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肖張的大叫終于引來了二人的目光。
南宮鈺先開了口:“你打算怎么看?”
南宮鈺的眼神終于從百里香的身上落在了肖張的身上。
肖張看了百里香一眼,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那個,你先把受傷的腿露出來,我看看?!?p> “不行!”這句話是百里香說的。
這下肖張開始疑惑了,她看向百里香,“為什么不行?”
不讓她看腿,她怎么治病呀?
百里香猶豫了片刻,袖子甩了一下,帶起了一陣風(fēng)。
“男女授受不親!”
我去,不是吧?百里香連這個都介意?
他這人是有多強的控制欲呀?
怪不得南宮鈺要和他鬧翻了。
換了她,她早就招呼過去了,讓你拽。
還好,她們家君臨不是這個樣子,她們家君臨可聽她的話了。
等等,什么叫她們家君臨,他和她好像還沒好到能這么稱呼吧?
唉,又想起君臨了,也不知道他下次是什么時候回來?
他才剛走,她就開始想他了呢!
都怪這兩個人,沒事在她面前撒什么狗糧,害她開始思念君臨。
南宮鈺頗為意外,沒想到他眼前這個玉樹臨風(fēng)的人居然是個女子?
肖張很無奈,說:“你不讓我看他的腿,那我怎么治呀?我又沒長透視眼。”
透視眼是什么?百里香和南宮鈺心里暗暗道,但沒有問出口。
“不過是個女子,我不在乎?!蹦蠈m鈺在知道肖張真實的身份后,坦然說著。
“你不在乎,我在乎。”百里香說道。
肖張又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兩個人還有完沒完,秀恩愛也要看場合吧?這是完全當(dāng)她不存在,是吧?
“好了,停。我是醫(yī)生,他是病人,現(xiàn)在他同意我?guī)退尾?,那我就可以開始了,至于你,無權(quán)干涉?!毙垖Π倮锵愫懿豢蜌獾恼f道。
百里香被噎的說了一個“你”字后,就不再說話了。
但他的眼神一直盯在肖張的身上,似要將她的身體盯出一個洞來。
肖張命南宮鈺將褲子掀起來后,無視身后那火辣辣的目光。
南宮鈺的褲子掀開后,肖張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早有準(zhǔn)備,知道他傷的不輕,但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只見那條腿從腳踝到小腿,呈現(xiàn)一片黑色。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也不知道是血變成了黑色,還是血早就流完了。
肖張伸手摸了摸南宮鈺的腿,問道,“有感覺嗎?”
南宮鈺搖了搖頭。
肖張又伸手拍了拍,繼續(xù)問他有感覺嗎?
南宮鈺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南宮鈺傷勢比她想象的嚴(yán)重多了。
別說半年治好他,就是一年也不見得痊愈呀!
早知道她就不和百里香改合約了,這下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肖張只能默默在心里流淚。
師傅們,徒兒不孝呀!
為什么想要救你們出來,就這么難哪!
百里香看著肖張起身后,趕緊問她:“怎么樣?他的腿還有救嗎?”
“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么?你快說呀!”百里香催促道。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了再問,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知不知道?”
肖張被打斷了說話,有些生氣。
這時,南宮鈺說話了:“你是說,我的腿還有救?”
兩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他,他的腿還有救。
他的心狂跳不止,好久了,久到他以為他的心臟已經(jīng)死了,不然,他怎么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呢?
肖張看著南宮鈺說道:“有救,就是時間比較長,可能需要一年半載吧!”
一年半載?
不過是一年半載而已,他都等了兩年了,還在乎多等個一年半載嗎?
只是,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確定你能治好我的腿嗎?”南宮鈺有些不放心的問肖張。
肖張有些生氣,這人居然在質(zhì)疑她的專業(yè)性。
她可是是專業(yè)的,是神醫(yī)的徒弟呢!
雖然,好像,貌似,她應(yīng)該從來沒給人瞧過病,但也不要懷疑她的專業(yè)性,好不好?
在無名山上時,三師傅雖然教了她很多醫(yī)術(shù)與毒術(shù),但山上除了師傅們就是她,再沒別的人了。
因此,這些年她試藥都是用山上的老虎啊,獅子呀,猴子呀什么的做實驗,雖然不是人,但原理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吧?
她之前在王家的時候,也為王林兄妹二人治過傷。
看他們恢復(fù)的情況,還是很理想的。
所以,她在治病救人這方面,也是很有天賦的。
當(dāng)然,王林兄妹二人當(dāng)時受的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只要將血止住,包扎好傷口,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可南宮鈺就不一樣了,他傷的很重。
且不說他這傷已經(jīng)有兩年了,再說他這傷口上有慢性毒藥,光是配置解藥,只怕就要費上許多功夫。
而且,她還需要不斷的讓他試藥,好知道她配的解藥行不行。
難就難在這南宮鈺是個人,不是她無名山上的那些動物,要是一個醫(yī)不好,搞不好小命就沒了。
但是這話她可不能和這兩個人說,不然就砸了師傅的招牌了。
算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反正他這腿都已經(jīng)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去?
再說,她無名山上的那些動物們,雖然這些年備受她的摧殘,但也不是一個個都活的好好的嗎?
她要對自己有信心,嗯,你們也應(yīng)該對我有信心,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若是無名山上的那些動物們會說話的話,一定會深刻指責(zé)肖張的不道德行為。
你說說,我好好的一頭老虎,被你終日下毒試藥,最后被迫變成了草食性動物,我容易嘛我!
此刻,遠在無名山上的老虎們,在肖張離開的這大半年里,終于恢復(fù)了以往的神采奕奕。
??!終于不用擔(dān)心有人在它們的食物里下毒了,更不用擔(dān)心為了解毒而去吃草了。
看!肖張不在的日子里,它們的生活終于回歸了平靜。
希望她晚幾年再回來,哦,不對,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回來!
……
聽到南宮鈺的問話,肖張面不改色的說,“當(dāng)然可以,你這是因為中毒造成的,若是將毒解了,好好復(fù)健,恢復(fù)正常問題應(yīng)該不大?!?p> 肖張認(rèn)真的分析到。
“你是說我是因為中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南宮鈺看著自己的腿。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用了那么多方法,始終沒效,不曾想竟是用錯了方法。
肖張點了點頭。
站在肖張身后,一直沒說話的百里香突然問道:“這究竟是什么毒?為何如此厲害,之前那么多大夫,為什么沒人識得?”