別人的話,就無法將她帶進或帶出空間。所幸出來的時候客廳依舊沒有人,否則牽著手確實有些尷尬。
當(dāng)晚就是除夕夜,作為這里料理技術(shù)最佳的人才,我又早早就投入了廚房的工作。我們來時特意帶了許多食材,再加上這段時間胖子跟阿宅在海邊搞到的海鮮,做了滿滿一大桌好吃的。
小黑也拿出了妖界帶來的好酒,這妖界的酒喝起來口感特別暢快,還有一種濃郁的花香。但這酒上頭的厲害,喝了兩杯我就有些微醉了。
我們一直嗨到了零點,大廳里已經(jīng)是遍地狼藉,沙發(fā)上阿久抱著小羽睡的正香,地板上躺著胖子阿宅跟小黑。
我依舊坐在凳子上,手里拿著那個裝酒的墨綠瓶子往自己的杯里倒酒。腦袋暈乎乎的,但思維依舊清醒。
又一杯美酒入肚,滿足感十足。紅六月也還坐在位置上小口的抿酒,她喝的優(yōu)雅,卻也喝了不少。雪白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紅暈,有種與平時不一樣的美。
我身上暖的厲害,眼睛開始亂瞟。在這屋里是待不下去了,索性拿著那瓶酒開門出去吹冷風(fēng)。
零點的海島上,風(fēng)吹的兇猛。我不敢走遠,直接坐在了門口,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發(fā)呆。看星星是古老的休閑活動了,但在什么時代都不會過時。那遙遠的觸不可及的繁星,不就是日夜期盼的未來嗎。
不管是人還是妖,終究觸及不到那些星光。
“你要把我的酒拿到哪里去?”
紅六月走到我邊上坐下來,從我手里搶過瓶子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她離我太近了,幾乎靠在了一起。
劇烈的心跳聲響的我自己都吃驚,我盯著極近的臉說不出話。紅六月捏著酒杯放到唇邊一抿,酒入口順著喉嚨往下。
“你不行了?”她拿著瓶子戲謔的問我。
“誰說的?!蔽艺f完,從她手里拿回瓶子灌了一口。
“你怎么酒量這么好?”
我搖搖頭,“不知道啊,反正腦袋還很清醒。”
“是么?”
紅六月抬頭看著星空,我也跟著看天上,這樣能讓自己冷靜一點?!澳阈奶@么快沒事吧?”紅六月突然轉(zhuǎn)過頭盯著我問。
她臉頰粉紅,看得我心跳的更快了幾分。
“應(yīng)該沒事。”我假裝淡定的說。我想起來阿久的話,面對紅六月,我可能真的會喪失理智。
“那就好?!?p> 紅六月又抬頭去看星星,她像是有許多心事。但我不敢問,問了她大概也不會與我說。身居高位,她要承受的東西,又怎么會是我能明白的呢。
“吶,你還記得我嗎?”紅六月看著天空說。我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我說話,只能愣愣的盯著她的臉看。
我最后的印象就是那張動人的臉,再睜開眼時,就覺得腦袋要裂開似的疼痛。我躺在床上,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昨晚的那些事就像是夢境一樣,在我醒來之后開始快速的被忘卻。等到我坐起身時,那些事我只能記得個大概了。
我揉著腦袋,起身去洗漱了一番。走到客廳,這里依舊是一地狼藉以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我開門出去,門口的臺階上放著一個杯子和那個墨綠色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